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屋外;確定沒什麼人了後便關上了門。等他再轉身時;布萊克已經變回了人的樣子。
仍然是那對深邃的眼睛;那些原本刻在臉上的疲憊與瘋狂被隱藏了起來,更多的躲在了那雙眼睛裡;這使那雙眼睛在黑暗裡亮得驚人。他看起來沒有之前那麼危險與虛弱;頭髮也比之前乾淨太多,典雅的披在腦後。他悠閒的站在那兒,一點兒也沒有作為一個逃犯的自覺。
“你看起來……”約夏斟酌著字詞:“好了許多。”
布萊克嘴角勾了起來,他攏了攏大衣;身後向後靠在了壁爐旁,揮了揮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他手中的魔杖。
火焰一下子竄了起來,鮮亮的紅橙色照亮了不少地方。
約夏就遠遠的站著,即不靠近也不後退,他剛想問布萊克是怎麼找到他的地方時,他想起來是他曾經帶著布萊克的阿尼瑪格斯來過這裡。
“斯內普是鳳凰社的人。”布萊克突然開口:“但是他很少提及你,鄧布利多也沒有邀請你進鳳凰社。以你的能力以及和你與斯內普的親密程度,你應該加入鳳凰社。”
親密程度?約夏笑了笑,他喜歡這個詞。
“這是你該得的。”布萊克往前走了兩步:“我從不少人那裡聽說過你們的關係,如果你在鳳凰社,我……我們能保護你。”他微微前傾了身子:“他不該這麼對你,這讓你暴露在危險裡。”
“西弗怎麼做都是他的事情,我不會妨礙他。”約夏皺眉。
“你還真是從來沒變過,從小就是這樣,眼裡看不進其他人。不知道你是頑固還是說看不上別人。”布萊克笑了笑,非常的純粹的笑容,不同他話裡的諷刺味兒。
“你冒著被阿茲卡班或者食死徒捉到的危險,特地來我這兒就只是想說這些嗎。”約夏沒接布萊克的話,直接換了個話題。
布萊克低頭輕笑,喉間發出了一些氣音,這讓這笑聽起來有些像是冷哼。
“我給你倒杯水。”約夏見布萊克不說話,就轉身想去廚房。布萊克卻一把拉住了他,緩慢的傾身靠近,深邃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約夏。:“我不需要什麼水,什麼也不需要。”他輕聲說著:“你和他在這裡待了多久?十年,十五年?你的眼睛,樣貌,為什麼會發生那麼大的變化,你消失不見的那幾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你又到底是什麼人?”
約夏看著那雙眼睛,他無法挪動,那裡彷彿有一種奇異的張力,正讓他不斷的掉入那深不見底的黑洞。
約夏不習慣有人靠他這麼近,他微微推開了布萊克:“這麼多問題你讓我回答哪個?再說你要是真想問,沒必要等到現在,誰讓你問的,鄧布利多?”
布萊克鬆了手,他搖著頭笑了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聰明。”
約夏的眉頭皺的更深了。
“鄧布利多相信斯內普,但是他不相信你。”布萊克說道:“他認為你難以掌握。”
“我不會背叛西弗,不用鄧布利多來費心擔憂我。”
“這是你對鄧布利多的解釋?”布萊克靠近了約夏,他伸手,輕輕撩起了約夏的金髮,在指尖捻著:“你對斯內普的忠誠並不是鄧布利多要的忠誠,世事難料,如果有一天,你必須在斯內普和鳳凰社之間選擇一個,你一定會選擇斯內普。雖然這只是一個假設。”布萊克邊說著,邊將那金髮撩到了約夏的肩後,露出了那精緻的尖耳朵:“你對斯內普忠誠,未必代表你對鳳凰社忠誠。而一點點差錯或者情報,就能陷許多人於危險的境地中。”
約夏開啟了布萊克的手,金髮從那手中陸陸續續滑了下來,冰涼涼的貼在了耳朵上,讓約夏微微顫抖。
布萊克卻更加靠近約夏,他幾乎都要將他堵到牆邊:“剛才那些問題不單是鄧布利多想問的,也是我想知道的,約夏。”他喊了約夏的名字,輕得像是一聲嘆息:“你不見了這麼多年,又突然回來。每次有幸遇到你的人都不是我。”
“布萊克你……”
“我知道現在這種時候不該談論這些問題。”布萊克擁住了約夏,將他困在手臂與牆壁之中:“但是我忍不住,我有太多的疑問。”他咬住了即將脫口的話,似乎不想繼續說下去。他的眼裡閃爍著著一些約夏難以辨別的情緒:“阿茲卡班幾乎帶走了我的一切,他們讓我的生命空白了十二年。當我以為我能擁有正常的生活時,那群虛偽的混蛋卻想迫害我唯一的教子。”
布萊克的眼裡有一絲瘋狂的扭曲:“我不會讓他們得逞,我不會讓他們傷害任何人。”他湊近了約夏,幾乎鼻子碰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