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夏拿不準現在的烏姆裡奇是真高興還是假高興;所以他保持原先溫和的笑容輕聲說:“現在不方便嗎,我可以以後再來。”
烏姆裡奇往身後倆兄弟那兒看了眼,費雷迪和喬治立即正襟危坐,抄寫著課本;但是他們的筆尖騰空著,只是做做樣子,什麼都沒有寫。
其中一個孩子,約夏只能說是其中一個孩子,他分不清兩兄弟,他們在約夏看來完全一模一樣。那個孩子往烏姆裡奇的杯子裡丟了什麼東西,動作又輕又快,幾乎就是一瞬間發生的事情。
烏姆裡奇完全沒有發現,她拖長了聲音,眼中閃過絲不知真心還是假意的慈愛與憐憫:“可憐的孩子們。”她的調子拖得又長又尖,幾乎讓人想捂起耳朵。“他們永遠都不知道自己做的事情會給別人帶來多大的危害。”她伸手攏了攏盤起的金髮,高跟鞋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她走到了兩人的身邊,看了一眼兩人的羊皮紙後稍微滿意了點,她說:“如果你們意識到你們的錯誤,保證不會再犯,那你們立即就可以走。”她笑著對約夏點了點頭:“畢竟不能浪費客人的時間。”
“我們不會再犯錯。”
“絕對。”
“永遠。”
“我們保證。”
兩孩子聲音也極像,又心意相通,說起話來像是一個人的聲音。
烏姆裡奇可不傻,兩兄弟的話裡只說不會犯錯,沒有說他們做的事情是錯的。所以即使說了這樣的保證,還是等於沒有保證。
烏姆裡奇清了清嗓子,往兩兄弟那兒盯了半響後還是揮了揮手讓他們走了。
費雷迪和喬治立即站了起來,就好像他們屁股底下壓著幾隻碩大的老鼠正迫不及待的想要跳起來咬他們。他們迅速越過書桌,一齊對著約夏做口型。
“謝了先生。”
約仍然不動聲色的忍著笑意,他記得烏姆裡奇管得非常的全,各種各樣方面的都有,包括學生的著裝言行,還有就是學校裡絕對不許惡作劇,連趣味性的玩具糖果也不準有,一旦被她看到,第一次警告,第二次就直接將學生帶到辦公室進行教育。這對韋斯萊一家的雙胞胎簡直就是災難。
“現在就我們兩個人了。”烏姆裡奇走到了辦公桌後,雙手交握著垂在身前,瞪大了眼睛揚高了眉毛看著約夏,就好像這樣的表情能讓她年輕幾歲似的。
約夏撇了眼那桌子上的茶杯,他知道韋斯萊兩兄弟發明創造能力特別的強,指不定就往那茶杯裡仍了什麼驚世駭俗的東西。
不過他什麼都沒有說,他儘量不去看著那個粉紅色的茶杯,然後對著烏姆裡奇說:“雖然我只是個助教,但是我看了很多教授的授課,他們會將實戰課程作為主要內容教給學生,所以我很好奇您的教學方式,想來問問。”
烏姆裡奇拔高了聲音怪怪的笑了一聲,她甚至低了頭看起來有些羞澀。
“這個問題我們已經談論過了哈里斯先生。”烏姆裡奇笑著說:“很久以前我已經和你解釋過,我的授課方案與別人的不同,我們是為了考試而學習這些內容,書本就能幫助那群體力旺盛的孩子們透過考試,沒有必要在課程上浪費時間進行實戰課,看在上帝的份上,他們都只是孩子,實戰課對於他們來說太危險了些。”她一邊快速說著,一邊拿了銀湯匙在茶杯中攪動著,銀勺在瓷的杯壁上發出叮叮噹噹的響聲。
約夏被她一長段話說下來後不知道應該怎麼反駁她,又被她那叮叮噹噹的聲音堵的說不出話來。他頓了頓後,還是繼續勸說:“孩子們已經習慣了之前的授課方案,而實戰課能讓他們覺得更有安全感一些,無論是在什麼方面。”
烏姆裡奇又拔高了音量怪怪的笑了一聲:“哈里斯先生是想他告訴我,你也相信偉大的救世者波特先生所說的關於神秘人已經回來的理論嗎?”她搖著頭,看著杯中被她攪得起了泡沫的茶水:“那只是他用來迷惑鄧布利多的話,他想受到所有人的關注以及製造恐慌而已,他居然聲稱與神秘人鬥爭過,真是無稽之談。”她將勺子拿了出來,敲了敲杯壁,把勺子放在一邊後,舉起杯子聞了聞問道:“你想要嚐嚐嗎哈里斯先生,味道一定很不錯。”
“謝謝你的好意,不過,還是算了。”約夏當然拒絕,他可不想喝被費雷迪又或者是喬治加過料的茶水。
烏姆裡奇揚高了眉毛,藍綠色的眼睛裡出現了一絲遺憾,她搖著頭:“真是可惜哈里斯先生,我原先對於你寄予厚望,沒想到你卻和那群沒規矩的毛頭小子站在一邊。”她一邊說著一邊將傾倒著杯子中的液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