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緊地纏繞住我的雙唇,重重的,然後越來越溫柔,越來越溫柔……如膠似漆地貼著我的唇瓣,彷彿要將所有的纏綿傳過來。
欲拒,可是我的身子已無力抵抗……像是那酥軟的吻,一直吻上我的心,將所有的抗拒都擊碎了……
久久地,彷彿時間在這一刻都已停滯。
只聽得見我的心跳聲劇烈而迅速地跳動,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洛,如果你能這樣一直在我身邊,那該多好……”他輕輕道。
33 迴歸
作者有話要說:我盡力了,在有限的時間裡擠時間……
10日後,芋墨城外。
大軍且駐於30裡開外的小鎮上,不再前進。
洺族尚訝的軍隊繞沃涼而走,途遇阻擊,還有2日方能到達。而瑰族的軍隊到目前為止都沒有動靜,看來也還未到達。
按照約定,洺芋兩軍將在芋墨城外匯合,然後共同進攻。
正對芋墨城門的“雲芋”茶樓,生意正隆,人聲鼎沸。
坐在二樓雅間,我手捧香茗,心不動,卻只有苦笑的份。
自從接近芋墨開始,一路上關於芋王茈絳的“逸事”便幾乎不絕於耳,尤其是那一段芋王與琴師的雲泥別戀,更是被渲染得聲貌俱全。
“聽說那位小主啊,長得那是叫個傾國傾城,梨花帶雨,美鑽衣裳,二尺酥腰,發系蝴蝶,跟煙夢似的,比女人還漂亮!自從我們芋王遇到他之後,整天和他在一起,連後宮佳麗都不要了……”
“聽說那位小主的琴音能彈到人的心裡,而且能穿透人的感情,芋王將其引為知音,日久生情,然後就那個什麼什麼了……”
“聽說啊,那位小主原來是心有所屬的,後來終於被芋王知道了,龍顏震怒,不但把他推入天牢,將他的腳砍斷了,還將他送去做倌呢!真是……哎,伴君如伴虎,人說紅顏禍水,長得漂亮的男人也糟罪啊……”……
呵呵,難怪末夜說什麼去探探風,硬是要拉上我一起,原來是要聽這些。
“宿鳶,真沒想到你在芋墨的名氣這麼響呢!”末夜一手把玩著胸前的冰藍十字架,水眸笑笑地瞥向我,似囑弄似稱讚。
淡淡地抬眼看他,我說:“這些都是末夜大人的功勞吧。”原來末夜當日交給季修的信裡便是要做這些。
末夜無辜地聳聳肩,不置可否:“宿鳶,我借你的故事,你都不生氣的嗎?”
我頓了頓,笑,只是搖搖頭:“洺王將我渲染得美如神仙,我為什麼要生氣呢。”
末夜像是呆了一下。
目光靜靜掃過他吃驚的臉,掃過一旁裝作沒聽見的懷木和散漫笑容的懷風,轉向視窗,唇角的笑,卻慢慢僵硬。
呵呵,生氣嗎……那些塵封的往事,我卻不知道有沒有資格去生氣……
街頭巷尾的傳言,都是真的。只是,他們卻沒有說,那個琴師其實是別族的臥底,來到芋墨本就是為了接近芋王;他們也沒有說,真正傷透了心的,不是那個被貶往盤拓的少年,而是深鎖在宮中的芋王!他們也不知道,那個少年的心中,始終有愧疚。
靜靜看著窗外,底下是碎石鋪成的大道,那家賣古琴的鋪子還在。
眼神漸漸泛起一絲霧氣。還記得,第一次“遇見”茈絳,就是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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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你們要幹什麼?”熱鬧的大道上,一個少年恐慌地按住胸前的包袱叫起來,太柔靜的聲音卻怎麼都喊不大聲。
嘈雜的人聲紛紛,叫聲很快被淹沒過去。
“哈哈,我說……這位美人是從外地來的吧,你的包包裡好像有很多值錢的東西,也分給我們一點吧!”一個左眼一道疤痕的壯漢色咪咪地貼了上來。
“不要……”我渾身發抖,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
身體卻撞到了另一個硬硬的胸膛。
“呵呵,大美人,你撞到我了。”身後的人一手捏了我一把,另一手直接來搶我的包,我使勁按住,按了好幾次才沒被強過去!
“讓開……讓開……所有人迴避……”
“芋王回宮,全部讓開!”
突然大道的遠處傳來一陣喝聲,有甩著馬鞭的護衛一馬當先衝了過來,緊接著,奔騰的馬蹄聲隱隱從街尾傳過來,甚至看得到飛揚的塵土。
“老大,怎麼辦?”我身後的一個男人低聲問。
左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