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要好好教訓一番了。
人們三三倆倆的散去,偌大的大殿之內便僅剩雲景軒,尹致遠,凌蕭若與安平了。
安平坐在座位上,盈盈大眸中蓄滿了淚珠,看得身旁的凌蕭若心中緊了又緊,今夜這局面著實是她未曾預料到的。
“安平,你莫要傷心,我不會娶她的。”不知何時起,雲景軒與尹致遠已然踱步到了她們跟前,尹致遠看著安平眸中那瑩然的淚珠時,安慰起來。
安平喉頭朝下嚥了咽,抬眸看向雲景軒,倘若致遠不娶鬱芳,那麼便只能三皇兄娶她了,反正三皇嫂也消失不見了,三皇兄娶回她不正好麼?
雲景軒似乎讀懂了安平眸中的含義,他跨步上前緊緊握住凌蕭若的手,隨後將她從矮桌後拉扯了出來,他朝安平說道:“安平,我也不會娶她的。”
治癒尹致遠要不要娶她,不關他的事,他抬手拍了一下尹致遠的肩膀,說道:“致遠,我先回去了。”
尹致遠微微點了點頭,雲景軒隨後拉著凌蕭若的手朝殿外行去。
一路無話出了皇宮,皇宮之外已沒了來時的馬車,取而代之的是一匹駿馬。凌蕭若還來不及問雲景軒為何馬車不再這裡時,雲景軒已然攬住她的腰身帶她上了馬。
雲景軒將凌蕭若圈在他的懷中,抖動著手中韁繩,馬兒長鳴一聲後便邁開腳步朝前賓士而去。
“我們去哪裡?”在馬背上的顛簸一陣後,凌蕭若看出了這不是回王府的路。
雲景軒氣息均勻,撥出的熱氣灑在她的頭頂,他說道:“去一個只屬於我們兩個人的地方。”
凌蕭若聽聞後便不再說話,只將頭縮在雲景軒的懷裡,一次來抵擋寒風的侵襲。
行路大概一個時辰之後,雲景軒忽然放慢了速度,凌蕭若有些不解,遂轉頭看向他,卻見雲景軒的眼眸竟是有闔上的趨勢。
“雲景軒,你怎麼了?”
凌蕭若焦慮的話音剛剛響起,下一秒鐘,雲景軒高大的身軀竟是朝旁一滑,墜下馬去。
“雲景軒!”
凌蕭若見狀,即刻握住手中韁繩,讓馬兒停了下來。
她翻身下馬,奔至雲景軒的跟前,扶起他,問道:“雲景軒,你怎樣了?摔疼了嗎?”
一聲呼喚之後,雲景軒睜了睜眼,爾後說道:“我好像中毒了。”
“怎會中毒?”凌蕭若眼眸一瞪,正要為他把脈,卻見黝黑的山道里忽然之間多了許許多多的火把。
雲景軒見狀一下子驚醒了許多,他掙扎著站立起身,抬臂將凌蕭若護在了自己的身後。
“你們是什麼人?”鳳眸一眯,雲景軒警惕地問道。
來人不下數百人,他們穿著黑色的夜行服,臉上都帶著蒙面布巾,他們見雲景軒問話,也不回答,直接揮刀命令道:“將那個女的抓走!”
“是!”
數百騎齊齊朝雲景軒二人奔湧而來,凌蕭若不禁微眯眼眸,心中有些駭然。
凌蕭若立在雲景軒的身後,欲要開打,卻在剛剛比劃出手勢時,竟是被雲景軒攔腰抱了起來。
“你是我的女人,我自會守護,無須你動手!”霸道的話語落在凌蕭若的耳邊,本是應該感動她的,但是此刻哪裡還能有這等情緒?
凌蕭若轉眸看向他,孤月照在他身,清晰課件他的輪廓與那蒼白的唇色,她推攮著他,口中怒道:“你是傻子了嗎?你中毒了啊!”
雲景軒沒有再說話,只是輕輕哼了一聲後,便抱著凌蕭若一路飛踏而去。
他一手攬住凌蕭若的腰際,雙腳以極快地頻率踏在那些的胸膛之上,如此一排踢了過去,轉瞬間便被他踢倒了差不多百來號人。
不過,他終究是受了內傷之人,一路踢過去,凌蕭若清晰地聽到他胸腔內傳來的不平之聲。
凌蕭若擔憂他的狀況,身體掙扎著想要脫離他的鉗制,她現在也是有內力的人,武功說不上高深莫測,但是也絕對不會扯他後腿,這個時候,他凸顯什麼大男子主義?
“讓你別動!”凌蕭若掙扎之際,卻見一柄雪亮的尖刀朝她刺了過來,雲景軒本是可以帶著她躲過這一刀的,無奈她動彈起來,那刀竟是直直朝他刺了過去。
雲景軒鳳眸噌地點亮,旋即一個扣身,將自己的背部送了出去。
“刺——”
玄鐵沒入肉中,帶著一絲滲人的聲響。
雲景軒咬了咬牙,沒有出聲,他腿部向後,對準持刀之人的胸口狠狠一踢,那人身子迅疾朝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