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筆才有的。
那太監將她引進,便又福了福身下去了。
玉瀟然看向那正中背立的明黃色身影,單一個高大挺拔的背影,雖然略顯蒼老之勢,卻有種氣震山河力拔蒼天的氣概,那隱約間散發的氣勢,都是歷經滄桑腳踏風霜的歲月沉澱,讓人毫不懷疑這便是步步定江山的奉先帝。重生之軍界千金
她緩緩向那明黃色的身影走去,無論今日被召見所為何事,禮數還是要周全的,端端正正下跪行禮道:“民女玉瀟然見過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
聽到那前方的人衣衫摩擦聲傳來,似是轉過了身,只聽頭頂上的人威嚴的聲音傳來:“抬起頭來!”
她心下詫異,卻不得不緩緩抬起頭來,入目的先是針腳細密精緻的黑雲靴,再往上便是繡著精緻龍紋的明黃色衣袍,最後便是那人稜角分明的面容和俊美的五官,想必龍延拓骨子裡的三分剛毅與威嚴便是來自這裡。
在玉瀟然觀察奉先帝的同時,奉先帝也在觀察著她,一雙經過歲月沉澱的雙眼俱是威嚴的氣息,在觸及到她的面容之際卻是眼波似是掀起了波瀾壯闊的動盪,但卻也只是一瞬間,他緊閉的雙唇便幽幽啟開:“好大膽的女子!”
普天之下,膽敢直直與他對視的女子,恐怕也是不多。
玉瀟然被這威嚴的聲音震驚地回過神來,卻是不卑不亢道:“民女不敢!”
“赫連捧月的聲名早已傳遍四海,公主殿下何必自謙呢!”奉先帝一語道破她的身份,沒有絲毫的猶豫和遲疑。
他話音剛落,玉瀟然便微微側首,心中詫異,並非是對奉先帝知曉自己的身份之事,而是她明顯聽到側面珠簾之後急速的喘息聲,仔細看去,珠簾後隱約間畫出一個婀娜多姿的身影來,模模糊糊看不真切,想必是奉先帝的哪位妃子,不作停留收回了目光,她輕輕一笑道:“世人皆說奉先帝英明睿智,如今一見,果然名不虛傳!但是,皇上既已知捧月身份,卻依舊讓捧月跪地不起,恐怕是於理不合吧!”
卻不知,奉先帝為何讓之跪地不起,的確於理不合。
奉先帝一愣,而後神色未明:“公主殿下果然是膽量過人,朕十分欣賞,平身吧!”
玉瀟然幽幽起身,不卑不亢立在一旁,等著奉先帝開口,既然奉先帝召見自己,那所為何事,即便自己不問,也早晚都會知曉。
果然,只聽奉先帝負手而立道:“公主可知朕召見你所為何事?”
“回皇上,捧月不知!”她微微福身,禮數週全。
所有的猜測她都已想過,卻不料,奉先帝說出了她永遠也想不到的話:“朕,想要公主的命!”
他的聲音毋庸置疑,彷彿帶著幾分不甘幾分憤怒幾分痛恨,彷彿是她本不應該是這個世界上的存在似的。
她猛然抬頭,像是聽到了這個世界上最不可思議的笑話一般,嘴角一撇平靜道:“皇上這是在說笑吧!”
“今日朕召公主來,公主覺得朕就是給公主說笑得?”奉先帝面色未變,反問道,而後不待玉瀟然回話,便拍了拍手,立刻有一人手捧玉盤而來,恭敬低首。
奉先帝指著那玉盤之中的一道白綾、一隻玉瓶、一把匕首道:“這是在五毒之中浸泡過的白綾、這是飲之便可腸穿肚爛的蠱毒,這是吹毛斷髮的匕首,念你是北牧公主,朕,可以留你個全屍!”
她的面色才開始漸漸變冷,早有預謀,她看向奉先帝:“為什麼?就因為我居在太子府?”
就因為龍延拓為了她已經方寸大亂?這個理由,雖說得過去,但未免也太過匪夷所思。
奉先帝輕輕坐下,目光卻堅定不移,緩緩開口,聲音是不可抗拒的決絕和威嚴:“公主請吧!”
她彷彿聽到了天下最可笑卻最令人不得不相信的滑稽之事,眉眼漸漸變冷:“我若是說不呢!”
她身兼重任,雖不貪生,卻也不願就這樣莫名其妙的將命丟在這富麗堂皇的深宮內。
☆、第六回 生死邊緣患難共
女凰訣;第六回 生死邊緣患難共
奉先帝冷笑一聲:“事到如今,還由不得公主!”
他話音剛落,大殿內便聲音簌簌,瞬間四周圍上了一群銀衣銀面的身影來。ai愨鵡琻
玉瀟然面色又是一冷,大殿之中藏有別人,她竟一點也沒有察覺到?
“公主是不是覺得很奇怪,為什麼對這些人毫無所覺?”奉先帝看一眼面色詫異的玉瀟然,唇邊泛起一絲冷笑,這笑,與龍延拓有幾分相像,但卻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