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見很多悲詞,心中鬱郁哀怨也肯定有的,但是倒沒有到憎惡皇帝的地步。
反而,秦墨讀著那些東西,雖然激憤是有的,卻是一腔忠敢之血,滿滿的擔君之憂的心。
“思君恨,長思君——!”
秦墨手一頁頁翻著,讀著那上面那去世的人寫下的詞,心中卻頗有感觸。
其實這樣的人,可能會在君王面前頂撞,但是,出發點是好的,且比那些說好聽話的人更忠君。
只是,自古君王都難以容下挑釁自己權威之人。
*
秦墨讀了小半天,便把那書收著,又拿了一方錦帕,仔仔細細包了,才更了衣,上了馬車,帶著小桃,親自去連王府。
這日,連王正在書房練字。
一身白低青花團紋錦袍,眉若橫峰,眼似幽潭,稜廓分明的臉龐,尤其是突然的抬起的一個側臉,沉穩,乾淨,俊朗,帶著秋葉春花的淨爽,說不出的一股清逸俊朗,那股清潔恰若那山中清甜的茶花。
秦墨站在門口,頓時怔了一怔。
“王爺要的東西我拿來了——!”
門口的小廝主動邀秦墨進來,所以赫連壁並不知曉秦墨此刻便回來。
一抬頭,四目相對。
赫連壁黑白分明的眸久久的看了秦墨一眼。
今日秦墨還是穿了那素白衣裳,面上蒙了一層紗,就這樣遠遠看著,給人一種活力,流光溢彩之感。
“來了,我想謝你,不知道怎麼說出口,你且坐下,天冷,我倒杯熱茶給你——!”
他親自過來,穿著一身白色錦袍,黑色鞋靴,他過來倒茶時,秦墨視線卻停留在他拇指上的扳指。
什麼時候,他們之前就這樣親密無間了起來。
這一切的動作和說話,彷彿自然而然。
倒完茶,他坐下,而秦墨在他的側面。
秦墨手中捏著他倒給自己的熱茶,低頭,用喝的動作來掩飾自己的微的緊張和尷尬。
“王爺的茶我也喝了,就回去了吧——!”
才喝了一口,她便放下茶杯,急急的起身要走。
剛才他給她倒了茶之後,餘光只見他側坐在一旁沉思,並不知道他當時在想什麼,便覺得他神色有些凝重的樣子,也好,這樣便可以讓他不察覺自己的尷尬。
她起身,才邁步,突然,一隻手從後面抓住了她。
那手指微微帶著力,掌心卻是溫熱厚實。
突如起來又彷彿早有預感,站在原地的秦墨輕輕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拉住她,然後久久的空氣中再不聞聲音。
“再坐會吧,我不想你走——!”
秦墨聽著這話,眼眸微微睜大,背對著她,她看不見他此刻說這句話的神情。
而此刻的赫連壁正低著頭,一口一口略帶沉思的喝茶。
胸口彷彿喘不過氣,許久,秦墨才又吸了吸氣,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平穩
“太子被廢,我知道王爺還要處理很多事兒,王爺這些天沒少找證據想替太子翻案,太子囚禁在府中無法出力,皇后和太子現在全靠王爺一個人,而我在這裡只會礙手礙腳,怕影響了王爺辦事兒——!”
他依然不放她,只是抓著她的手,淡淡道
“既是怕影響,那麼你就該讓我徹底安心,不讓我受影響才是——!”
背對著男人的秦墨那一刻眸子又微微睜了起來。
如果他放手,她就可以這樣的走掉,可是他不放。
“秦墨,是本王對你太鬆泛了麼——!”
秦墨一轉頭
“我不知道王爺這樣是何意思——!”
卻是才這樣一轉頭,她的身體猛的被一道力道扯過去…
這次,她坐的是他的懷抱。
他擅自取下她的臉上的面紗,漏出傾國的姿容。
他半抬起她的小臉,他的視線都落在她巴掌大的小臉上
“你就是個引誘人的邀請,焱國怎麼會想到最終會出來你這樣一位禍國傾城的國師,你不是國師,你就是禍水,天底下男人都渴望得到的禍水——!”
秦墨被他的話,從他鼻下噴灑出來的厚重的氣息,還有被他死死按在懷中的力道攪騰的人有些暈
“赫連壁,你這個混蛋,你放我下來——!”
她也不叫他連王爺了,叫名字。
極力的喘息,緊緊摟住的身軀,他投入直入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