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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話拿出來轉述,於是這幫小戲們就都知道那文雀唱戲不好了,也不奇怪為何他總是不在人前唱了。

“哦,這樣啊!”那衣著華麗的少女沒說什麼,應了一聲,又拉著身邊的小姑娘說,“早說到你家聽戲,還不趕緊準備著,我出來一趟可不容易,白耽誤在遊園子上可是沒意思。”

其他幾個姑娘有意奉承,忙道:“已經讓管事去說了,咱們這會兒過去坐下,他們也就能上臺了,耽誤不了的。”

少女沒怎麼搭理她們,庶出的嫡出在她看來還是庶出,根底上就不能和她比,哪裡有什麼好說的,只管拉著身邊這位嫡出的小姑娘一併去了,還道:“我可早就想看那蘭亭夢了,可是父皇就是不讓這等班子進宮,好在你們家請來了,不然我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看到吶!”

小姑娘心思少一些,沒想那麼多,只管大包大攬地應承說她什麼時候想看都能看,一副很有義氣的樣子。

說著,一隊人就從這邊兒往琅嬛閣去了。

戲的確不錯,小黃鶯是賣了力氣的,曲子也愈發見好了,但看了幾遍再看就少了新意,小姑娘有那麼幾分不是太專心,倒是那少女,看得專心致志,中間跟著紅臉跟著哭,末了才狠狠鬆了一口氣。

“這戲真是好,可知道是誰編的?”她問了一句,然後自有管事的讓如意班的班主上來磕頭。

班主年齡大了,早已不見當年的俊俏,又留了鬍子發了福,自然不中姑娘家的眼,少女蹙了蹙眉:“這戲真是你寫的?”

她本就是詢問了一聲,覺得有些失望,能寫出這樣好看戲的人怎麼能長得這麼不好看呢?偏管事的一傳話,把班主嚇了一哆嗦,害怕因為欺瞞惹上什麼罪名,忙把王平交代了上去。

衣裳單薄的少年站在臺上,雪花紋的輕紗被風吹起,遮擋了視線,朦朦朧朧,那人就好像站在雲霧之中飄搖不定,少女的眼睛亮了一亮,問了兩個問題,誇讚了兩句。 這一日,西河王的母親做壽,王府前車馬紛紛,好不熱鬧。

如意班一干人等則是在前一日就進了府,熟悉府中的臺子,也免得今日人多進出生亂。

戲子和僕役同為賤籍,但王府中的僕役比之尋常良家還要傲氣不少,哪裡會把他們看在眼裡?一進府便被規劃了條條框框,這裡不許去,那裡不許進的,幾乎就要畫地為牢,免得他們到處亂跑,惹了麻煩。

班主一一應了,還給管事塞了錢,得了些內幕訊息,保證會好好演戲,讓壽宴熱熱鬧鬧的。

同如意班一同進府的還有兩個戲班,各自都有著拿手戲,不同於如意班這種劇情創新取勝的,另兩個一個是專門的武戲,一個是京中有名的班子,拿手的戲目不少,人也是多的,抬進來的裝行頭的箱子都有二三十個。

除了他們三個班子,府中還有一幫純是女子的小戲,是府中買了人調、教的,專為女眷唱戲的,壽宴上也會跟著出幾齣劇目。

時下都是男子唱戲的多,女子的頂多是些文戲清談之類,市面上很少,都是各家大府裡養來供夫人小姐取樂的。

王平聽聞之後,本想先聽聽這幫小戲的曲調怎樣,既然想要把一門技藝往“絕”了學,除了自己勤加練習,也少不得要廣納眾長,他覺得這一次的壽宴就是很好的機會,不然,平日裡忙著練戲唱戲,哪裡有時間去聽別人的唱腔曲調怎樣。

誰想王府中安排得極是規矩,那一幫女、戲並不與他們這些男子戲班在一處,進府一日都未曾見過,更是聽不到她們怎麼唱的了。

終於,到了壽宴這一日,外面來客紛紛,他們這裡也準備上了。各家出的戲目都是編好了劇目本的,會由王府僕役拿上臺前,讓那些貴人們挑選,貴人們選什麼,他們便唱什麼,若是沒有選上,也只能在一邊兒候著。

因為是壽宴,慣常的第一齣戲都是熱熱鬧鬧的祝壽戲,武戲那幫子很快上去了,有僕役來說了下一個戲是誰家的,被通知到的戲班子就在後臺準備上了,一幫人忙而有序,各家各家也是涇渭分明。

“年年壽宴都是這一套戲,我都看了多少遍了,你們儘管選你們自己喜歡的,年輕人哪裡跟我這個老太婆一樣。”

臺子上唱著八仙,各自扮相出彩,臺前樓上,坐在正中的老夫人滿頭珠翠,笑呵呵地在戲曲的背景音下把劇目本給了旁邊丫鬟,說著這麼一番話。

丫鬟把劇目本遞給了一位衣著華貴的中年夫人,那夫人臉上帶笑:“我就喜歡這樣的熱鬧戲,平日裡可是聽不著,我點一個‘五女祝壽’吧!娘是有福之人,聽這些熱熱鬧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