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正兄先行一步了。”楚質輕輕一笑,擰頭說道:“公正兄,才卿他們駐足不前,似乎也遇到難題了。”
“不妨一看。”曹評笑著說道,與楚質緩步向前面走去,那裡懸掛著一盞用絹囊貯粟為胎,因之繞綴,及成去粟,渾然如玻璃球的花燈,熠熠生輝的燈底之下不僅只有高士林三人,還有幾個冥思苦想的圍觀者。
“你們來了,公善和文玉呢?”發現楚質和曹評的到來,高士林笑著說道:“來得正好,這裡有一謎,我百思不得其解,希望你們能解惑。”
“下樓來,金簪卜落;問蒼天,人在何方?恨王孫,一直去了;詈冤家,言去難留;悔當初,吾錯矢口;有上交,無下交;染成皂,難講清白話;分明一對好鴛鴦,卻被刀割下;從今莫把仇人靠,千里相思一撇消。”曹評輕吟了下,輕笑道:“也不知是誰寫的這首詞,其中怨氣頗深啊。”
“確實如此,乍看之下,幽憤之氣躍然紙上。”楚質贊成說道,臉上掛著一絲笑容。
“讓你們來,不是聽你們誇讚這首詞的。”高士林開口說道,悄悄靠近打聽起來:“景純,謎底是什麼?”
楚質笑而不答,只是暗暗伸出一隻拳頭,五根手指依次張開,然後再慢慢收回。
“你們在看什麼?”曹誘的聲音響起,似乎有些沮喪,眾人一看,卻見楚珏提著一盞花燈慢悠悠跟隨曹誘身後,俊逸的臉上笑容若隱若現。
“公善,剛才的謎底是什麼。”曹評明知故問道:“卻不知是誰人贏了。”
“謎底是風,文玉先猜出來的。”曹誘說道,似乎有幾分失落,隨之又振奮起來,認真觀看眼前懸掛的燈謎,有意扳回一局。
“剛才你在比劃什麼?”輕移兩步,曹雅馨輕聲問道,目光如水,似有一絲羞澀。
“越公子這話是什麼意思?”楚質微微愕然,隨之笑吟吟說道,只覺身旁繚繞著一股若有若無的清香氣息。
“又在扮傻裝楞,以為沒人看見嗎。”曹雅馨輕咬紅唇,伸出嬌美可愛的小拳頭,照著楚質剛才的動作比劃一遍,秀眉輕彎如月,美目流盼,露出得意之色。
“越公子法眼如炬,令人生敬。”楚質輕笑道:“其實這也沒別的意思,只是剛才覺得手腕有些疲軟,稍微活動了下。”
“活動手腕?你以為我會相信?”羞怒而視,美麗雙眸微微輕盼,曹雅馨秀美臉頰突然浮現一絲緋色,嬌嗔道:“告訴我答案,我就不追究你上次……的事。”
瞥了還在思索的高士林一眼,楚質目光轉移他處,口裡卻悄悄吐息道:“一、二、三、四、……、九、十。”
“原來是這樣。”尋思片刻,曹雅馨露出恍然之色,嬌羞似的望了下楚質,轉而上前挽起曹媛的纖手,巧笑嫣然道:“媛姐姐,我已經知道謎底了。”
“那你說來聽聽。”曹媛微笑說道,目光卻看向高士林。
“答案就是數字一到十,下樓來,金簪卜落,下字卜落,就是一個一字。”曹雅馨依次解釋起來,秀美的小臉笑容燦爛。
“啊,這麼簡單,為何我沒有想到。”曹誘悔恨不已,連連嘆息。
“還是小越最為聰慧。”曹媛笑吟吟道,卻別有深意瞥了眼楚質,顯然剛才的情形已經落入她的眼中,可惜有人的反應卻過於遲緩了,曹媛幽幽嘆息,收回在某人身上的視線。
“才卿,還不快去取下燈來。”曹評笑道,拍了下高士林的胸脯,看似無力,其實還是很有力道的,心中暗暗埋怨,平時這麼機靈,今日為何如此糊塗,連這麼顯而易見的提醒都猜測不出來,真是欠打。
“哦,你們稍等。”高士林也在心中懊悔之極,上前幾步來到看守謎燈之人處,快速說出答案,然後在圍觀眾人的羨慕目光中,用竹竿取了下花燈。
“前面似乎更加熱鬧,我們過去看下吧。”輕手接過高士林遞來的花燈,曹雅馨秀目彎彎,如月眸子瑩光閃閃,透出幾分狡黠的可愛之色。
眾人當然沒有異議,慢慢向前方行去,故意靠近高士林,楚質安慰說道:“才卿,不要灰心,還有機會的。”
“我不是灰心,是在妒嫉。”高士林恨恨說道,明明是自己的媳婦,卻在別人懷裡巧笑嫣然,這如何不讓他生氣鬱悶。
“才卿,她們似乎是兩姐…弟吧,你用不著吃味吧。”楚質楞了下,忍俊不禁道。
“別裝模作樣了,你小子心明眼亮,豈會發現不出絲毫端倪。”高士林低聲說道,心中喃喃自語,若摟著自己媳婦的人是個男的,管他是誰,自己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