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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3部分

真的視線又從戴炳成的臉上滑過。應決然補充了一句:“你該知道的。那次衝突。”

戴炳成低低嘆息一聲,說:“他是在宮裡受的傷。他為皇帝擋了一槍。電磁狙擊槍。”

李真微微皺眉:“事情有這樣嚴重?我以為……”

他知道戴炳成和應決然所指的那件事。上個月,當他在南呂宋度過一生當中最悠閒的一段時間的時候,燕京出了一件大事。

代表著保守勢力的反對黨人試圖發動一次政變。而這一次政變的背景是,新的皇帝即位。內閣重組。曾經在平陽靜湖別院見過的那位老人的政治理念被戴炳成這一派堅定地貫徹執行了下去,並且手段有些“激進”。六年前他們曾經認為他們所要為之奮鬥的目標可能要經過漫長的幾十年甚至近百年才能夠實現。不想自然浩劫以及類種的威脅卻為他們帶來了一個絕佳的機會。

當軍方在摩爾曼斯克取得勝利並且獲得空前威望之後,改革大刀闊斧地進行開來。實際上那的確是那種粗暴改革的唯一一次機會,因為掌握了足夠話語權的戴炳成這一派的軍人們可以輕易地將很多責任推到另一些人的身上。又因為那些人昔日的確掌握著巨大的財富以及資源,因而生活過得相當不如意的人們就更容易被鼓動起來,並且在一瞬間形成勢不可擋的洶湧民意。

激烈的改革同樣帶來了激烈的反抗。然而李真沒想到事情遠比他想象得還要嚴重——自立憲以來數百年,皇帝第一次因為國內的政治鬥爭而受到生命威脅。

雖然那一次衝突最終以保守派被鎮壓而收場,但李真也沒料到應決然會變成這個樣子。他遲疑了一下子,俯身在應決然的大腿上按了按。傳來的觸感是堅硬的。

他略驚訝地抬頭看應決然的眼睛,看到對方無奈地聳聳肩:“如果我不是b級,被轟碎的就不止是兩條腿了。你知道那種槍打出來的子彈就跟炮彈一樣。”

然後他低聲說:“你本該同我們一道的。”

李真無言地拍拍他的肩膀,嘴唇動了動。

其實他有點兒想解釋些什麼,但最終只說:“這之後我再去看你。”

然後他直起身看戴炳成:“我們的人還在機場,我只有十分鐘的時間告訴你一些事。你們可以提前做好準備,不至於在會場上措手不及。我的條件只有一個,就是帝國正式承認南呂宋獨立並且開始全面合作。至於之後商業合作之類的事情,可以由其他人來談。”

戴炳成似乎對於這樣的一個要求早有準備。他只用一秒鐘就給出了答覆:“可以。”

李真微微皺眉,於是戴炳成又解釋道:“既然你知道我們在這兒等你,就該知道我們早做好了準備並且達成一致了——你給了我們兩個月的時間。”

李真點頭:“那麼今天誰會出席?是首相還是皇帝?”

戴炳成停了一秒鐘,看著李真的眼睛說:“首相和我。”

但李真的臉上沒有任何變化——好像真的急於將他想要說的那些事情說完然後迅速地趕回機場。這一點令戴炳成的心中生出一陣空蕩蕩的無力感,並且令他有些惱火。

而且他甚至又對自己會產生惱火的感覺這件事情本身感到惱火。

他試圖回想從前在自己的辦公室面對李真時候的感覺,又回想帶李真去靜湖別院時的感覺。那時候他稱讚眼前這個年輕人衝動並且勇敢,然而此刻他看到的是一張波瀾不驚的臉,同幾年前的那個人相比已有天壤之別了。

最終他不得不在心裡微嘆一口氣。而李真開口說:“那麼,我要說的事情是這個樣子——”

在長達十分鐘的時間裡戴炳成一直扮演著傾聽者的角色,而應決然遠遠地離開了兩個人。

上將試圖令自己看起來更加鎮定。但李真所說的事情最終使他無法再維持這種鎮定,在臉上露出了混雜著驚愕與恐懼的神色。倘若不是因為眼前這人的身份以及地位和他們彼此之間的瞭解,他一定會覺得李真瘋掉了,並且在胡言亂語。

當李真說完最後一個字之後,戴炳成仍舊忍不住問了一句:“你說的……都是真的?”

“明天會場見。”李真說。然後他後退兩步,轉身。地上忽然爆出一團小小的塵霧,他的身影便消失不見了。

隔了好一會兒戴炳成才轉身向南方看去,眼中滿是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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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決然,就是書評區的浪子應決然又名仙下小愷。他之前也在起點寫書,而且都簽約了,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