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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蔣拿鉗住姚岸的雙頰,咬牙切齒:“吐出來!”

姚岸緊蹙眉頭,兩腮微痛,她口齒不清的悶叫:“你幹什麼,你瘋了!”

蔣拿怒火攻心:“我瘋了?你他媽才瘋了!”他拽過棕色的速溶咖啡包裝,厲聲道,“你喝得什麼東西,怎麼,喝酒喝上癮了,還想再醉一次?”

姚岸憋紅了臉,“你瞎說什麼!”

蔣拿甩開包裝,二話不說便拽過姚岸,將她壓向水池,兩指往她喉裡摳去,沉聲道:“給我吐出來!”

姚岸喉中惡心,立刻掙扎,蔣拿卻不管不顧,壓住她的後腦勺,兩指往裡伸進幾分,逼得姚岸連連作嘔,終於吐出了棕色的液體。蔣拿恐她吐得不乾淨,又喊:“繼續吐,給老子吐出酸水!”手上又摳進去,身子貼壓著姚岸,制住她的掙扎。

姚岸喉中嘶叫,對蔣拿又踢又抓,噁心的感覺讓她控制不住的嘔吐,直到再也吐不出東西,蔣拿才伸出手指,輕輕撫著姚岸的背。

姚岸淚流滿面,狠狠推開他,吼道:“你什麼都知道,你什麼都不告訴我,你給我惹來一堆麻煩,就讓我一個人承受,你把我當成什麼,只是上床的工具?”

蔣拿一怔,又聽姚岸歇斯底里:“蔣拿,你混蛋,我吸毒又怎麼樣,只是這點兒冰毒而已,我喝一點兒舒服一下又怎麼樣,你管不著我!”

蔣拿面色鐵青,陰霾似遮天雲霧,他一把拽住姚岸的衣領,將她拖至面前,戾氣四散:“你——吸——毒?”

姚岸有一瞬駭恐,她嚥了咽喉,淌淚低語:“我難受,我只是想喝一點兒,我沒吸毒。”

蔣拿定定的盯著她噙滿淚的雙瞳,鼻尖彷彿能嗅到姚岸身上獨有的香甜,還有陌生的咖啡味。半響他才鬆開手,姚岸站立不穩,往後跌去,蔣拿立刻摟住她,低低道:“姚姚,別做傻事。”

姚岸小聲抽泣,抹了抹眼淚垂頭低語:“我沒做傻事,我只是覺得累。我家房子被燒了,鄰居要我們家賠償十幾萬,現在我們家一無所有,最疼我的老師也失蹤了。你知道最恐怖的是什麼嗎?”她緩緩抬起頭,“我承認我喜歡你,可你利用我的喜歡,你從我身上下手,我信了你一次又一次,你到底要做什麼,跟蹤我?”

蔣拿捏了捏拳,將她摟緊幾分,“你別胡思亂想。”

姚岸嗤笑一聲,幽幽開口:“蔣拿,我不胡思亂想,我只是有點兒撐不住了,你別管我,行不行?”

蔣拿捧起她的小臉,淚痕狼藉的貼在上頭。姚岸堅強的像是鋼板,即使有淚也始終往肚裡咽,蔣拿從未見過她如此脆弱,一碾就垮。他忘記了姚岸的年齡,一個涉世未深的小丫頭,竟遭遇如斯。

蔣拿咬了咬牙,沉聲道:“你家的火,是黑老大派人放的,我一定幫你抓出來,有什麼賠償你管我要,還有你的老師——”蔣拿拂了拂她的臉頰,難掩心疼,“徐英並不簡單,我要找出徐英。”

姚岸的眼神閃了閃,輕輕問:“那你是誰?”

☆、55徵奪戰

蔣拿手上一頓;指腹仍貼著姚岸的淚痕,咖啡的餘香淺淺縈繞。

他低聲問:“真的這麼想知道?”

姚岸靜靜盯著他,緩緩點頭,長睫上的淚珠糊住視線,眼前朦朦朧朧,忽明忽暗。

黑幕綿延;皎月的銀光落得斑斑駁駁,窗外渡來一層朦紗;水泥地上的咖啡漬已滲透,唯留著一抹棕色的印記。蔣拿從上頭踩過;水漬上又覆了一層灰,淡化了它的濃重。

大廳裡沒有點燈,蔣拿將姚岸摁坐到沙發上;取來毛巾替她抹了抹臉,又倒了一杯溫開水遞給她,問道:“好一點兒了沒有?”

姚岸點點頭,捂著杯子一聲不吭。

蔣拿嘆了口氣,將她抱進懷裡,哄小孩兒似的顛了顛腿,低低道:“以前我在瀘川,是幫白老大做事兒的。”

姚岸偎在他的胸前,不可思議的抬眸看他。蔣拿捋了捋她的長髮,“那會兒我也算是他的得力助手,幫他做的事情最多。楊光,就是那回在瀘川幫忙的那人,是我兄弟,也是白老大的手下。”

九十年代末,瀘川只是一個落後的小城,港口生意剛剛興起,每天都是貨輪轟鳴來來往往。

那一年我國已有三十二萬艘民用船隻,白老大乘坐其中一輛貨輪而來,集裝箱裡藏著彈藥和槍支。他在瀘川市嘉寧北區的港口登陸,從五人的小團伙,慢慢發展成幾十人的小集團,包攬了瀘川市嘉寧區內大大小小的歌舞廳和棋牌室的生意,同時開設地下賭場和賓館,短短几年幫眾遍佈全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