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的。肖老師自己也不願意，多好的學生，就算將來不被保送，就憑他們自己考，那也是清華北大的料。可是不處罰，如何服眾？這已經不是他們想不想處罰的問題了。

校長最後將包袱一丟道：“肖主任，這兩個學生不能開除。怎麼處罰，你們自己商量著辦。我還有事，先走了。”

校長一走，其他的領導也走的走溜的溜，不說張偉的父親是市主要領導，單從學校升學率考慮，這件事也不好處理。

所以肖老師怎麼不頭痛呢？

張偉敲響肖老師辦公室的門的時候，其實已經到了下班時間了。不過老師的工作職責，不可能象辦公室職員那樣朝九晚五按時上下班的，況且問題還沒解決，所以肖老師正在他的辦公室裡團團轉。他本是火爆脾氣的一個人，又心裡煩躁，聽到敲門聲，幾步走過去拉開門不耐煩道：“什麼事？”卻在看到站在門口的張偉和方燕的時候怔住了。

自從張偉和方燕一起進學校門，便有不少學生跟著他們看熱鬧。張偉見肖老師怔住，微微一笑道：“肖老師，我和方燕有事跟您說。”

肖老師回過神，看到遠處探頭探腦的學生，退後一步，讓張偉和方燕進來。

關上門後，肖老師幾乎是氣急敗壞的問張偉：“張偉，你怎麼回事啊？你找誰談戀愛不好，要找方燕？你自己是不怕了，有你爸頂著，隨時可以轉學走，可方燕呢？你就一點不為她考慮一下？如果她被學校開除，要怎麼辦？”

這幾句話肖老師根本沒有深思，完全是看到張偉後的一種正常反應，直接衝口而出了。可他話裡對方燕的真心愛護，讓方燕感動得立即落下淚來。

“對不起，肖老師，是我辜負了您的厚望了。”這樣說著，方燕忽然覺得無限委曲，忍不住抽咽起來。她不後悔跟張偉戀愛，可是這樣被人照了相還貼在了公告欄仍由同學們參觀，再大度的女孩子，也難以接受。那種仿費被人剝光了衣服參觀的感覺，是一種恥辱，儘管她不想理會，儘管她為了自己的學業想忍下去，可是面對真心關心自己的人，這種恥辱就變成了無盡的委曲，發洩了出來。

看到方燕哭，肖老師嘆了一口氣：“現在哭有什麼用？你們……你們……你說你們不好好學習，怎麼就……”肖老師說不下去了。他可以衝張偉發脾氣，卻無法對方燕發脾氣。

張偉面對這個真正關心方燕的老師，心裡充滿了尊敬：“肖老師，對不起！這件事確實是我沒處理好。在明知道有人想暗算我的情況下，仍然沒有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這才讓人抓到把柄。”

肖老師從他的話中聽出了言外之意，他馬上聯想起上次的試卷一事，皺眉道：“你的意思這張照片是有人故意做的，目的是為了害你。”

張偉道：“是。肖老師，如果是我們自已照了這樣的相片，又怎麼會拿出來任人參觀？”

肖老師點點頭。

張偉將一直拿在手裡的試鏡通知書遞給肖老師，肖老師接過一看，有些不明所以。

張偉道：“肖老師，我和方燕都很尊敬您，也看得出您很愛護方燕，所以我們也不想欺騙您。我跟方燕確實在戀愛。”

肖老師瞪他一眼：“我當然知道你們在戀愛。你給我這個什麼試鏡通知書做什麼用？”

張偉道：“肖老師，我相信以您對方燕的愛護，一定不願意開除她。但如果不開除她，在您這個職位上，您又不能座視不理。這個試鏡通知書就是解決這件事的。過一兩天，我會再拿幾張我和方燕的相片過來。”

肖老師看看試鏡通知書上兩人的名字，思索了一下，忽然哈哈大笑起來：“行啊，我正愁怎麼處理這件事呢，你倒給我這麼一個臺階下。”笑完他馬上意識到自己現在是在學生面前，立即面容一端道：“就算這件事情處理完了，你和方燕的事怎麼說？”

張偉看看一邊哭得兩眼通紅還在抽泣的方燕一眼道：“肖老師，您能告訴我，為什麼反對學生早戀嗎？”

“這還用問，當然是防止學生因為沉迷於早戀，而忘記自己的學生身份導致學習退步，進而變成一個考不上大學的無用之人。”肖老師幾乎是脫口而出。

“您的意思是不是說，只要能考上大學，早不早戀其實都無所謂是不是？”張偉問道。

肖老師覺得這話有些不對，但又說不出是哪裡不對，不由說道：“不是這個意思。一旦早戀，學習必然退步，一定是考不上大學的。”

張偉問道：“那您覺得我和方燕的成績有沒有退步？以我們現在的成績看能不能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