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
我道:“令主放心就是。”
大令主點了點頭,從懷裡掏出一部秘笈交給我,依舊用那沙啞的嗓音道:“此卷秘笈看完即毀,不許保留,更不許交給別人。等你練功有成,我們自會來找你,知道了嗎?”我表示知道後,大令主、二令主互望了一眼,展開絕頂輕功,轉眼已消失在密林之中……
濃夜似漆,孤星如豆。
我呆呆的看著一地打怪物爆出的散碎銀子,良久,方如釋重負的嘆了口氣,逆風一吹,才發覺自己早已汗透重衣。這就是骨灰級玩家和菜鳥的區別。對這這初入江湖的初哥,乍見如此絕頂高手,要說不緊張那是騙你的。縱然他們不是來殺我,反而是給了我莫大的好處,受寵若驚的我雖努力裝作鎮定,但接那捲秘笈之時,我的心還是緊張得差點蹦出胸口。我凝視著手中的秘笈,自失的一笑,自我解嘲道:“真沒出息,這點小場面都經不住,以後怎麼跟著闌珊令主做大事啊。哎~~~~~~”說著,拿著秘笈往自己腦袋上輕敲一記,展開身法,已向星辰村掠去。
夜深了,該下線了。
二月十五日,春節,大雪初霽。
我清早起來,說實話,真沒感受到多少過年的氣氛。雖有那每逢佳節倍思親的感觸,但更多的卻是遍插茱萸少一人的感傷。我默默的在軒轅老頭的靈前插上三柱香,又拜了三拜,看著軒轅老頭那滿是笑容的遺容,淚水早已黯然落下。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相顧無言,唯有淚千行。心中悲痛莫名,無以發洩,雙手一提,已亮出太極拳的起手勢,涵胸拔背,松腰垂臀,就在自己斗室之中,練起太極拳來。
良久,才懷抱太極,挺身收勢。因為在練拳中,我已記起崢嶸歲月以寒梅為喻給我的忠告,總不能一輩子生活在悲痛之中,既然呆在家裡會觸景生情,不如趁著大雪初霽,到梅園去踏雪尋梅吧。暗想自己是不是有些負庸風雅,隨即灑然一笑,自已又何時管過別人的想法。將屋子收拾了一下,帶齊要帶的東西,出門搭車向梅園而去。
看來有我如此雅性的確實不多,諾大個梅園,遊人不過三三兩兩,倒是數萬株臘梅盡吐芬芳。我踏著積雪,賞玩於群梅之間,嗅著群梅所發沁香,迎著撲面而來的清風,不覺已心神皆醉。而這,可不是炎黃所做的虛擬現實,而是實實在在的良辰美景。我不自覺的向天甩了甩頭髮,剛剛甩出去已經啞然失笑。現實中我可沒步驚雲那長的頭髮,甩個什麼勁啊。呵呵。
我漫步到一個小亭內,在石桌上放下揹包,從包中取出一個小鍋,又跑到梅枝前,採了滿滿一鍋梅花上的積雪,回到桌前,支起帶來的酒精爐子,馬上點起火來。待將這鍋梅雪燒成滾水,便倒入茶壺,茶壺內雖只是普通茶葉,但卻是沁香撲鼻,嘗一口,苦中帶甘,還隱隱透著梅花的清洌,著實非同一般。
我正品著我突發奇想的梅雪茶,卻聽背後一個蒼老的聲音叫道:“好一壺絕妙好茶。不知小兄弟可容人分享?”我回頭一看,卻見亭外立著一位老翁,身邊還站著位少女。那老翁白髮白鬚,怕不已是耄耋之年,精神卻極是健旺。而且我在他眉宇間,竟還隱隱有些似曾相識,只是一下記不起是誰了。老翁身旁那位少女,長得婷婷玉立,氣質高雅,像貌甜美。我衝那兩位一笑,高聲道:“二位如有雅性,便請移步亭內。共品此茶,又有何妨。”沒想到那少女卻笑著對那老翁道:“外公,這人是個呆子。現在什麼年代了,說話還文謅謅的,也不怕把人酸死。”那老翁慈祥一笑,對我說道:“那老夫就卻之不恭了。”
我將二人讓入亭中,三人落坐,我親自為二人斟上茶,笑道:“唯恐茶質粗劣,難入大家法眼爾。”那少女先喝了一口,笑吟吟道:“喂,老兄,這茶其實不錯,可我就是喝出一股酸味。”我自失的一笑,卻沒有還言。自己炎黃玩多了,搞得跟現實人說話也半文半白的,難怪被人笑話,你說這話可怎麼接。那老翁卻呵呵笑道:“小兄弟啊,你別聽我這外孫女胡說。沒想到我這次來漢,不僅能踏雪尋梅,還有喝到此種好茶,真不虛此行了。”
我笑道:“我今天也是心血來潮,所以負庸風雅了一回,倒叫老先生見笑了。”
老翁撫須大笑道:“哈哈哈哈。小兄弟,你可別謙虛。其實負庸風雅,蠻是樂事。要說我這小丫頭,想負庸風雅還不成呢。”
那少女見老翁拿她取笑,不依道:“外公……”說著便膩在老翁懷裡撒嬌。
老翁一邊撫著那少女的柔順長髮,一邊對我說道:“小兄弟,此梅此雪,有茶無詩豈不可惜,不如你做詩一首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