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資格成人,卻沒“資本”成才的那類人。
說我“平庸”是抬舉了我,幼兒園時長相難看、思維愚鈍、性格木訥的我被冠以“紙豆腐”、“‘肉’小孩”的綽號。一個簡單的玩笑可以把我騙倒,幾句戲謔的話語可以把我說哭。我就是別人看的熱鬧。
小學一年級時,沒頭沒腦的我為了“主持正義”與一位強悍男生打架,結果吃力不討巧。
小學二年級時,我堅定地把“3+4”算成“8”,惹得全班鬨堂大笑,老師急得讓我家長“帶孩子去醫院看看腦子”。
我就是這樣一個沒有“慧根”,沒有“贏在起跑線上”的人。
但是,我居然也能在小學期間考完了古箏九級,居然也能在數學競賽中獲獎,居然還跳級了!這是為什麼?
正如你的想象,起點極低的我,無法避免成為那些荒唐事兒的主角。但有幾人能知曉,起點低並不可恥、笨拙並不可怕、荒唐並不可笑,只要——你敢於向所謂的“命運”抗爭。
或許,比起所謂的高起點,我們更需要一顆勇敢的心……
這題目聽起來,有點像“飛越瘋人院”。沒錯,我的故事就從這裡開始。
大量的名人傳記,都以一個“苦難的童年”作為開頭,似乎童年不夠苦,就不足以襯托日後奮鬥的艱辛與成就的輝煌。
不過,我不是名人。拜上天所賜,我生在一個和平年代。因此,“苦難”這個詞,我是不配的。然而,要說我度過了多麼“金色”、“陽光”、“眾星捧月”、“甜美”的幼年和童年,卻也與我的真實經歷大相徑庭。
當年的你愛上幼兒園嗎?
對我而言,幼兒園是我人生中十分痛苦的時光,它讓我體會到了人世間的世態炎涼。這也正是我描寫這段時光的必要。
一個三、五歲的孩子,竟有這樣的人生體驗,這聽起來有點難以置信,對吧?然而,經歷的魅力在於,它往往比故事更富有戲劇性。
或許是那些記憶太深刻了,今天,我依然能清晰地回憶起幼兒園時的某些細節。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我在幼兒園的遭遇,與我的“可恨之處”有著極其密切的聯絡。因此,這也不能怪老師的不公和同學的傲慢——因為,我實在長得不太好看:發黑的沒有光澤的面板,與臉部比例毫不相稱的凸腦門,而且非常胖。幼年的我們,常常被“以貌取人”。伴隨著這樣的長相,我打小沒有從他人口中獲得什麼正面的評價。因此,我的性格也十分孤僻、懦弱。
“老北京”的口語,用詞特別直觀、生動。當我上幼兒園時,獲得的評價便是:“這孩子特別‘肉’”。“肉”這個字,至今我都很難界定它的確切含義。不過,我冒昧地下個定義,那大概應是:身體肥胖,性格懦弱,反應遲鈍,令人厭惡。
“肉”的評價,是我十歲以前難以走出的心理陰影,也確定了我幼兒園時光的基調。它為我帶來了自卑,由此讓我對自己失去信心,使得我在各種場合中,的確顯得比別人差。而差,則又引來了更多自卑和鄙視。
繪畫課上,別的同學畫出美妙的圖案,什麼太陽、月亮、男孩、女孩之類的。而我則在一張紙上畫了十條歪歪扭扭的豎道,被批為“沒有畫畫才能”。展覽時,我的畫被放在了角落裡。母親問我:“你畫的是什麼?”我慵懶地、面無表情地答道:“麵條。”
08 跳級:在流言蜚語中爆發(1)
經過持續的改變,到了小學五年級,我順理成章地成為了全年級全科學習第一名。當時,我已達到古箏九級,在數學、繪畫、作文、英語等諸多科目的比賽中都獲過獎。在班上,我還擔任了五科的科代表,並獲得了“白幫老大”的稱號。“白幫老大”區別於“黑幫老大”,後者是一位成績差、破壞力強的同學的綽號。而我,則代表了一種強大的“正面的力量”。
客觀地說,在某些課上,我瞭解的知識早已超出了我們的學習範疇。我時常發表有力的見解,令同學們讚歎。當老師提問時,我總是站起來搶先回答問題。同學們遇到不會做的題目,大多來找我。幾年來不經意的積累開始顯現其效果,有時,我甚至感到自己的知識量超過了身邊數位較優秀同學知識量的總和。有時,我試做六年級的卷子,也並不感到題目有多難。或許,我已經具備某種可以“越過六年級”的資本了。但是,此時的我並沒有產生絲毫要跳級的念頭。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幾位較優秀的同學開始看不慣我了。或許是我佔據了太多科代表的“職位”,或許是我享有了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