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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了麼。”

蔣充儀拍拍她的手,只雲淡風輕地衝她一笑,笑容乾淨利落,沒有絲毫別的情緒,“你放心,只是道謝罷了。在宮裡平安無事地待到現在,我也不可能再去謀求什麼盛寵什麼眷顧,如今真的是誠心向你說聲謝謝,也希望你不要顧慮太多。”

說到這裡,蔣充儀朝著跟在後面的宮女招了招手,然後對容真說,“我還有些事,想去尚衣局走一趟,剩下的路,我就不陪你了。”

送走蔣充儀,容真放慢了步子,跟著閒雲珠玉一起往惜華宮走。

珠玉看了眼蔣充儀離去的方向,有些擔憂地問,“主子,蔣充儀此舉有什麼意圖呢?可是要拉攏主子?”

閒雲看了她一眼,低下頭去沒有說話,這種問題明顯超出了一個宮女管轄的範圍,哪裡有奴才這麼質問主子的?

容真頓了頓,只笑道,“無須擔心,只是一同走走,隨口聊聊罷了。”

蔣充儀的話應該是真的,但意圖是什麼就不太明顯了,也許是想拉攏她,也許是真心感謝她,誰知道呢?

但無論是哪一種,對她來說都無關緊要,畢竟她壓根沒打算攙和這事兒。

倒是修儀——

容真停下了步子,手指輕輕撫上還裹著紗布的面頰,忽地開口道,“此處離元熙殿不遠,聽說修儀病了,咱們還是去看看,也算是……略盡姐妹之情。”

元熙殿裡,修儀正在為降了品級一事大發雷霆。

她說口渴,偏生雲瑞為她斟的茶不是被嫌棄太涼了就是太燙了,好不容易小心翼翼地捧著杯溫度適宜的茶來,豈料修儀只喝了一口,就將那茶杯狠狠地砸在地上。

“這是什麼茶?又苦又澀,你誠心氣本宮的是不是!”

雲瑞委屈極了,想辯解,卻又不敢開口。

這茶是內務府今年才送來的,聽說只有三品以上的主子才有,前些日子主子喝了一次,明明還說甘甜可口的,怎的今日就變成了她口中的又苦又澀?

如今容真成了容嬪,雁楚因犯了錯被鄭安送到了浣衣局,整個元熙殿裡就剩下她一個貼身宮女,其餘兩個都是打雜的。

偏生皇上生著主子的氣,內務府那群見風使舵的傢伙就明目張膽地偷起懶來,也不知派新的宮女過來,伺候氣頭上的主子這個艱鉅的任務就落在了她一人肩上。

修儀肚量小,難消氣,見雲瑞又是一副委屈的模樣,氣不打一處來,隨隨便便拿起桌上的花瓶就朝著她砸去——當然,這準頭還是刻意有了點偏差,不至於真的砸到她身上。

可是這陣仗也夠把雲瑞嚇得兩眼發直了,她猛地跪下去,一邊磕頭一邊哭道,“娘娘饒命,奴婢知錯,求娘娘不要生氣……”

修儀聽著這哭聲煩得要命,正要喝止時,卻聽外面傳來一聲通報,“容嬪求見——”

她倏地朝門外看去,只見臺階下緩緩走上來一個宮裝女子,素雅的打扮難掩從容氣度,面上裹紗也遮不住秀麗的容顏。

容真笑吟吟地踏進大殿,聲音裡透著春日的和煦氣息,“修儀姐姐這是在發哪門子的氣呀?大老遠就聽見什麼東西碎了的聲音……呀,這不是去年姐姐生辰時,皇后娘娘送的金玉紅梅花瓶麼?”

修儀的臉驀地一僵,這才注意到自己隨手砸了的東西竟是皇后賞賜的,偏生容真曾經在元熙殿待過,對這些東西都是熟得不能再熟了。

她冷冷地望著容真,“怎麼,如今你春風得意,打算來看看本宮這個輸家是如何狼狽的麼?可是稱心如意了?”

容真收起笑意,走到了雲瑞身邊,輕輕扶起了她,“姐姐說的哪裡的話,妹妹能有今日,都是託了姐姐的福。若非姐姐當日將妹妹送去太妃身邊,今日又怎會有妹妹踏入後宮的一天呢?”

她望著一地花瓶殘骸,不無可惜地嘆口氣,“姐姐這又是何必呢?若是心裡有氣,大不了再把妹妹叫來,掌摑幾下也就消氣了,這花瓶可是皇后娘娘賞賜的,如今成了這般模樣,若是叫有心人傳了出去,你說……皇后娘娘會怎麼想呢?”

修儀的臉色驀地一白,忽地冷笑著指著她,“好,好,好……本宮以為你是個溫順乖巧的人,當初真是瞎了眼才會把你從尚食局裡帶出來,如今你就是這樣報答本宮,威脅本宮的,傅容真,你真是不簡單!”

不簡單?容真笑意濃濃地望著她,若不是當日她將自己從尚食局裡帶出來,她也許真的就只是那個簡簡單單盼著出宮的小宮女了,家人不會死,日子不會這般驚心動魄,也無需一輩子在這殺人不見血的後宮暗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