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事關母妃,雲景軒站立起身擔憂地問道:“淑妃娘娘出了何事?”
“回稟主上,屬下只是覺得有些奇怪,總覺得這幾日的淑妃娘娘看著與往日裡有些不同,關係重大,屬下才前來此地奏報主上。”
雲景軒渡步上前,負手問道:“有何不同?”
“屬下覺得娘娘的神情好似與以往不同,眸中神色也似變換了一般,看著不太想同一個人。”
雲景軒心下一驚,問道:“何時察覺出來的?”
那暗衛想了想後回道:“好似有一夜皇上留宿和春宮之後便有這樣的感覺了。”
雲景軒心中陡然一涼,瞳孔驟然一縮,雙手緊握成拳。
他揮退了暗衛之後便對逐月說道:“逐月,本王連夜回一趟京城,你贊且留在軍中幫本王應對以下,倘若有軍情奏報便讓人遞交於你,切不可讓人知道本王不在軍中。”
行軍打仗之際,最主要的便是士氣,一軍主帥無故消失,這自然對士氣打擊極大,而他在聽了暗衛的回稟之後著實擔憂母妃,母妃生他養他,自然是他心中最重要的人,而今出了這事,他說什麼也得回去一趟才是。
逐月頷首道:“是。”
雲景軒轉頭有對追日說道:“追日,你收拾一下東西,即刻隨本王返回臨邑。”
“遵命。”
追日領命而去,一刻鐘後便整理好了所有的行囊,雲景軒與他牽了馬朝軍營外行去。
待他二人剛跨上馬朝前馳騁而去時,卻見前方竟是躥出無數星火來。雲景軒勒了馬,側眸而望,追日則在一旁歷喝道:“什麼人?”
話音落下後,聽得鐵錚錚響起,轉眼間,雲景軒的面前變圍堵上了數千名兵士,他們騎著戰馬,手握刀劍,立於前排的赫然是那些朝廷派給他的將軍。而最前面的不是南郡王又是誰呢?
南郡王在見到雲景軒與追日時,朝雲景軒禮貌地頜了首,隨後抬頭回道:“靖王爺,是屬下。”
雲景軒勒了馬,看著前面這些將士們,他們身上都佩戴著武器,一副整裝上陣的模樣,感情他們是來捉拿他的不成?
“南郡王這是準備上戰場打仗麼?”
對於南郡王這突如其來的動作甚為費解,他心中本就不舒坦,是以,冷了容顏,說出的話語也格外的深冷。
面對雲景軒的冷眼質問,南郡王渾然未覺,只恭敬地頜首道:“屬下出現在這裡,只是想問一下王爺,您與追日這是要去哪裡?”
胯下的馬兒噴出熱氣,雲景軒唇角一扯,漠然道:“南郡王,本王是一軍主帥,本王要去哪裡輪得著你來過問麼?”
對於南郡王,雲景軒一直是禮遇有加,一是因著他本就治軍有道,自己甚為佩服,二是因為他畢竟是父皇的八拜之交,是以,自己也將他當做長輩一樣尊敬,雖說在軍營裡他是主帥而南郡王是副帥,但是自己在行動之前多數時候都會與他商量而後行事。
可是如今這態勢,他率領眾將士攔住自己的去路,眸中又無其他多餘的色彩,又是意欲為何?
南郡王聞言,眸中仍舊沒有怒氣,再次頜首道:“王爺想去哪裡,讓屬下們陪著,可好?”
雲景軒見南郡王眸中並未叛逆之色,遂說道:“本王自由重要軍情需要處理,不需要你們跟著!”
“王爺千金之軀,屬下擔憂王爺會受到傷害,還是請屬下們跟在王爺身旁吧。”南郡王不依不饒地說道,給人的感覺就像是那強力膠一樣,無論如何都要緊貼在雲景軒的身邊。
雲景軒見他不肯讓自己獨自離開,握緊了韁繩,眸中露出蕭殺之色,問詢道:“南郡王,你以為你攔得住本王麼?”
南郡王的行為著實古怪,他為什麼不讓自己離去呢?思來想去,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臨邑城恐怕真的出事了,而授意南郡王如此做的人,也僅有一人,那便是他的父皇。父皇他究竟要做什麼?為什麼不讓他回京?
莫非這次讓他出徵南部也是為了遣走他麼?
“屬下自然知曉王爺武功高絕,屬下也定然攔不住王爺,但是,王爺今夜想要從這裡行出去,怕是隻能踏在屬下們的屍體上過去了。”
南郡王說得十分從容,口中那些主宰人生死的話語被他說得像雲一般飄渺,彷彿那些都不是鮮活的生命。
話音落下後,只見南郡王與前排那些大將們旋即翻身下馬,從跨上取下佩劍大刀,直接架在了自己的脖頸之上,蓄勢待發。
齊刷刷地刀劍出鞘之聲讓雲景軒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