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對,對!”季懿軒恍然回神,與葛鵬擊掌而笑。
凌雲看著對視而笑的二人,暗暗蹙眉。
翌日,兩萬兵馬於允定府內城大壩集合。
季懿軒與葛鵬各點一萬兵馬,受凌雲再三叮囑後,分道揚鑣。季懿軒、凌零武與凌雲特意安排的兩名剎盟精英一起,率領一萬兵馬由北城門出城,兵發宜州。而葛鵬則帶著自己的隨軍參贊和另兩名剎盟精英西出允定,直奔鹹州。
目送兩路人馬遠去,凌雲帶著酒鬼回了府衙。
剛在正廳坐下,酒鬼便取下酒葫蘆,灌了口酒,抹著嘴說:“北方五城有近五萬兵力,而無論水路或是陸路,允定府都是要塞。蔣熙照必定倍加重視,怎會如此不堪一擊?”
“我也深有同感!”凌雲面色凝重,“不過……有四精英同去,若有情況,也可儘快來報。”
酒鬼皺了皺眉頭,似是還想再說些什麼,卻終是忍住。
此時,二人的思緒都很亂,對視一眼,彼此眼中都有憂色。
且說季懿軒與葛鵬兵分兩路,各攻一城。在經過允定府那不甚艱難的一戰後,二人都以為接下來的戰役定會十分輕鬆。誰料,宜州和鹹州的北軍卻似受了什麼刺激般,拼死相抗。宜州,季懿軒勇猛、凌零武多智;鹹州,葛鵬彪悍、武家軍驍勇;但怎奈兩城城池堅固,一時間竟攻之不下,戰事整整持續了數日。
而此時,身在恆州的敖牧世子——泊棲卻接到一封書信。
泊棲右側,坐了一位長滿絡腮鬍的魁梧漢子。在這冰雪之地,漢子身上的薄牧袍內竟是空無一物,□的右臂上,一條張牙舞爪的青龍隱現在隆起的肌肉中:“主子,何人來信?”
“呵……蔣熙照來信,請我發兵援救,言事後將北方五城拱手奉上。”泊棲淡淡瞥漢子一眼,“文龍,你怎麼看?”
“此人狼子野心,怎會無故將五城送與主子?”文龍攥了攥拳頭, “允定府連一夜都未撐過!我看,他是怕了南寧那三萬大軍,想讓主子出手援救吧?”
“哼!”泊棲冷哼一聲,將書信裝回油紙袋,揚手一揮拋給一名灰衣人,“大戰在即,我豈會為了他北方五城與南寧撕破臉?”
不用泊棲吩咐,灰衣人接過紙袋,拿到外間銷燬。
文龍點頭:“那……主子準備作何回應?”
“記得琴書子曾言,蔣熙照乃是穹冉第一奇人。區區三萬兵力,我倒不覺得他會怕!”泊棲冷聲道,磨腮想了想,“嘶……不是這麼簡單,此人竟是打了個好算盤!他是想,若我出兵援他,便是公然與南寧為敵;若我不願,也會覬覦北方五城這塊肥地,定會藉此機會,興兵攻之。如此一來,南寧皇必怒,三國大戰的第一把火便是燒我敖牧!”
“那……主子到底是發兵還是不發兵?”文龍擰起濃眉,問道。
“呵呵……此時,北方五城乃是一個亂局,我為何不發兵?”泊棲笑著擺手,“但這發兵的緣由,卻並不是援救那蔣熙照!”
文龍側目看了看泊棲,見他笑著閉上眼,遂不再多問,起身抱拳一禮便出去了。
寧興二年一月初三,在葛鵬率領的武家軍接連數日的強攻之下,北軍終是不敵,鹹州城破。戰敗的北軍落荒而逃,往宜州躥去。
葛鵬留下千餘人駐守鹹州,自率八千多人的兵力追擊,將北軍殘兵解決後,直接趕赴宜州。
季懿軒與葛鵬所率的兩股兵力一匯合,宜州北軍的抵擋力銳減。在急促的戰鼓聲中,宜州城樓上那一面面隨風飄揚的北軍旌旗隨之折斷。
三日後,宜州城破。
南寧軍連破兩城,卻並未發現禮親王、蔣熙照、秦風等人,料想他們必定是帶著殘兵敗將退到了後方二城。
季懿軒與葛鵬商議一番,命人將捷報傳回允定府報知太傅。隨後,二人將宜州城內事務安排好,留了兩名將領安撫百姓,便準備渡素河,合力拿下後方的義安府。
然而,就在季懿軒等人率領大軍來到素河邊,卻見河面上烏青一片,全是死魚。季懿軒與葛鵬大驚之下,連忙命人取素河之水交由軍醫查驗,並派了幾隊士兵到附近搜尋。
未消片刻,有士兵奔來回報,在素河邊一隱秘處發現了幾名北軍士兵的屍體,看樣子似是中了劇毒。
隨行的凌零武心念一動,當即帶了軍醫前去檢視。經軍醫證實,北軍士兵所中之毒與素河內毒乃是同一種。而後,凌零武給幾名水下功夫出色計程車兵服了避毒丹,命他們潛到素河河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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