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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蔣拿奪過鐵棍,舉起來在手上掂了掂。鐵棍兩端有些生鏽;仿似血腥之氣,他皺了皺眉,將頂端對準胖子的鼻尖。

胖子瞠目盯著那抹深紅;依稀能聞到濃郁的血腥味,驕陽分明比盛夏時溫柔百倍,可他的額頭上還是滲下了密密麻麻的汗水,有些沿著鬢角滑落,有些直接滴進了眼睛,瞬時傳來刺痛,眼前變得模糊,鐵棍卻又更近了幾分,鼻尖觸到了刺骨的冰寒。

他不由自主的發顫,又聽蔣拿森然道:“放火燒姚家的房子,嗯?”

胖子一驚,霍然明白過來,他矢口否認:“誤會誤會,不是我,這位大哥,真不是我!”

蔣拿嗤笑,握著鐵棍往他的鼻頭上頂了頂,頭部最脆弱的地方,不一定是鼻子,但幾分力道下去,最痠痛的地方一定是鼻子。

蔣拿將鐵棍頂端對準他的鼻樑,狠狠往向壓,胖子嚎叫一聲,蹭著腿翻滾,滿身灰塵狼狽不堪,鼻頭立時泛紅。

蔣拿一聲不吭,慢悠悠的走近他,又將鐵棍頂端對準他的頸部動脈,無需湊近,一下便瞄準,胖子喉間一痛,難抑抖動。

蔣拿冷笑:“當老子閒得慌?”

胖子連嘴唇都發了白,篩子似得抖得肥肉左右搖晃,他戰戰兢兢的喊:“我不是自願的,是他們逼我的,我也不想……”說著,他立刻哭了起來,嘴裡唸叨不停,“我被他們抓著,我也要活命啊,我不想!”

蔣拿收回鐵棍,優哉遊哉的掏出手機,默不作聲的摁下錄音鍵,又說:“從頭到尾慢慢說,誰指使你的,指使你做什麼!”

胖子一把鼻涕一把淚,一側臉頰已塗滿了灰塵,一張口就吃了一把灰,“是瀘川那個黑老大把我抓走的,他們逼我放火燒姚家,我不情願的大哥,我真的是被逼的!”

鐵棍挪到了胖子的頭頂,蔣拿敲了幾下,“咚咚”的聲音悅耳無比,他又問:“放火的時間、地點,怎麼放的,你們幾個人,全都交代清楚了!”

胖子哭喪著臉,結結巴巴的開始從頭說起,蔣拿面無表情,時不時的舉著鐵棍拍拍他的腦袋,唬得他將所有細節都交代的一清二楚,包括扔進火場裡的打火機牌子。

許久後終於說完,胖子哆哆嗦嗦:“大哥,求求你放了我,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蔣拿嗤笑,突然將鐵棍拋了拋,手上的鐵棍彷彿紙塑,輕飄飄的沒有重量,下一秒他猛地沉眸,高舉鐵棍往下揮,猩紅的鐵鏽在陽光下折射不出任何光澤,卻比所有泛光的東西都刺目,胖子尖叫一聲,頸下隨之傳來劇痛,聲音戛然而止,不過幾秒又不由自主的呼痛駭叫,蔣拿狠狠落棍,猛砸兩三下,胖子已覺不出是自己在發聲,他趴在地上扭曲蜷縮,面色青白,大汗淋漓。

蔣拿滿臉戾氣,又一腳踩在胖子的臉上,使勁兒的碾了碾。胖子悶聲呼痛,顫抖得愈發厲害,蔣拿發狠,舉著鐵棍重重往他的肚子上砸去,肥肉卸下不少力道,鐵棍似有反彈,蔣拿連連重砸,腳上也不斷使力,胖子逃不脫呼不出,只能悶悶的嚎叫著誰也聽不清的話語,身子抖動不停,邊掙邊顫。

弟兄們鮮少見到蔣拿發怒,大多數時候他只是板著臉唬一唬他們,如今見蔣拿黑著連不斷揮棍,下力彷彿不要命似的,不由得心中微駭,也不敢上前幫手。

蔣拿連揮十幾下,胖子氣息漸弱,他這才抬起腳,鞋尖踢了踢胖子微微變形,又紅又黑的臉,朝手下命令:“你們繼續,別把他弄死就行!”

弟兄們立刻興奮,抄出家夥,接棒上陣。

屋外的哀嚎毆打聲連綿不絕,蔣拿喝了口水降火,躺上沙發打電話。

楊光不一會兒就接起手機,喊道:“拿哥!”

蔣拿說道:“放火的胖子在我這兒,你回頭跟你放在老黑身邊的那人打個招呼。”

蔣拿稍稍說了幾句,楊光立刻領悟,笑道:“倒還真是高招,成,我馬上去辦!”

蔣拿笑了笑,結束通話電話,愜意的將腳架上茶几,耳邊是屋外斷斷續續的毆打聲,遲遲聞不見那道呼痛,胖子已然昏厥。

那頭姚岸忙得像個陀螺,一會兒在研發室做最後的資料統計,一會兒又跑到外貿部與對方核實後天的各項事宜,直到天黑她才下班,又繞路去了一趟菜市場,買了一些鮮肉回到姑姑家。

姑姑早已做好飯菜,就等姚岸下班。姚岸抱歉道:“今天公司忙,加班了。”

姑姑走去廚房盛飯,笑道:“知道你忙,慢慢來就行了,你媽說你後天去廣州出差了?這是好事啊,這麼快就能出差了。”

姚岸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