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羞澀的神色愈加明顯了,雲博海見狀壓低聲音小聲安慰道:“芳兒,你莫要緊張,一切有朕替你做主。”
雲博海的話似乎是一記解除困擾的良藥,鬱芳之前那羞澀的小女兒狀態似乎一揮而散了,她蒲扇著大眼睛問道雲博海:“皇上,當真由芳兒自己選麼?”
“芳兒!”鬱天麟在聽見自家女兒的問話時不免出聲呵斥了一聲。
芳兒是他唯一的女兒,自幼他便寵溺著她,以至於造成了她無法無天的性格,今日上殿時他千叮嚀萬囑咐,到了新增皇上跟前切莫亂說話,而今皇上這樣一番話語下來,她竟是忘了自己一番囑託了麼?
雲博海見鬱天麟呵斥鬱芳,遂抬了抬手阻止鬱天麟:“天麟。”
鬱天麟見狀,也沒有再說話,只聽得雲博海對鬱芳說道:“只要是你點的,朕就依你。”
鬱芳聞言,嘴唇抿起,彎成了一個好看的弧度,她緩緩轉過身,琉璃般的美眸在殿內眾男子身上一一滑過,從前到後,又從後到前,忽然,她抬起了手,瑩白指尖對準雲景軒的方位說道:“我要他!”
雲景軒的眼中除了子青以外誰都看不見,以至於,當鬱大小姐用指尖點向他時,他竟不知發生了何事,只聽得周遭一片豔羨之聲。
凌蕭若見狀,眼眸一眯,剜了一眼仍舊不知狀況的雲景軒。
“靖王爺可是難得的才子,他二人如若配在一起到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是啊,俊男配美女。”
鬱芳點完之後眾人跟著唏噓起來,眾人的對話終是引起了雲景軒的注意,這時,他才不得不將視線移開朝上方首座望去,他鳳眸一眯,深邃若海,這個女子指著他是要做什麼?莫非如眾人所說想要嫁個他不成?雲景軒唇邊輕輕一扯,收回視線,端起桌邊酒盞,淺酌了一口酒,渾然不介意。
眾人仍舊在感慨著,然而,不待聲音消弭,卻見鬱芳的指尖又移動了一下,這一次,對準的竟是坐在雲景軒旁邊的尹致遠,俏麗的聲音再度穿透大殿的每個角落,字字都清晰異常,她說:“或者他!”
此聲一出,大殿之中頃刻間似炸開了鍋一般,人聲鼎沸起來。
“這次是第一才子啊!”
“郡主竟是看上了兩名男子麼?”
凌蕭若在見到鬱芳又指向尹致遠時,終是轉眸與鬱芳對視起來,她看見鬱芳微微昂著頭睥睨著她,那神情有些居高臨下。
莫非這個女子是在跟她鬥氣不成?點了雲景軒不說,竟然又點起尹致遠來。她可真是有意思得緊啊!
尹致遠見鬱芳點向他,面上神情倒也沒有什麼變化,只是在感受到對面安平投來的悲傷眼神時,眼眸微微眯了一下,遞給她一個莫要胡思亂想的眼神。
他這輩子娶了安平已經夠違心了,他怎麼可能還娶呢?除非是那個他想要的人,否則,他絕對不會再娶。
鬱天麟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女兒點了靖王不說,竟是又點了翰林院的院士,皇上那樣說也不過是為了給他一個面子,她倒還仔仔細細地選了起來,而且,一選還兩個,她是想要氣死他這個老爹麼?
“芳兒,休得胡鬧!”一氣之下,鬱天麟竟是站立起身,抬步想要上前將鬱芳拉下殿去。
然而,鬱天麟剛一起身卻被雲博海的手勢壓了下去,雲博海眸光深邃,誰也不知道他究竟是想些什麼,他啟唇,輕聲問道:“芳兒,致遠已經娶了安平公主為正妻,倘若最終人選是他,你願意屈居側室麼?”
鬱芳斂眉道:“芳兒不在意。”
雲博海點了點頭,遂揚聲朝大殿內宣佈道:“郡主方才所點的人選大家也都看見了,君無戲言,既然朕已經說任由郡主選了,那麼,此事就定要成真才行。”
下方的雲景軒與尹致遠在聽見雲博海的話後,欲要起身推脫,然,更快地,雲博海阻止了他二人的抗旨拒婚:“治癒你二人誰娶郡主,那是你二人的私事,就不必在此回稟了。”他撂了撂袍袖,說道:“今夜的夜宴也差不多了,朕也乏了,都散了吧。”
說罷,他龍袍一甩,率先離開了大殿,不再理會眾人的唏噓感慨。
因著皇帝已散去,大殿內的眾人都起身離開了,唇邊依舊不忘談論今夜這樁美談,想必,今夜這個故事流傳出去,又當是一則千古佳話了。
淑妃娘娘沒想著鬱芳會點兩個人,至於誰會娶郡主,她也估摸不透,索性也不想管這事了,她徑自搭在小福子的手背上離開了大殿。
鬱芳早已被鬱天麟扯出了大殿,這個女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