,奇道:“她那來的這匹神駿驃肥的白馬?”
當下邁步疾追,但因街道上趕集的人太多,怕驚世駭谷,不施展輕功。等到追出城外那白衣姑娘已蹤影全無。
唐棣哪敢怠慢,趁著清晨路上行人稀少,便展開身形,兩腳加足勁力,施展出輕功,有似一道輕煙,便隨後追趕下去,足足的狂奔兩個多時辰,看看日已正中,天到晌午時刻,卻陰雲四合,濃雲佈滿上空,狂風驟起,一時間,沙飛塵起,暴雨眼看就到,如不及早找不到處所躲避,難免被雨淋溼。
唐棣一看不好,只見左面山坳裡,現出一角短牆,當即忙向山坳短牆處奔,他尚未跑到,那雨已然傾盆而下,唐棣幾個起落,到門前,但衣衫仍然被淋得半溼了,一看之下腰,顯然並無人居住就在他尚未進門的這個工夫,忽聽廳後一聲馬嘶,唐棣心中動,心想:“莫非黑姑,也到廳裡來避雨?”
飛身進門,只見佛像上面顏色,多已剝落,佛像上塵滿身。
糞便更是遍地皆是,骯髒不堪,殿堂窄小,並無可躲可藏之處,只有神像後面尚可躲避,使用雜草把塵土打掃乾淨,心想:“我先躲過,想來此刻已被雨淋得像只落湯雞了,這兩天來忽令忽熱,忽黑忽黃忽嬌忽嗔。把我捉弄得夠啦,我何不趁著這機會,也和她捉個迷藏兒,開個不大不小的玩笑。”
聽得蹄聲,已到了廳門前,急忙躲到神像之後,探頭一瞄,卻大失所望,只見首先跑進來的,雖然是個姑娘,可是頭上卻梳著兩個丫鬟不過十五六歲,全身被雨澆透,後面還跟個老頭兒,牽著一匹老馬小姑娘好快的身法,竄了進來,把臉上的雨水,抹了兩抹,回來說:“爺爺,這廳裡沒有和尚,把馬牽進殿來啦。”
卻見那老頭兒在門前屋簷下站定,說:“和尚雖然沒有,神像卻在,馬怎可進入殿堂之內,豈不褻瀆了神靈。”
那老頭兒邊說,邊向四上裡打量,繼道:“這殿簷之下,甚是寬敞,儘可躲避風雨,馬也放得下,我就把馬牽到到這裡好了。這是一陣暴風雨,待兒就會停的,不會下得過長說著,已冒雨牽馬走進來。
唐棣看到那馬鞍旁側,困著刀槍劍戟流星錘類各項兵器,心想“原來這祖孫兩人,時走江湖賣藝的,難怪這小姑娘身法俐落剛才看她跑進來的時候,身輕似燕,腳步快速,落地無聲,顯然輕身功夫,倒也不錯,這麼小小年紀,練好這身功力,實屬難得。”
隨聽廊簷下嘩啦啦的一聲響,顯然是那老頭兒已將那刀槍劍放下,丟到地下,藉便也讓那匹馬歇息。那姑娘抬頭向外,望了望,氣得嘟著嘴,兩手著頭,由頭下向下面,擠壓雨水,說:“爺爺,這怎麼好,看樣子這場暴風雨,一時半晌,還不能停的。
衣前都已經溼透了,可怎麼辦呢?”
隨即看見那老頭兒在大殿門口現出,蒼蒼的白髮,滿臉的皺紋前頭頂微禿,面現黑黃之色,顯然是,常年在外遊走,風吹、雨打被太陽照曬而呈現這樣膚色。挺胸豎脊,老頭兒,必另有所圖,,在賣藝行列。只聽他說道:“好在這是暮春天氣,不怎麼冷,但也要快把溼衣衫換下,不然天涼,那會患病感冒的,你若是感冒了,我們就不能到各地去賣藝了,那豈不要困在客店裡了,你還是去是換換吧!我把衣服遞給你。”說著,便將手中的一個油紙包丟給她。那姑娘忙伸手接過來,向殿內看了一眼,皺眉頭,說:“爺爺,這廳只有個殿,我怎麼換呀。”
那姑娘說小不小,現已二八年華,雖然那老頭兒是她爺爺,但總是男女有別,要換衣裳實不方便,不換罷,又全身溼溼的,卻也犯了難。
那老頭兒轉到殿的後廊瞧了瞧,皺了眉頭,目光突然落到佛像後面,臉上空現欣愉這色,道:“此處確實無地可換了,你就去神像之後換罷,好在你年幼,不然是對佛大不敬,但是現在也只有這權宜之計,實在是無法可想了,就是褻瀆了佛,也不會怪罪的。佛以慈悲為懷,救苦救難的。
你就到佛像後面去換吧!”
唐棣一聽,不由心中大急。
本來他以為來的是黑姑,躲起來,不過是要和她鬧著玩,開個玩笑而已,這兩位一老一小的祖孫二人,在門口一現身,他認定是黑姑,就想出來,但又怕這祖孫兩人誤會,不然,他躲要神像後,算是什麼?
這姑娘進殿如飛,稍一遲疑,人家已進了殿內,他可就更不便出來了,只有把身軀蜷伏到佛像後面,連大氣都不敢出,現下可好啦,立刻就要露出馬腳來了。因為現下聽說那姑娘要到佛像後來換衣裳,心中如何不急。若是被她發現了,一定被人家認作是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