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暗暗抱怨,恐怕早就按捺不住上前揪打了。
“才卿,你這話真有意思,我能發現什麼端倪。”楚質輕笑說道,目光閃爍不停。
“要是文玉如此說,我自然相信,換成是你景純。”鄙視了楚質片刻,高士林悠悠說道:“那我需要仔細思量才成。”
說話之間,眾人來到一盞用千絲結縛弱骨,輕球萬錦裝扮,碎羅紅白相間,剪縷百花萬眼,一看好似彩雲籠罩著月魄,珠光寶氣圍繞著星星的萬眼羅燈前,這盞製作精細,美輪美奐的花燈圍觀之人更眾,議論猜測之聲不絕於耳,可惜卻無人能從守燈之人手中領取此燈。
“佳人佯醉索人扶,露出胸前白雪膚。走入繡幃尋不見,任他風雨滿江湖。”剛剛走近,曹誘就迫不及待輕聲吟誦萬眼羅燈的謎面來。
“這幾句話還真是費人思量啊,一點提示都沒有,卻不知要猜測何物。”
“未必是物,也有可能是飛禽走獸,或者某字某句的詩詞歌賦。”
“也有可能是隱喻某件事情,諸多可能,謎底真是難以破解。”
“誰說不是,我走遍整個燈會,就屬此盞花燈最為精美,故而此燈謎也是最難的。”
仔細聆聽周圍議論之聲,曹誘訴苦說道:“這些人說的沒有絲毫用處,反而擾亂了我的思緒,讓我更加難猜測了。”
“誰讓你分神的,破解詩謎,最重要的是專心致志,不受他人影響。”曹雅馨笑盈盈說道,有意無意扯著曹媛來到高士林與楚質旁邊。
輕咳了下,給了高士林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楚質笑著說道:“聽他們之言,此燈想必就是這裡萬千花燈中的極品,仔細觀看,果真是獨一無二,冠絕無雙,熠熠光輝,如同謫星下凡,奪目耀人。”
二和謫星這幾字楚質用的是重音,吐詞卻非常含糊,如果聆聽的人不仔細留意,會把謫星聽成謫仙的。
“景純所言極是。”似乎有些明白,高士林額眉輕皺,認真思量起來。
“景純兄才思敏捷,不知可有所獲?”曹評笑吟吟說道,看起來十分隨意,其實暗中仔細留意楚質的一舉一動。
“還在推敲之中,瞧才卿的樣子,應該偶有所得了吧。”楚質輕笑說道,心裡卻有些無奈,不能說得太白,只有暗示隱喻,至於誰能最快領會自己的意思,那就要看誰的腦子轉得快,若是想不出來,也不能埋怨自己。
“我還在思考,稍等片刻,應該就能破解了。”高士林微笑說道,不過底氣似乎有點不足,明明模糊捕捉到一些頭緒,就是差一點兒,被一層膜隔住,猜測不出來。
“區區一個謎詩,何須費心猜測。”一個響亮的聲音迴盪,語氣似乎還有些微傲慢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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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 比鬥
誰在在那裡大言不慚,抱著這個心思,眾人循聲望去,只見一個華服青年在幾人的簇擁下緩步行來,腦袋上昴,眉宇間充滿傲氣。。***
“才卿,這人好像是七夕時我們在郊外遇見的張晉元。”楚質微笑道:“記得當日他送你一簍山珍野味,事後你謝過人家沒有?”
“張公子是出了名的豪爽大方,區區小事豈會記在心上。”高士林會意笑了。
“張晉元?是張家的人。”曹評輕輕皺起了眉頭,似乎有些不悅。
“是張堯佐的的孫子,平日裡行事張揚,仗著自己在宮裡有個當貴妃的姑姑,絲毫沒有把別人放在眼裡,在汴梁城裡的風評甚是不好。”曹雅馨悄悄對曹媛解釋起來。
傳聞張貴妃一直想當皇后,曹張兩家有所不和,瞧曹評他們的反應,這似乎並不是空穴來風,楚質暗暗尋思,雖說仁宗皇帝早有廢后的先例,可曹皇后有曹氏家族的支援,就算仁宗皇帝有這個心,恐怕也難以成事。
“聽公子之意,莫非已經破解此謎詩,還望賜教。”觀賞花燈的人群中有人見不慣張晉元傲慢的樣子,立刻站出來拱手說道。
“那是當然,如此簡單的謎詩,豈能難得了本公子。”張晉元神情有些得意,故意停頓一下,才在眾人的注視下,說出自己的答案:“佳人佯醉索人扶,露出胸前白雪膚。走入繡幃尋不見,任他風雨滿江湖。顯而易見,這分明說的就是閨房之樂,**之歡。”
眾人鬨然,一些女眷似是不勝嬌羞,立時以衣袖掩著有些微紅的臉面,不過有不少人心中卻暗暗贊同張晉元的話,因為他們也有同感,不過是是礙於顏面,不敢直言而已,畢竟要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這樣的答案,還是要有一定的勇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