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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部分

宋丹板著臉憋了好一會兒,才把洶湧上來的噁心勁兒嚥了回去,手從兜裡抽出來,拾起一副膠皮手套戴上,自己穿上一套軍綠色手術衣。因為是解剖屍體,忽略無菌要求,所以宋丹能自己穿上手術衣,自己繫上帶子。

然後她戴上口罩,拽高膠皮手套,走向手術檯,對軍醫說:“什麼時候開顱?我要看他的腦脊髓中樞,親眼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軍醫萬萬沒想到能和宋丹同臺手術,歎為觀止。負責拽拉鉤的那位疑惑地問:“您會手術?”

宋丹注視血糊糊的手術視野,毫不在意地簡短回答:“我媽是第二軍醫大的副院長,我讀的是航天生理學,基礎學科都修過。我不會礙你們的事兒。好了,繼續。”說著,她接過軍醫手裡的拉鉤,用力將死者的皮肉向兩邊拽開,擴大視野,惜字如金:“暴露肝臟了,要切片嗎?”

軍醫對視一眼,知道宋丹害怕嘔吐才惜字如金,也不廢話,點點頭,開始幹活。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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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1 哭泣的宋丹

魏東嫻離開了一陣,排查了一遍宋憲身邊的嫌疑人,沒有發現可疑物件。她離開的時間裡,召集六人團開了個會,商討了應對方案:啟動緊急動員案,將棲鳳基地的狀態上升到3級生化戒備狀態,給所有人緊急發放生化防護品,整個基地全面消毒處理,空氣過濾裝置里加設防疫淨化裝置,未雨綢繆地控制一切潛在的疫情。

魏東嫻至今記得莊言離開時意味深長的眼神。她記得那個男人幽幽警告她:

“他一落千丈,從扶植栽培的物件,淪為權力枷鎖裡的囚徒。這跳崖般的舉動,你覺的他真的毫無頭緒嗎?”

每當想起莊言的話,魏東嫻就惴惴不安,像有冷風舔著心尖兒。她低頭細想,尉栩只是膨脹了而已,他怎麼可能一手策劃自己的隕落,他怎麼可能自己將自己踢出基地?

無論怎麼想,尉栩都已經一敗塗地。

每當魏東嫻這樣安慰自己,莊言的聲音就不依不饒地幽幽飄進她的腦袋:“如果您覺得尉栩已經完了,我會覺得你也快完了。因為在逼近斯大林格勒的時候,德軍第六重集團軍也是這麼想的。”

她快瘋了。她急需一個答案,證明她幼稚的答案也好,確定她成功的答案也好,她想早點結束這難以捉摸的猜測,結束這撲朔迷離的恐懼。

所以魏東嫻處理完急務以後,又回到手術器械準備室。此刻已經是黃昏日暮,已經過去了整整六個小時。

宋丹和軍醫忙碌了六個小時。才將屍體初步解剖完畢。她垂著目光疲憊走出解剖室的時候,汗水將髮絲黏在額頭上。口罩上都沾上了星星點點的棕色血漬。

魏東嫻匆忙迎上去,忍耐著撲鼻而來的腥臭味。蹙眉問宋丹:“宋老是死於自身疾病嗎?”

宋丹已經褪下厚重碧綠的手術服,搖擺走向魏東嫻,一路撕扯下膠皮手套,次第撇在垃圾簍裡,聲音反常地纖細柔弱:“溶血性黃疸。多器官缺血衰竭綜合症。腦脊髓中樞被自體免疫反應殺傷得七零八落,神經障礙引發的繼發性呼吸衰竭導致了最終的腦死亡。”

魏東嫻心急火燎地交代:“宋老本來就有輕度黃疸,他本來肝膽就不太好。但是他怎麼會變綠的?溶血是怎麼回事?”

宋丹軟綿綿地撐住桌子,慢慢坐下,喘息微微。低頭說:“你問他。”

魏東嫻的急切的目光投到軍醫身上,頓時威重嚴肅起來。

一名軍醫走開去收拾血糊糊的解剖器械,另一名精疲力盡地報告:“這種急進性的溶血性黃疸是醫學史上第一例。死者的血液徹底失去凝血功能,就連屍體都發生了大出血……”

宋丹嫌棄軍醫詞不達意,疲憊地昂起頭,看著黎塞留和魏東嫻說:“屍體的血液裡,一個完整的紅細胞都沒有了——所有的紅細胞全部溶化,紅細胞裡的膽紅素像核洩漏一樣湧進血液裡。突然間大量堆積的膽紅素導致死者膚色發綠;未知溶血物質引起的組織殺傷反應導致繼發內出血,讓死者眼球被血液浸透。所以眼球血紅;因為廣泛溶血,導致血液喪失大部分供氧能力,缺氧引起了毛細血管痙(防遮蔽)攣收縮,致使死者唇色蒼白。在缺血缺氧和血管痙攣條件下。死者的腦脊髓中樞受到肉眼可見的嚴重破壞,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