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助嗎?”孟嘗君忽然這樣問。
“鍾無豔?”齊宣王聞言一怔,陷入了沉寂之中。
“是啊,鍾娘娘也是鬼谷門人,一身所學想必不輸於蘇秦,大王大可以任用娘娘,重現當日齊國勝威。”
“不行,斷然不行!”齊宣王忽然惱怒說道,“她現在是寡人的女人,我怎可以讓她替我征戰沙場?傳出去的話,我田闢疆還怎麼做人!”
“速去傳令各城門,封門三日,三日內若你還找不到蘇秦,就不要來見我了。”一甩袖,齊宣王大步走進了凌雲殿,留下了一個修長落寞的身影。
孟嘗君望著逐漸陷入黑暗中的齊宣王,輕輕一嘆,寒星似的眸子裡漾動著異樣的光澤。
鄒府,齊國老相國鄒忌,跪坐在長案前,案上擺放著一把古樸的長琴,雙手拂動,天籟之音從指尖飛出,繚繞屋樑不散。
一曲罷,鄒忌雙手撫琴,眼中有著一股淡淡的失落感,他驀地長嘆一聲:“醜後的踏歌不光勝過了飛煙的碧華舞,也勝過了我的琴音,只可惜”
只可惜她長得太醜了些,要不然還真是天妙佳人,但誰說又不是一種福氣呢,紅顏多禍水,比如當年的飛煙娘娘
一想起飛煙,鄒忌的神色變得十分惱怒,他一拍長案,忽然恨聲說:“都是這個賤人,竟不遵從我的命令,枉費我苦苦栽培她”
這時候外面的侍衛忽然恭聲報道:“相國,外面有一個老者要見你。”
老者?鄒忌拂了拂長鬚,蹙眉道:“他有沒有說自己的名號?”
“沒有。”侍衛回答。
“本相沒空,就請他回去吧。”鄒忌一口拒絕,他現在位高權重,豈是尋常人說見就見的。
“相國,他叫我轉告你一句話,”使者猶豫著,他在考慮要不要說出來,生怕說出來相國會作惱。
“快說,支支吾吾做什麼?”鄒忌不悅。
“是,”侍者連忙說道:“他叫我轉告給你,奪天者飛煙。”飛煙,說的是已故的飛煙娘娘嗎?這等大逆不道的話,正是侍者猶豫說不說的原因。
鄒忌神色陡然一變,他連忙走了出去,嘴裡喊道:“快,快帶我去見那位老先生。”
侍者訝然,在他印象中還從來沒有看到過鄒忌這般失態過!那個老頭到底是什麼來頭!
第七十章 兩心蠱
“鄒衍前輩,你怎麼會來這裡?”鄒忌又驚又喜,連忙躬身作揖。
鄒衍一身白袍,臉色溫淡,坦然受了鄒忌這一禮。待鄒忌行完禮,他淡然道:“無他,為你爭氣運而已。”
鄒忌臉色一變,連忙將鄒衍引到內室。進了內室,鄒忌神色凝重,對著鄒衍道:“前輩,我正愁這件事呢。飛煙已死,我們的計劃”
“無妨,”鄒衍淡漠一笑,“這次我就是專門來給你送一個飛煙的。”
“可是飛煙不是已經死了嗎?”鄒忌詫異問道。
鄒衍微笑不語,忽然輕輕拍了拍手掌。鄒忌正在詫異的時候,一個白影忽然飄了進來。
身材曼妙,一身白裙,所打扮竟和飛煙一模一樣,不過可惜的是臉上蒙著一塊薄薄的面紗,將真容遮蓋在了後面。
“鄒相國,麻煩你彈奏一曲,怎樣?”鄒衍笑著說道。
“好,好。”鄒忌連連答應,這女子的神情和舉止和飛煙娘娘實在太像了。
他拂動琴絃,琴音清冽,繚繞屋樑不散。而這時,那個白衣女子嫣然一笑,拂動白衣雲袖,翩然飛舞。
宛如一道白影,又似一道青煙,飄然無蹤,倏難追蹤形跡,竟與白日裡鍾無豔舞的《踏歌》不相上下。
鄒忌眼中精光暴射,琴音更加響亮,而鄒衍在一旁品茶笑靨,深邃的眸子如同星海一般無風無波。
鬼谷子,我這一步妙棋又如何呢?齊王,秦王都是你的賭注,而我的賭注卻是這個燕王!
琴音驟然停歇,那個舞動的身影也停了下來,悄然站立,竟不見一絲氣喘。鄒忌拍手讚道:“太妙了,實在太妙了,我以為碧華舞自飛煙娘娘去後就成絕響了,想不到在今日又重見了。”
“鄒相國,還會有你更吃驚的,”鄒衍轉頭對跳舞的白衣女子說道,“逢春,摘下面紗吧。”
那女子笑了笑,酥手輕抬,輕輕解開了懸掛在臉上的白色面紗。
鄒忌看到那張面容時候,驚地站了起來,指著白衣女子,怔怔道:“飛煙你是飛煙嗎?”
她的容貌竟與飛煙娘娘一般無二,這實在太讓人意外了,就連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