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骨,而今他好不容易抓到了凌蕭若上得騰蛇之身,卻是要在這個嘰咕眼兒上犯毛病麼?莫非他當真不能阻止那場即將到來的血戰麼?
凌蕭若見狀眉頭蹙了蹙,雖然青銅面具男極力裝成無事,但是從醫者靈敏的嗅覺看來,她認為他倒像是發病了。
身子仍舊痠軟無力,凌蕭若嘗試著向他靠近了一些,手也在不自覺中朝她的脈搏探去,然而,然而,當她剛要觸碰到他的脈搏時,卻見他一個激靈將手收回了身側,讓凌蕭若直接撲了空,收回手後,他的聲音變得狠戾起來:“你想要做什麼?如若你想要打逃跑的注意的話,我勸你還是趁早打消,我給你喂服的軟筋散讓你內力全無,騰蛇飛行的高度離地面少說也有一千尺高,你若從這上面摔下去,後果便是粉身碎骨!”
說完這麼長一句話後,她的身體似被瞬間抽乾一般,竟是大口大口地喘起氣來,方才想要竭力掩飾而去的痛楚在一瞬間揭露而出。
凌蕭若眉毛跳了跳,一千尺高的話那麼就是三千多米了?從這上面摔下去果真會魂飛魄散的。
她眼眸一轉,見對面男子大口喘著氣,遂揚唇朝他微微一笑,說道:“既然如此,那我是斷然不會使出什麼花招來了,你又何需警惕至此呢?”
青銅面具男許是沒有想到凌蕭若會朝他露出一抹甜美的笑容,而今他因血蠱困擾,意志尤為薄弱,他本就對凌蕭若情難自控,她這一番笑容自是在他心底掀起了一陣不小的漣漪,也正是因著他散神的那一霎那,凌蕭若竟是趁著這個空隙探上了他的脈搏。
待他想到要收回手時,彷彿已經為時已晚,只聽凌蕭若眼眸一瞪,驚道:“你中了蠱?誰下的?”
蠱毒一說她從來只是聽聞卻沒有真正見過,而今她竟是在把脈之際探到這個男子體內竟是有蠱蟲的脈象,這當真讓她十分驚奇。蠱毒一直是現代醫術中完全無法揭破的謎語,今日被她遇見了,她這個嗜醫成狂的人又怎會輕易放過呢?
青銅面具男瞬時抽回自己的手,他抬眸凝望著月下的女子,她絕美的容顏如皓月當空,往昔黝黑的烏眸之中此時竟是躥出兩簇火苗,那是一種對新奇事物的解惑的渴求。
他自然之道她的醫術十分高明,可是在看到她那樣的眼神時卻似一把刀在自己心上狠狠地凌遲起來,她竟是把自己當做藥物提煉精進醫術的試驗物件了麼?
這樣的感覺當真讓他難受,讓他覺得自己倒像是那待宰的獵物一般。
“喂,你怎麼不說話,我有可能幫你解除身上的蠱毒哦,須知我的醫術可是獨步天下的。”
凌蕭若見他隔著面具一直打量著自己,便開始誘哄起來。
許是這一番話觸及到了青銅面具男心底最脆弱的那一塊,他眯眼拒絕道:“這蠱一直存在於血液之中,與生俱來,無藥可解。”
“胡說八道!”凌蕭若聽聞提起身上所有的力氣反駁起來:“只要是毒便有解藥,蠱毒不過也是毒,總會有解除的方法的。只要有信心與毅力,總會成功的。”
凌蕭若身上雖然沒有力氣,可是臉部肌肉的活躍程度倒是仍舊保持在一個很高的水平之上,她說得是神采奕奕,眉飛色舞,眸中還增添幾許五彩斑斕,看得青銅面具男又一陣眼花繚亂。
“你不相信我麼?”
凌蕭若忽而放柔了聲音,朝他說道,似吳儂軟語,又似清晨墜於綠葉之上的晨露,清新,柔軟,馥郁,她看向他的眸中帶著殷殷期盼之意,那樣的感覺讓從來都生活在冰窖之中的青銅面具男只覺周身竟是灑滿了陽光一般,體內的冰涼竟是有了融化的跡象。
可是,也就是在這稍微的一愣神之際,卻見凌蕭若倏地一下揪緊騰蛇的背部,竟是聚集了全身所剩的餘力於右腿之上,對著青銅面具男的胸口處狠狠地踢了過去。
這突如其來的鉅變讓青銅面具男的純色由蒼白變成慘白,他的身子本就羸弱,如今被這一腳踢來,他竟是朝旁倒了過去,獵獵風聲在耳旁呼嘯而過,下面便是萬丈深淵,為了避免自己摔下去,他緊緊地揪住了蛇皮。
都說紅顏禍水,他今日總算是見識到了,原以為她多少會為自己的遭遇心軟一些,卻不想,她竟是想要自己去死。
她就這般恨他麼?恨到已經深入骨髓了麼?
凌蕭若見青銅面具男仍舊掉在蛇身之上,只覺這是她唯一的一次機會,遂拼了力氣仰靠在蛇背上,雙手揪緊蛇皮,移動了腳步,右腳使出了全身的力氣踩在他的手上,而左腳卻是毫不留情地蹬在了他的面具之上,她的臉上帶著猙獰之色,咬牙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