跺了一跺腳,疼得君莫離齜牙咧嘴。安然如蚊子一般的叮嚀飄進耳朵裡,越發不是滋味兒,他和自己娘子親熱,難道還礙著誰了?
安然見他一副死不悔改的模樣,手指一動都知道這無賴在想什麼。他無非就是想秀秀恩愛,讓某些人斷了不該有的心思。可是,她明明都沒有那種心思,人家也不見得就有那心思,真是個小氣的男人!
“咳咳。。。。。。”
湛倫突然喝酒太猛,把酒倒進了氣管裡,猛地咳嗽起來,嗆紅了臉,一把鼻涕一把淚。君莫離和安然的戰爭就此停住,秦若陽也把頭抬了起來!
“喝點兒水,喝點水兒!”
湛倫喝了水後緩了緩,才滿是感概的道:“本想著喝著八十年的花釀醉死算了,可是現在。。。。。。唉,還是慢慢品味兒吧!”
安然看了一眼他眼前的空酒罈子,嘴角猛地抽了抽。湛大人你倒是說話不心疼,這一罈子酒,在市面上沒有兩萬兩銀子絕對下不來。你倒好,一刻鐘喝掉了兩萬兩,這是嫌少了?
“湛兄,趁著你人還是醒的,要不先談談宮裡的情況?”
君莫離是不敢讓他再繼續猛喝了,這花釀後勁兒大,別真的醉死了。那絕對是湛倫活了這二十幾年來,唯一的敗筆!
“好!”
湛倫打了個飽嗝,連忙往嘴裡塞了幾筷子菜,胃裡這才舒服了不少。空腹不宜喝酒,更不宜抱著罈子喝酒。像湛倫這種喝法,多半是不要命的!
安然看著這個酒鬼,心裡實在是納悶兒不已,湛倫年紀輕輕好歹也是二品大員啊,怎麼搞的跟沒喝過酒似的?琴棋書畫、詩詞歌賦,任選一樣那也是錦上添花,何必醉生夢死呢!
“莫離兄,我和湛兄在皇宮裡倒是發現了新線索,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對你們有用的!”
“哦?說來聽聽?”
安然連連點點頭,但是沒去接秦若陽的話匣子,把這機會讓給了小氣男人君莫離。君莫離在桌子下伸手握住了安然的手,用力的捏了捏,看來他的小然兒還是懂他心思的!
“第一天,御驚瀾在寢宮傳召了三名嬪妃侍寢,最終都因不合他心意扔了出去。然後直到昨夜,御驚瀾突然從榻上爬起來,傳召了四名身份低下的嬪,然後第一個和第二個和他苟合之後,便成了乾屍!”
“但很奇怪,第三個和第四個,卻活的好好的,只是被*幸過後,因為看見那兩具乾屍,被嚇死了。天亮之前,侍衛進來處理了這四具屍體,堆到了皇宮中裡的冷宮裡。我跟去看了看,那冷宮裡臭氣熏天,應該有不少的死人!”
御驚瀾怎麼會和嬪妃苟合過後,把人變成一具具乾屍呢?難道御驚瀾也是那怪物中的一個?這。。。。。。皇上都成了怪物,就算把天下的怪物消滅乾淨,御驚瀾不除,仍然會有出現怪物的源頭啊!
君莫離和安然聽的陣陣心驚,御驚瀾竟然已經變成了怪物了。但為何之前沒有被發現呢?難道是最近?最近。。。。。。最近媚妃娘娘被凌遲處死了,在媚妃娘娘之前,她只是查出他中了蠱毒,沒想到竟然是“吸陰蠱”。御驚瀾中了此蠱,別說夜城,就連皇宮都大亂了!
隔三差五宮裡死幾個娘娘,就算真的後宮佳麗三千人,也禁不住死的。說不定,朝廷又要補充新丁了!
“然兒,你覺不覺得很奇怪?”
“是很奇怪,可是,想不通,沒道理啊!”
安然覺得自己一腦袋的醫學知識和無數的蠱蟲古籍,在此時卻是半點作用都發揮不了。這種看似簡單表面現象,她連一個說服他人的合理解釋都沒有!不行,她不能這樣坐以待斃!
“離,出去查怪物的人有訊息嗎?”
“沒有半點兒訊息!”
這都幾天了,難道她們連怪物藏身的地方都猜錯了?不可能啊,陰氣最重的地方,不就是墳地、義莊嗎?夜城周圍的墳場也沒有幾個,怎麼會找不到呢?
“本以為這慧嫻公主在夜月是得*的,卻沒想到,御驚瀾召集了那麼嬪妃侍寢,卻一次也沒見過陸雪傾。這倒是跟傳言有所不符!”
湛倫忽然橫插了一句,君莫離和秦若陽也覺得這事兒也奇怪了。怎麼覺得因為這怪物的事,所有人的腦袋都成了漿糊了呢?
對於陸雪傾忽然不受*了,安然倒是知道個大概,那天看了一陣活春宮後,又聽了一個時辰的yin叫聲,她可是受夠了。不過,從那時起,她也看透了御驚瀾這個人。或許身在高位的人,骨子裡帶著一種常人無法凌駕的骨氣在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