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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的正合適吶。”

老夫人被哄得笑容愈發燦爛,說:“有福有福,都有福。”

西河王之父早喪,母親唯有他一子,西河王很是孝順,壽宴一開便領著世子並兩個庶出兄弟上樓來祝壽。

聽到此言,接著說了幾句吉祥話,主動拿了劇目本看了看,他自幼喜武,對那些文縐縐的劇目沒什麼愛的,偏這等壽宴也不好上那些武打戲,免得有了氣煞,索性便問:“聽說最近有一出新劇,很是不錯,不若點那個來聽聽。”

旁邊的庶出兄弟聽著,一個禁不住點頭道:“我也聽說了,那蘭亭夢很是不錯,便是大家女兒聽了也不妨的。”

另一個沒吭聲,是聽過了的,知道那出戏哪怕最後是個惡有惡報,但傷情是一定的,也不太適合這樣的壽宴上聽。

一併上來的世子是把全本都聽過了的,知道哪一段兒比較好,道:“我聽著‘遊園’那一出很是不錯,唱詞好,調子也好,倒是可以聽一聽。”

“好,那就這一目吧。”西河王說著把劇目本遞出去,一旁的丫鬟接了在“遊園”旁邊兒蓋了個壽桃形狀的紅印。

劇目本依次往下傳著,大約點了十來個便不再點,由人下去吩咐了,讓戲班子依次演上來。

西河王沒在樓上待太久,樓下還有客人要待,他便帶著世子他們下去了,樓上一幫女眷又熱鬧起來,王府裡的小姐也是開了腔,私底下竊竊私語著:“早聽說那蘭亭夢好看了,可惜哥哥就是不肯把戲班子請來,如今總算是來了,還不能聽完全本,真是遺憾。”

“先聽聽看,若是這一出不好,聽全本又有什麼好的,若是好了,多留兩天也是使得的,咱們家難道還出不起聽戲的錢了,只要你到時候捨得打賞就好。”

世子前幾個月才成了婚,如今的世子夫人還算是新婦,聽聞兩個小姑這般說著,忙湊趣道:“哪裡還用你們出打賞,若是果真好,我出了賞錢就是。”

“嫂子說了可不許反悔。”

熱熱鬧鬧地說笑著,等著臺上那一出熱鬧戲下去,眾人見得上臺來一個窈窕女子,連音樂也變了,雖人少了,卻不冷清,那樂聲中似透著無限歡情,彷彿是春來萬物生,別有一種欣欣之喜。

女子隨著樂聲緩緩走動,手上團扇輕搖,扭頭露出一張花容月貌來,竟讓樓下一時靜了靜,待得那女子隨樂而唱,鶯聲燕語一般,幾句勾勒出一派春景,竟像是讓人看到了百花園中繁花怒放的情景。

一出“遊園”不過一刻鐘的時間,待得女子作倚欄狀唱完最後那句“偶然間人生倦,依靠著亭欄杆,一時間望眼連天,忽忽地傷心自憐。似這等花花草草由人戀,生生死死隨人願,便酸酸楚楚無人怨,不相見。”才帶出幾分春愁寂寥來。

那樂聲也不知何時變得有了幾分低淺,似隨著人心也跟著幽怨起來,偏也不知怨了什麼,平添一份惆悵寂寥。

“似這等花花草草由人戀,生生死死隨人願,便酸酸楚楚無人怨,不相見。”正值芳華的年齡大約也能理解了什麼叫做春怨,聽得這一句竟是有些出神,臉上的笑容也淺了。

“這詞寫得真好。”年輕的世子夫人是才從那個時候走過來的,不知道自己將要嫁給哪個,不知道自己未來生活如何,不知道那個眾人口中的良人是否會待自己很好,若不想起也就罷了,若想起,也只能這一句“由人戀”“隨人願”“無人怨”了。

臺上又響起熱鬧的唱腔來,鑼鼓咚咚,那輕柔繾綣的笛聲也消散無蹤,樓上眾人才有幾分回神,小姐們重又打起精神來陪著祖母說話,一個兩個努力嘰嘰喳喳,倒像是把那曲子勾起的幽情都消了。

老夫人也沒糾結,只讚了幾句好,又隨著看下一個戲曲,等到看了三個便道倦了,由丫鬟們扶著先去歇了。

老夫人一走,夫人也是不留的,世子夫人被夫人要求留下來看著幾個小姑,送了一道再回來,看剛才還各個歡笑的都沒再看臺上的戲,細語聲聲的還在說著適才的蘭亭夢。

“我聽二哥講過,這本子說的是一個大家女子因巧遇一個少年書生,心生戀慕,許下終生,誰料到那少年書生高中之後另娶佳人,在這女子尋去說他背信棄義的時候反說女子自身不檢點,誣賴他的清白,逼死了女子,而那書生也沒什麼好過,被欽差查出此事並貪汙罪狀,判了死刑,也是惡有惡報了。”

小姑娘口齒伶俐,講起故事來還有幾分感傷,順道著也說起了二哥的教誨,“二哥說,咱們女子最不能輕易許人了,門當戶對最最重要,若不然,便如同那個大家女子一樣,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