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迪莉雅還想說什麼,但是吳忻悄悄地拉了拉她的手。
“是啊,當時確實不能確定時間會夠,不過現在一定要儘量穩定情緒,安塞娜已經為自己的急迫付出了代價。”吳忻知道,正確與否從來不僅與事實有關,實力更重要,岡薩雷斯有實力堅持自己是對的,所以他儘量迂迴地表明自己的觀點。“之前抓緊時間也有好處,我們可以安排一個更好的計劃。”
“什麼計劃?”雖然不打算承認錯誤,但是岡薩雷斯還是認可了吳忻,在面子得到了保全後,他願意聽一聽計劃。
“密之鍊金術士所在塔樓是城堡的制高點,對於調動部隊是很有利的,但是一旦城牆被突破,想要逃跑就很困難,眼下的這個情況,城堡已經很危急了,就算沒有我們,看上去也堅守不了幾個小時了,我想那個鍊金術士有可能很快就會出逃。如果他要撤退這個走廊是必經之道,兩側的房間非常適合伏擊。”吳忻指了指丁字路口盡頭的兩個房間。
“你說得都是基於鍊金術士肯定會逃的預測,可是萬一他不逃呢?就算他要逃,我們也未必等得到,城堡只是看上去搖搖欲墜,實際上再堅持個半天也不算意外。”手上傷口的疼痛很劇烈,再加上同為法蘭西人的維爾福生死不明,唐格拉爾非常焦躁。
“最壞不過還是最後十分鐘去強攻高塔,反正我們無論如何不會錯過時間限制不是嗎。”吳忻苦笑地指了指虛空中依然流動不止的金色沙漏。
第八章解藥的效果
走廊裡灰暗、寒冷,走廊左側房間裡的環境則完全不同。
雖然還是很昏暗,但是透過微弱的光線,吳忻發現這個房間裝飾得相當淡雅溫馨,大床邊有一個精美的木質梳妝櫃,看起來應該是屬於一個高階侍女的。
迪莉雅看清了房間的裝飾後,就開啟梳妝櫃的抽屜尋找什麼。
吳忻一度幾乎以為她會拿起鏡子,然後和很多女士一樣透過化妝來釋放壓力。
當她在銀製的化妝盒裡翻找的時候,吳忻實在是不知該做何感想。
她很快拿起了一個粉餅,開啟之後遲疑了片刻然後才把粉塗到自己的手上,塗了很多,遠遠超過化妝所需。
迪莉雅並沒有如吳忻預料地那樣化妝,而是清理自己的手和釘頭錘。
吳忻這才明白她是要清理汗水,不盡為自己的擔憂而啞然失笑。
“怎麼了?你在為分給他們一半的血而不高興?”迪莉雅注意到了吳忻,以為他在苦笑。
“不,不,我理解的。”吳忻發現的“解毒劑”被分了一半給唐格拉爾,但是他並沒有不高興,“你不給他治療神術,如果再不給他點鼓勵,唐格拉爾的戰鬥精神就很可疑了。”
“你能這麼想就最好了,雖然你跟我分析說誰解毒誰就有可能得到更多命運點,但是畢竟只是猜測,血液分成兩份對戰鬥會有幫助的。”迪莉雅清理完汗水後,把粉餅遞給了吳忻。
迪莉雅隨後從自己的懷裡拿出一本書讀了起來,是真神經,這才是她解壓的方式。
她一邊讀,一邊問吳忻:“這麼說起來,切薩雷,這是你第一次參加戰鬥嗎?”
“是啊,從來沒有真刀真槍地戰鬥過,從來沒有殺過人。”吳忻手上的汗比迪莉雅多得多。“其實我都沒有受過什麼戰士訓練。”
面對著這極端陌生的環境,吳忻一直到現在都很好地控制了自己情緒。
他過去的二十多年人生中不是沒有參加過激烈的戰鬥,在紅海上,他曾經用水槍衝擊想要跳幫的索馬利亞海盜,雖然那也是生死攸關,但是畢竟不是這樣刺刀見紅的戰鬥。
他不像有經驗的戰士那樣可以調節心態,巨大的壓力讓他體內的腎上腺素已經積累到了極限。
即使是塗粉,也有點手忙腳亂。
“你劍術確實很生疏,不過你表現地不錯。”抬起頭看見吳忻笨拙的動作,迪莉雅露出了一個轉瞬即逝的微笑。“你沒有見過這種女人的東西嗎?”
“其實你也不是很熟悉這東西吧。”她剛剛找東西時的遲疑和她不施粉黛的臉,讓吳忻如此回應。
“是啊,侍奉上帝只需要虔誠就夠了,我在英格蘭追擊異端的時候,曾經見過一起的女戰士用這種粉來乾燥雙手。”迪莉雅淡然地承認,她她收起聖經,拿過粉餅然後握著吳忻的手給他塗抹了起來。“當時她忘了帶常用的乾燥粉,很是捨不得呢。”
又揉搓了一會後,迪莉雅說道:“和我說說你自己吧,切薩雷,接下里的戰鬥會很危險,我們很可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