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請你來此,有兩事相告!”中年人這般表現,讓鍾離晚秋暗暗皺眉,語氣也忽然生硬起來,“此女名喚許戀碟,是師妹新收的弟子!碟兒,來見過你宿師伯!”
“弟子許戀碟,見過師伯!”
許戀碟聞言,趕緊上前參拜。
“咦?”中年男子本來只想略微應付下晚輩,但看到許戀碟的時候,卻突然如同鍾離晚秋那般,驚咦出聲,“許師侄年紀輕輕,竟能聚起一身濃厚的煞氣,正合修煉我門劍訣!師妹倒是收了個好弟子!”
“你這做師伯的,莫非連見面禮都捨不得?”
聽得中年人誇讚,鍾離晚秋臉色好看了點,語氣略微柔和,徑直為自家徒弟討要起好處來。
“這是自然!”中年人眼中喜色更盛,袖袍一拂,一枚赤紅的玉符便飛到許戀碟面前,“此乃師伯平日裡閒來無事,祭煉的一件小玩意,就送給師侄女防身吧!”
許戀碟謝過,才恭敬地將玉符接到手中。只見這玉符差不多有巴掌大小,厚度也跟手指差不多,表面上紅光濛濛,無數細小的符文明滅,玉符中心,更有一柄寸許長的小劍遊走不定!
如此好看的玉符,許戀碟一見便喜歡上了,不過她行事頗為穩重,只是稍稍觀賞,就小心收起。
然而鍾離晚秋似乎並不怎麼領情,這蒼山長老乜斜著一雙柳眉,不客氣地說道:“宿璇璣,你可不要後悔!就算你捨得將赤陽劍符賜給碟兒,我也不會改變初衷!”
被師妹直呼其名,這宿璇璣卻並不生氣,只是苦笑連連:“師妹,如此多年了,莫非你還以為師兄依舊是當年那懵懂少年麼?師兄如此做,雖說不免有些私心,但比起我那幾個不成器的徒弟,顯然碟兒更加大道有望,你我之後,蒼山一門的重擔,說不得便要落在她身上!師兄這也算是未雨綢繆……”
“休要在此狡辯!去年你不是收了個褚逸夫麼?那小子資質也算不凡,將來成就未必就在碟兒之下,怎不見你將赤陽劍符賜下?”
“師妹怎知為兄沒有?碟兒手中的的赤陽劍符,其實是師兄三月前方才煉成,先前那枚,早在逸夫拜師那天,便給他了。”
“哼!”鍾離晚秋知曉宿璇璣不會騙自己,也沒有爭辯,冷哼一聲後,便指著地上入定的許聽潮說道,“第二件事,便與許師侄有關!許師侄乃碟兒胞弟,我欲安排他在劍池修行!宿師兄如果答應,這四隻乾金蛛儘管拿走!”
鍾離晚秋說完,一抖袖袍,地上便忽然出現四隻面盆大小的白蜘蛛!
“乾金蛛?!”宿璇璣驚喜交加,連忙攝起一隻,放在眼前仔細觀察,半晌之後,臉上喜色更盛,“師妹從何處得來這等奇蟲?”
“少囉嗦!一句話,準還是不準?”
“就按師妹的心意辦!”
宿璇璣根本就不曾有半點猶豫,脫口答道!
好不容易送走了宿璇璣,鍾離晚秋還來不及鬆口氣,就瞅見許戀碟臉上的些許古怪,不由臉色一紅。這蒼山長老也是落落大方,稍稍不好意思之後,便坦然說道:“你這宿師伯什麼都好,就是花心了些,夫人小妾取了十餘房,還欲與為師結為道侶!哼,他倒是想得美!我鍾離晚秋最看不慣如此行徑!碟兒,你將來若要嫁人,也不可喜歡上這等負心人!”
許戀碟垂頭聆聽教誨,做恭順狀,只是紫紗下的俏臉,早已通紅一片!這女子心中大羞,只得訥訥說起別的事來:“師傅為了聽潮破費,弟子心有不安。聽潮乾坤袋裡,還有一隻被封禁的乾金蛛……”
“傻丫頭,就讓許師侄自己留著吧!便是許師侄不來,為師也不能獨佔那等奇蟲!”略一沉吟,鍾離晚秋又得意地說道,“你卻不知,就算分給你宿師伯四隻,為師手中亦還有八隻!”
……
鍾離晚秋帶著許戀碟姐弟和有芍藥到達劍池的時候,已是第二天正午。
據鍾離晚秋說,劍池原名“洗劍池”,早在蒼山劍派建立前,就已存在,傳為上古修士鑄劍淬火之地,因此池中蘊含各種無數種劍意!蒼山劍派弟子,一旦煉成仙劍,都會帶到此處淬火洗滌一番,以增仙劍靈性和威能。
雖說有如此功用,劍池卻並非什麼禁地,但凡蒼山弟子,都可到池邊修行。便是別派之人,只要付出一定代價,也能得享劍池的諸般好處。
劍池很大,方圓約有十餘畝,位於某座高峰的頂部,池中礁石頗多,幾乎每一塊礁石上,都坐了數個修士。這些修士見得鍾離晚秋到來,紛紛站起行禮!
鍾離晚秋也不理會,劍光一起,就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