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向徐曼青這種一丁點親戚關係都攀不上的人求助的理由。
今日算是錯打錯著地被徐曼青碰上,雖說是暫且解了她的圍,可這以後的事究竟要怎麼處置卻也還是得靠她自己。
薛靈向來對孃家是報喜不報憂的要強性子,即使事態發展到了今天的模樣,薛靈依舊死撐著沒透露過半句,也難怪她壓根沒想過要求助於徐曼青了。
不過如今既然被徐曼青所救,薛靈也沒有再將事情隱瞞下去的必要,便一邊哭著一邊將前因後果給一股腦兒地倒了出來。
原來,薛靈一直以來肚皮不見動靜,便以為是她自己身體出了問題,尋醫問藥的折騰了許久也還是沒有喜訊傳出,對此也漸漸心灰意冷起來。
於是蔣家的婆子便再次提出了要給兒子納妾以續香火之事,薛靈雖心有不甘,但頂著一頂“無後為大”的帽子也著實沒有辦法,只得咬牙點了頭。
誰知這蔣家婆子找來的妾室卻是個心眼壞透了的,自被抬入蔣家之後便陽奉陰違,人前裝出一副逆來順受屈居人下的妾室模樣,可背地裡各種腌臢手段是層出不窮,只為挑撥薛靈夫妻二人的感情,將爭寵事業進行得十分徹底。
薛靈雖是個平民出身的女子,但心氣卻是極高的。她自詡使不出妾室那種陰險手段,可但凡一朝那妾室發作,蔣家的婆子便會站出來拉偏架。
被那婆子一攪和,薛靈夫妻逐漸離心,加上那妾室確實也有一些狐媚手段,蔣家兒子的心便逐漸被她拉攏了過去,最後竟連薛靈的房都不進了。
可諷刺的是,那妾室入門算起來也已經一年有餘,蔣家兒子就算夜夜留宿她處,可肚子也一直平平如也。
於是薛靈開始懷疑,這問題到底是不是出在女方這邊?便也尋了個合適的機會跟自家夫君好好說道了一番。
薛靈的這個懷疑雖然讓蔣家兒子不喜,但畢竟關係到子嗣大事,他也還算是勉強將薛靈的話聽了進去。
在薛靈的百般勸說下,蔣家兒子總算答應隨薛靈一道去看大夫,也好看看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果然,蔣家兒子去看了大夫。大夫一看他寶囊袋上有幾道突兀隆起的青筋,明顯就與常人不同。再用專門的量勺一掂量,發現兩邊丸蛋一大一小差別甚大,便立刻搖起了腦袋。
蔣家兒子自是不信,畢竟他在閨房之事上的能力與旁人相較十分正常。可大夫說了這問題是源於生精之源,與行/房能力並不相干。費了一番唇舌解釋之後這才讓蔣家兒子接受了自己患有不孕不育之症的現實。
如今被證實是自己這邊出了問題,蔣家兒子對薛靈自然是愧疚萬分,想起自己竟然還為了此事納了妾室進門,近來更是有寵妾滅妻的傾向,真是著實該死。
可這不孕不育之症對於古代男子來說實在是件丟臉至極的事,蔣家兒子便央求薛靈莫要聲張,就是對家裡人也不要漏出半句。
薛靈雖然因夫家納妾一事倍受打擊,但心裡畢竟對自己的丈夫還是懷著愛意,只覺得這生病之事錯也不全在他,便也點頭應了,硬生生地將這天大的黑鍋給背了下來。
此事之後,也不知蔣家的兒子是出於愧疚還是出於自卑心虛,便一改之前偏寵的姿態,十天裡也有六七天會歇在薛靈房中。
那妾室眼見自己肚皮不爭氣就要失寵,蔫壞的心思一起,便也多少猜到了這不孕不育的問題極有可能是出在男方身上的事。
於是她便想出了歪招,暗地勾搭了每日給蔣家的豆腐坊送豆子的一個姚姓的鰥夫,幾番偷情之後珠胎暗結,便欣喜萬分地要將這野種算在蔣家的頭上。
這妾室有孕的訊息著實讓蔣家上下除了薛靈夫妻外的人高興不已,蔣家的婆子更是將那女人供成了掌上的珍珠,有時竟然當著眾人的面讓薛靈給那妾室端茶倒水。
薛靈一開始便對那妾室有孕心下存疑,但又苦於找不到證據無法發作,便只得暗地裡盯緊了那女人。
那妾室在借種成功之後自然一改之前勾三搭四的模樣,為了在蔣家紮好根,她也不再借著要幫忙的名到豆腐坊裡亂晃了,安安生生地待在家裡開始養胎。
可最後倒是那姚姓的鰥夫對那妾室牽腸掛肚,多日不見那□出現著實心癢難耐,淫心漸起後竟然趁著蔣家無人便偷偷潛入幽會,誰知卻在兩人顛鸞倒鳳之際被薛靈撞了個正著。
那姚姓鰥夫自然是被嚇得褲子都沒提便落荒而逃,薛靈直氣得兩眼冒煙,扯了那不守婦道的婦人就要找人理論。
誰知那妾室在被帶到蔣家婆子跟前之時反倒哭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