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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部分

華夏聯邦第一艦隊海軍陸戰隊,他們最擅長的就是突擊戰,最擅長的也是肉搏戰,不論是在狂風暴雨裡,還是在漆黑無光的黑夜,又或者是在那顛簸搖晃的艦舷甲板上、深邃無底的海中,還是在南洋茂密的叢林,又或者是那澳大利亞北部的戈壁與荒漠,都曾留下他們堅定而又沉重的足跡。

而現在,他們出現在了這裡,在清庭最重要的省份直隸的土地上,雖然這片土地上的人民,應該是他們的兄弟姐妹,但是這一次,他們給這片土地將要帶來的,不是歡笑與友誼,而是無力的腥風和血雨。

這個時候,走在隊伍最前方的那人抬起了手臂,幾乎在同一時間,所有的計程車兵都停下了腳步,仍舊沒有任何一人發出一絲聲音,他們的目光很平靜,平靜得猶如那夜出覓食,潛伏到了獵物周圍的狼群。

他們那滿是老繭的大手扶著那身畔的刀柄,而以往所使用的沉重而又笨拙的短火銃早就被那種可以連續地擊發六次的左輪手槍所取代,便得他們無論是在近身肉搏戰還是在遠端攻擊之中,都變得比以往更加的可怕。

風呼嘯而過,掠過那村外的槐樹梢那已經掉落了葉子的枯枝,發出了詭異的尖嘯,而那懸在軍營哨樓上的那盞氣死風燈,顯得那樣的暗淡無光。

站在距離軍營不過兩百來米外的第一艦隊海軍陸戰隊一營營長陳嘯洋緩緩地收回了自己揚起的手臂。他的臉龐上佈滿了無數次浴血搏殺留下來的刀疤,他的左側嘴角甚至被一道傷害了他面部肌肉的刀傷給挑成了一個古怪的弧度,就像是隨時隨地,他的臉上都掛著微笑,但是,配合那一臉的傷痕,還有他那利如寒刃的眼神,那一臉的桀傲,簡直就像是地獄之中爬出來的邪魔那淒厲猙獰的笑臉。

“讓炮兵排的弟兄們準備。”看著那兩百米外,死氣沉沉的軍營,陳嘯洋抽了抽嘴角,在那淡淡的,隱現在雲隙之間的月光的映照下,更添幾分殺氣。

身邊的傳令兵點了點頭,向著身後邊作了幾個手勢之後,一批人很快就越眾而出十門標準型號的迫擊炮很快就準備完成,炮口全都對準了那個軍營。

然後,就是一片死寂一樣地等待,陳嘯洋站在前方,時不時昂起頭看看那天色,此時,月色終於盡褪,東方的一抹曙白,已然在地平面上隱現,冷風依舊在淒厲地呼號著,吹得第一艦隊海軍陸戰隊一連計程車兵們身上的衣角翻飛,但是,已經全都盤腿坐在那麥田裡休息計程車兵們卻絲毫不懼那冷意,他們全都在安心地等待著營長的命令。等待著進攻的命令。

陳嘯洋默然地看著那拿在手中的懷錶,看著那分鐘正在緩緩地接近著那個阿拉伯數字6……

天空的顏色由一開始的濃黑就像是那打溼了的宣紙,漸漸地,正被那曙白揉入交溶,然後淡化,變成了灰白色。

此時,人們已經能夠相互看清楚對面的面容,而那根分鐘,也終於指向了那個陳嘯洋盯著的阿拉伯數字六。

“三輪炮擊,之後,向軍營內延伸,沒有我的命令,不許停!”陳嘯洋收好了懷錶,開啟了槍套,拿出了他的愛槍,另一隻手,緩緩地拔出了一柄寒光四溢、滴水凝冰的戰刀,沉聲下達了命令。

“小三,你們他孃的睡得到是舒服,還不快起來,孃的,照你們這樣值哨,要是那些反賊真打過來,摸了你們的哨,殺進軍營怕是你們兩個蠢蛋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一位剛剛爬起來巡視的值哨官看到了哨樓上那兩個呼呼大睡的傢伙,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拿著手中的刀連刀帶鞘地在那哨樓的立柱上猛拍了好幾下,總算是把那兩個傢伙給驚醒了過來。

“原本是哨官大人,嘿嘿,弟兄們值了大半夜的哨,困了,剛打個盹,您老人家居然就來了,還真巧。”那位被哨官喚作小三的哨兵睜開了眼看清了哨樓下那一臉沒好氣的哨官之後,不由得打了個激凌趕緊起身陪笑道,還一面拿腳踹了身邊那個還在呼呼大睡的同伴一下。

“幹嘛,下哨了?”那位大爺這才眯著眼睛有些茫然地問道。

“下你娘,給老子滾起來!哨官大人來了。”小三瞪了自己這位同伴一眼,不過,他的這位同伴卻有些發愣,臉色也有些發白地瞪向那營寨外邊。

“敵,敵,敵襲……有賊人,那些反賊。”那位同伴的目光也同樣吸引住了小三往軍營外望去,但是,第一眼,就讓他那線凍得有些發僵的臉龐刷上了一層驚懼的青白色。

“你們這兩個沒膽鬼,老子看你們今天真他孃的是瞎眼了,反賊在哪,大爺我……孃的,這些都是什麼人?”那位哨官順著那木梯罵罵咧咧地爬上了哨樓之後,也不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