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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用力一提,輕而易舉就將她撈了回來,使勁兒抱進了懷。

姚岸一驚,又喊:“救命——”話未完,她眼見蔣拿沉眸覆了下來,聲音戛然而止。

☆、第十一章

雙唇相觸的瞬間,姚岸嗅到了難聞的菸草味。

尼古丁吸入後只需七秒就能到達腦部,多巴胺增加,成癮性高於海洛因。姚父在家極少抽菸,姚岸難得聞到此味。

她懵了懵,尖叫立時湧上了喉嚨,只是最後成型的聲音像是蒙在了枕頭裡,她被蔣拿堵得嚴嚴實實。

蔣拿愣愣的罩住了她的唇,見姚岸瞠目震驚,他才反應過來,動了動臉部肌肉,下巴自動往下抽,隱約能聽見下顎骨的“咔吱”聲。只啜了幾下,舌尖便觸到了軟糯香甜的味道,他心頭一緊,大掌托住了姚岸的後腦勺。

姚岸緊緊皺眉悶叫,又是踢腿又是推打。蔣拿毫無章法,齒咬著姚岸,將她的嘴唇連帶人中一通亂啃,又撞到了姚岸的鼻頭。姚岸禁不住痠痛,立刻噙了淚,伸手去掐蔣拿的脖子。

蔣拿將她的手掰下箍住,繼續啃咬,漸漸摸索到了竅門,他稍稍放輕力道,只針對那張小嘴動作,又情不自禁的探舌勾勒。半響他尋到了縫隙,舌尖往裡逼近,姚岸不備他有此動作,再闔嘴已是來不及,大舌肆意入侵,她如遭重擊,全身毛髮直豎,駭了幾秒才悶聲叫了起來。

蔣拿又往裡探進幾分,不留一絲縫隙。菸草混著果味,他又吸又渡,兩相混合好似釀成了酒,不知不覺醉了人心。

只是這僅是他的獨醉,姚岸腦中的多巴胺並沒有增加,她的心跳加速全因憤恨,淚眼朦朧中無數利箭肆射,穿過重重雨幕直達蔣拿眉心。蔣拿與她對視數秒,萬般滋味難捨,許久才剋制著退出了舌。

姚岸胸口起伏,立刻補足氧氣,破口大罵了幾句,聲音有氣無力,聽在蔣拿耳中就像嬌嗔。他忍不住掐住她的雙頰,又對準那張小嘴嘬了幾口。姚岸擺頭掙扎,努力甩著被箍住的手腕。

蔣拿貼著她的唇,低低問:“還要報警?”

姚岸氣紅了臉,直直瞪他,雙頰被掐口齒不清:“放開我!”

蔣拿笑了笑,又嘬了一口:“現在放你可不行,乖點兒!”

姚岸聞言,又使勁兒掙動起來,卻又害怕蔣拿再行不軌,警惕的盯著他,分神下力道不足,蔣拿三兩下就將她制服。

“別做些吃力不討好的事兒!”蔣拿緊摟著她,睨見她氣憤怒視,又儘量放柔語氣,“今兒是我們不對,道歉賠償都會給,你窮折騰半天,你爸和你姑的意思你知道?他們可不一定願意報警,你問問他們今兒超載了多少貨!”

姚岸一怔,終於安靜下來。

八噸貨車實載十二噸,李山鎮一帶跑運輸的向來如此,並不是罔顧交規和安全,而是運輸成本太高,不超載只能賠本。

吉普車內未開冷氣,悶熱封閉下只能愈顯煩躁,姚岸猶豫不決,汗水順額滑落。蔣拿漸漸鬆手,再接再厲:“你姑姑正在動手術,你姑父先前已經答應了我們的賠償。”

姚岸冷笑,撇開視線看向窗外。

超載與傷人砸車相比只是小事,但蚍蜉撼樹,最後若不能將蔣拿他們一鍋端,到頭來害的還是自家。

蔣拿見她已經動搖,微微鬆了口氣。

姚岸往後挪了挪,伸手去拉門,蔣拿再一次抓住她的手,挑眉問:“想跑?”他貼近不斷蹭靠車門的姚岸,笑道,“去吧,今兒先放了你。”稍稍鬆手,卻仍貼得她極近,沉沉的呼吸縈繞交織,蔣拿垂眸勾唇。

小山腳清幽無人,高溫下誰也不會來此閒逛,姚岸不言不語警惕著蔣拿,迅速轉身開門,落地便跑。

蔣拿靠在椅上,凝著她急匆匆消失在拐彎處,他眯了眯眼,撫唇回味。

姚父見姚岸回來,急急喊她:“姚姚!”雖是無力,倒也提了些精神。

姚岸趕緊上前,見李強和姑父都不在此,她小聲問道:“爸,你要不要報警?”

姚父搖搖頭,“別報警了。”

蔣拿承擔全部醫療費用,又承諾賠償一部貨車,“十幾萬呢,連你姑姑都答應了,咱們這貨車跑了兩年多,不是這兒壞就是那兒壞,你姑姑早想換了。”

姚岸有些難受,靜靜不語。姚父突然看向門口,戰戰兢兢喊:“拿哥……”

姚岸眉頭一蹙,緊拽白色床單,也不回頭去看。

蔣拿盯著她的後腦勺,笑著上前:“想吃點兒什麼?我去給你們買。”

姚父哪裡敢勞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