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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父母躲過了本該應有的報應,這我也忍了!但你知道嗎?當我被釋放後,這些人對我說了什麼?”歐陽全身都似在冒火,指向右邊的鬼魂,面露憎惡。

“替我們蹲了一年勞教,為難你了。要不是當初慌了陣腳,沒把那老婆子給處理了,警察連她的屍首都找不到,又哪來後面這些破事!”

聞言,遠漓和昔君都不禁蹙眉。到底是什麼,讓這些人變得如此麻木不仁?

“一年來,他們未曾有過一絲一毫的悔恨!你讓我怎能嚥下這口氣?我恨自己,但也不能饒過他們,絕不!我要讓他們的靈魂世世受著折磨!”

“你知道‘囚魂祭’的弊端嗎?”一失足成千古恨,遠漓有些可憐他,相對的,歐陽也是可恨的。

“我知道。夙遠漓,奶奶是不是讓你來抓我去警局的?我不會去的,我不想再替這種人坐牢!我不怕掉入鬼門受盡非人煎熬,我只求拖著他們四個一起墜向煉獄!”

四隻木偶突然睜眼,陰狠的向兩人撲來。

昔君把遠漓護在身後,單手一揮,如嵐颶風吹得屋子顫抖,厲鬼們紛紛撞上牆壁,痛苦嚎叫。

“噗吱”,地板裂開一條長長的口子,毀了圓陣,鬼煞怨氣頓時變稀變薄。

“你……你……”歐陽嚇得連連倒退,卻不知身後的鬼門已然出現,緩緩向他敞開。

這便是‘囚魂祭’的弊端,一旦解除,施術者唯有死路一條。

四隻厲鬼慌忙逃竄,就是逃不過被拖進地府的命運。

“不……不……救他……救他……”許是“渾濁”淡漠,婆婆純淨的魂魄現了身,“求你……用我的……交換……他的……靈……”

“你又是何苦?用你的魂去交換他汙穢的魄,根本不值!”遠漓盯著焦急萬分的婆婆,似乎沒有出手相救的意思。

老人不做解釋,衝向鬼門前,抱住自己的孫子,奮力往外推。

昔君輕嘆,愛莫能助。使用“囚魂祭”,就等同把靈魂出賣給了鬼王,不是他能干涉的。

身旁的少年忽然微微一震,毫無預兆的跑了過去。

“遠漓?!”

他並不是想幫歐陽,只是婆婆讓少年想起了自己的孃親。

扯住男生,咬開麼指,用血紅在對方的臂腕處畫上“追”字。

“悲哀的靈魂,汝的下世由吾來定奪!”

空氣逆流,鬼門扭動著門扉,逼不得已的關上……

第三十一章:情敵

在鬼門即將封閉的剎那,似乎,陰陽兩界的屏障有片刻消失。

歐陽看見了,看見了面慈心善的婆婆。

老人動了動唇瓣,無聲,唯有他能讀懂……

沒有人報警,卻聞由遠至近的鳴笛。遠漓拯救了他的靈魂,但並未饒恕這一世的孽。等待判刑,對歐陽來說,再適合不過。

清晨的一縷光輝,畫出一道白魚肚。如澈水沖刷而過,濃妝渾濁不堪的天空,化為湖裡的黑墨,成了淡雅嫻靜的秀麗美人。

當歐陽帶上手銬,少年問他:“你是怎麼知道“囚魂祭”的?”

男生思索了良久,道:“在我正想著要怎樣復仇的時候,有人告訴我的。不過……就是想不起那人長什麼樣……”

望著漸行漸遠的警車,遠漓心中暗歎。罷了,他不想再被帶進某個爭端中。

“你是不是,該解釋一下自己的身份?”稍稍仰起,回視著目光不離自己的昔君。

輕輕一點,電線杆的臉上撩過一絲猶豫:“……還記不記得,有一次雪天,你救了一隻雪貂嗎……秦箐宛?”

心下“咯!”一聲,少年愣在當下,雙目圓瞪。

不因其它的話語而愕然,只因“秦箐宛”這三個字。

……

蹲坐在床鋪上,背部緊貼著牆壁,兩眼緊緊盯著對面的昔君,警惕得像只小兔。

“所以……你是妖了?”

遠漓拼命搜尋自己的記憶,模模糊糊,印象中,似乎曾有那麼一段小插曲。說實在的,這也只是個“大概”。

首肯,昔君倚靠在床頭,試圖觀察出少年此刻的想法,但對方只是瞪著他,別無動靜。

移開視線,遠漓頓感眼睛發酸。不眨眼,似乎相當損耗“眼力”。

“這樣啊……”一句輕描淡寫,冷漠地幾乎不在意的回答,如此結束了話題。

電線杆是妖,那先前的反常已然順理成章。

解了惑,少年欲倒下小睡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