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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失寵

份乾淨,是郡王中最為聰慧的孩子,且極聽她的話,賢妃逝去多年,楚王妃一死,照兒,就將把控在她的手中。

當年廢太子控訴她的痛詞,重又在他的耳邊迴響,廢太子道是她一步步地,將他『逼』到了給父皇下毒自保的地步,如今想來,勾起他對如妃與廢太子之間關係的疑心的那塊香帕,也是她引著他看到,三言兩語,即讓他醒覺,廢太子與如妃或有苟且…………

當日朝堂之上,周濂搬出先帝呂妃,斥她干政。當時他認為周濂等世家朝臣,無事生事,有意刁難她,可回想舊事,當年他率朝臣聯名上諫,指責呂妃干政時,父皇不也同那日的他一樣,只偏信枕邊之人,認為朝臣無事生事………如此一想,教人背後冷汗涔涔…………

儘管那日他不信周濂等人所言,周濂仍有一句話說到了他的心裡:知道,便是干政,當年呂妃,便是從知道開始…………她確實知道太多,在他的親近縱容下,她熟稔國家大事,以她聰慧,若想生事弄權,並不是難事,現在想來,她也早就開始這樣做了…………

她走了花朝案的“生路”,將照兒捏在掌心,用他打壓東宮世家諸王,那下一步呢,下一步,她要做什麼…………

扣在她脖頸處的手愈發緊了,蘇蘇看明帝眸中如有烏雲洶湧翻攪,像要活活生噬了她一般,淡淡一笑,“陛下是要殺我嗎?”

明帝顫著手,吞嚥著喉中的血意,“…………若是,你有什麼要說嗎?”

蘇蘇靜道:“陛下若要殺,說什麼也沒有用,陛下心裡認定了一件事,旁人的話再有道理,也聽不進去。”

雷電疾響,照得帳中忽明忽暗,明帝望著她眼底的淡漠,心處如被毒『液』腐蝕浸透,彷彿有一把鈍刀,一寸寸地磋切著,將他剮得血肉模糊,眼前也是一片血紅。

“朕不殺你”,他再度翻身壓了上去,“朕和你永遠在一起。”

起先,貴妃失寵只是流言,漸漸,那已是前朝後宮,人人公認的事實。

宮宴之上,聖上雖仍與貴妃並肩而坐,可卻已是人人都可看出的冷淡疏離。貴妃由始至終輕撫著懷中黑貓,聖上一言不發地望著宴中歌舞,目不斜視,全程不與貴妃說半個字,與從前的你儂我儂,雙目恨不能時時粘在貴妃娘娘身上,有如天壤之別。

歌舞婀娜,皎皎團扇如明月,然誰人有心欣賞歌舞,俱在心中揣測貴妃失寵的緣由,但猜來猜去,總有一個緣由最為淺顯,不可忽視:自古帝王薄倖,貴妃娘娘能得聖上如此相待,已是史所未有之事,容顏未老恩先斷,放眼歷朝後宮,比比皆是。

宴將終時,聖上忽飲盡杯中酒道:“貴妃,這支紈扇舞如何?”

眾人心中一凜,聖上從前愛寵貴妃娘娘,在人前都以“蘇卿”二字呼之,何曾這樣冷淡地喚“貴妃”,而且聖上喚“貴妃”時,甚至都未看身邊的貴妃娘娘一眼…………

人人屏氣靜聲,深殿岑寂,貴妃娘娘,聞言懶懶地一抬眼,撫著懷中貓兒道:“不好。”

“如何不好?”

“有漢一朝,婕妤班氏作紈扇詩,新裂齊紈素,皎潔如霜雪,裁作合歡扇,團團似明月,一片耿耿之心,最終也不過棄捐篋笥中,恩情中道絕”,貴妃唇際蘊著薄涼的笑意,“人心,換不來人心。”

聖上竟也冷笑一聲,“不錯,人心換不來人心。”

短暫的死寂後,御案上杯碟之物,盡被橫掃於地,聖上拂袖就走,眾人忙起身恭送御駕,而貴妃娘娘望著滿地狼藉,慢慢抱著貓兒起身,她徐徐走向殿外,至廊下時,忽聽清朗鶴鳴,仰首望見深秋晴空,一行白鶴排雲而上。

飄逸自由的白鶴清影,落在她的剪水雙眸中,她就這樣倚在鑲金雕花的殿門處,望著那行白鶴愈飛愈遠,眸底閃爍著異樣的光芒,最後,隨著白鶴隱入天際,那光,也就一分分地黯下去,眸『色』重凝如冰,唇際卻浮起清淡的笑意,手撫著貓兒,幽幽一嘆,“花開花落自有時。”

作者有話要說: 女主被人陰了

皇帝是瞬間的轉變爆發,不是一點點地冷淡的,如果是循序漸進地起疑,女主會覺察到,早做準備反擊陰她的人,試著打消皇帝的疑心,不會現在這麼被動

皇帝腦子裡一堆權勢陰謀鬥爭,所以看人也容易往那方面想,特別是對女主,他容易想得特別糟,他知道女主之前有多恨他想他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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