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完了,全完了。”
這個時候,沒有人來關心這兩個眼生的傢伙了。
到處可以看到滿頭大汗的丈夫和妻子帶著孩子和財產倉惶地亂竄,早就勾搭上的男僕和女傭也在一起收拾細軟準備逃亡。
城堡雖然搖搖欲墜,但是圍攻者的包圍並不緊密,還是有不少城牆下沒有敵人的,找到機會可以逃出去。
不過鍊金術士的佈置還是起了作用,當吳忻和迪莉雅在走廊上找到另一路同伴時,他們發現對方也只有兩個人。
“維爾福也死了?”唐格拉爾預料到了另一個方向上也會有危險,但是他沒想會是他心中認定的累贅吳忻和迪莉雅來和他們匯合。
“維爾福沒死,我們及時發現了我們那個伯爵弟弟的問題,但是他受傷動不了,所以我們把他藏起來了,那位小姐,嗯。”吳忻花了幾秒鐘才想起這個剛剛認識的女人的名字。“這麼說安塞娜小姐死了?”
“安塞娜太心急了,完全沒有戒備,那個傢伙突然施展了一個巴拉岡號角,我們三個都被震懾了。”岡薩雷斯眉頭緊皺著,看上去非常懊惱。“他施放了兩次魔法飛彈後,我才恢復過來一刀砍死了他,沒能救下安塞娜小姐。”
“該死的,那個鍊金術士能製造控制心靈的藥水,真不知道有多強,而且他所在的高塔肯定會有一些最後的精銳,就我們這個狀態根本是去送死。”唐格拉爾喪氣地說道,他手臂上受了不輕的傷,只是用不知道從哪裡撕下來的窗簾包紮了一下,血絲還在滲透出來。“你還有治療神術嗎?給我來一個。”
“不要絕望,上帝會保佑我們,剛剛為了救維爾福,神術只有最後一個了,必須用到更關鍵的地方。”迪莉雅的話合情合理,唐格拉爾卻依然很不滿地瞪著她,只是沒有了維爾福,他一個人勢單力孤也鬧不起來了。
“巴拉岡號角是二級奧術,這麼說他比我們對付的那個更強,我們的那個只能施展魔法飛彈。”迪莉雅消化了剛剛得到情報後意識到了什麼。“兩兄弟都會施法,看來這個伯爵家族是一個術士家族,不過他們的身體好弱,我們那個弟弟也是僅僅中了一下匕首就不行了,我還以為是他被命中了要害,但是你拿那個弟弟被你一刀就砍死了,就算是施法者也太虛弱了,你確定一刀他就不行了嗎?”
“是一刀,你覺得這不可能?”岡薩雷斯的語氣說明他覺得迪莉雅的問題是在懷疑他。“施法者中有特別體弱多病一點也不奇怪,畢竟他們整天和奇奇怪怪的原料和藥水。”
“法師確實都喜歡搞那些研究,但是這個家族都是術士,是從血脈中得到施法能力的,術士會調製藥水、製造奇物的很少。”吳忻認真地聽著迪莉雅的解釋,他急切地想要了解更多這種情報。
但是岡薩雷斯根本沒有興趣充分討論:“這只是你的猜測,唯一可以確定的事實是,我一刀砍死了一個能施展二級奧術的敵人,還是你懷疑一個西班牙武士的榮譽?”
“我們當然不會懷疑你,岡薩雷斯先生,我想確實應該是這個位面的人身體強度比我們要弱,所以能使用二級奧術的敵人會那麼容易死,所以那些實力有限的人可以得到優質鎧甲,所以一路上我們突破地那麼容易。”吳忻一開始就這麼猜測過,現在他有了更多證據。“這是那位阿爾法安排的,他為我們安排了難度適合的第一次任務。”
“嗯…………”雖然吳忻的這個解釋削弱了他的威風,但是岡薩雷斯被其中的道理所激勵,所以沒有再次反駁。“這可是一個好訊息。”
“這麼說起來最後的這個鍊金術士實力也不會強到哪裡去!”迪莉雅的精神也振奮了起來。“而且就算他強一點也沒什麼,我們知道了控心藥劑的解藥是什麼。”
“解藥?什麼解藥?”岡薩雷斯和唐格拉爾異口同聲地問道。
迪莉雅指著吳忻拿著的水壺,向他們解釋道:“這裡面是那個伯爵弟弟的血,他留下了遺言,家人的血可以做解藥,當時如果不分開,一個一個地救人,那大概殺死第一個弟弟後就會得到提示,然後就能救下後一個的,一個施法者總是有用的,而且有一個伯爵弟弟幫我們,就可能讓守衛計程車兵動搖。”
“現在看來時間確實是夠的,但是當時誰能想到城堡會那麼快陷入混亂。”岡薩雷斯知道自己操之過急了,但是他不打算承認。
“是啊,這個該死的沙漏一直掛在那裡。”唐格拉爾知道自己不該一定盯著時間,可是他控制不住自己。
虛空中的金色沙漏裡還有一半以上的沙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