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意味著優勢——因為長者有更多的時間及閱歷去獲得更高的地位。
然而在兩者地位近乎相當的情況下,較大的年齡就成了劣勢。尤其對於“戴局長”這樣的人來說。
南呂宋共和國的“總理”以及“三軍總司令官”的座駕即將在燕郊機場降落。與會的各國使團懷著各異的心思前往表示歡迎,而他們卻不得不在這裡等待——這是某種必須要表明的態度。
帝國既沒有宣佈南呂宋的那些人是叛國者,也沒有公開承認南呂宋是一個獨立的主權國家,因而他們這一行人的態度就不得不微妙起來——他們將在距離燕郊機場一公里處迎接南呂宋的使團。
接著,大約在三個小時候之後,所有人將匯聚在燕京南海。這個“所有人”的分量之重,至今令應決然感到有些難以置信——他們都是各國的首腦。真正掌握權柄的那種。
而這一次的首腦會晤是因為那天李真在摩爾曼斯克城外說的話。他說他將在這一次的會晤上說出他所知道的一切,即,那個“內幕”。
很難想象戴炳成是付出了多麼大的努力才促成了這件事——他足足花了將近兩個月的時間。但最終令那些人來到燕京的或許並非僅僅是由於他們想要知道那個“內幕”,而更是由於絕大多數人都想要同南呂宋建立良好的合作關係。在從前的那個世界掌握著先進的技術意味著強大,而在眼下這個世界,“先進的技術”更已經成為了一個國家還是否能對廣闊國土進行有效統治的關鍵。
比如之前消失在空中的那道門。
應決然注意到戴炳成微微眯起眼睛在向前方看。他們的這個車隊由六輛車組成。停在通往燕郊機場大道旁的一箇中途站內。在從前附近就沒什麼高聳的建築,到了如今人口急劇減少,更是荒涼一片。沿途有負責駐防的軍隊以及幾年前構建的工事,除此之外便是大片延綿的深綠色原野。
但戴炳成顯然是在期待著些什麼。
應決然瞭解這位上將的心思,但對於他的期待並不抱有太大的希望。無論是他或者戴炳成都同那個人分離太久。更何況……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戴炳成猛地挺直了身子,往車窗左邊看過去。那裡原本有兩個警衛。現在兩個人都用手按住耳側,並且將手搭在腰間,往他們身邊的一座廢棄加油站之後看過去。
於是應決然也把視線轉向那裡。從他的角度看不到警衛所看到的東西,但他卻能夠注意到那兩個人的動作顯得有些遲疑。作為訓練有素的保衛人員,那兩個警衛現在表現得有點兒奇怪。一方面他們顯得有些緊張——這意味著他們不是看到了平民或者武裝平民,而是認為目標的確有可能對自己要保護的人造成威脅。但另一方面他們卻沒有立即行動。甚至沒有提出明確警告,似乎顯得很為難。
隨即戴炳成聽到了警衛長的報告。並且轉臉對應決然說:“他來了。”
這一瞬間,某種巨大的不真實感令應決然有些恍惚。他遲疑了一秒鐘才點頭,然後左手的食指輕輕用力,按了一下椅子上的按鈕。
戴炳成走出了車門,周圍的警衛們開始行動起來並且佈置防禦——這事兒顯得有些多餘。
應決然也出了車門。椅子上的輪子壓在地面上,他能夠聽到小沙粒被碾得咯吱作響。在機械助力的推動下,他沒花多少力氣就讓輪椅輕巧地轉了個彎,來到戴炳成所在的那一側。
於是他看到同樣走出了那座廢棄加油站之後的李真。
現在是日近黃昏。李真揹著夕陽走過來。他的身影被陽光襯成黑色,看不清他的面容,而一條長長的陰影已經先一步投了過來。
應決然不由得想起了那天傍晚——也是黃昏,而李真第一天在保衛局報道。
對方走得很快,步伐沉穩有力。他穿著軍禮服——當然是南呂宋的那一種。墨綠色的制服剪裁得體,胸前肩頭燦爛一片——它們都在反射陽光。
戴炳成迎上前幾步,應決然眯起了眼睛。三個人都能夠清晰地看到彼此的臉了。應決然注意到李真的目光落在自己的雙腿上。於是他略有些費力地抽了抽嘴角,在臉上弄出一個久別重逢式的笑容來。
戴炳成向李真伸出手去。李真走過來握住了那隻手,向這位將軍微微點頭,視線又回到應決然的身上。他先對應決然說話:“你這是怎麼了?”
這是關切而熟悉的語氣,這種語氣令應決然的心中產生了一種難以言表的情緒。但他很好地壓抑了某種衝動,只淡淡笑笑。用同樣稔熟的口吻輕鬆地說:“上個月傷到了。”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