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李梅用手拍著桌子喊道。
蹲在趙海身旁的葉秋接上了:“葉秋,男,現年十八歲,東山省五龍縣白龍公社白龍鎮人。昨天在三家村被趙海毆打,今天在白龍鎮通往三家村的小路上又被他毆打。頭上和身上,現有多處傷痕作證。”
“林逸,男,現年十七歲,東山省五龍縣白龍公社白龍鎮人。這兩天,和葉秋一樣,被趙海毆打了兩次,不但滿身傷痕累累,而且——而且,褲襠裡的蛋蛋也被他抓腫了,到現在——”
李梅的臉色一紅,打斷林逸的話道:“住嘴!旁枝末節的事情,不要囉嗦!”
“這——李警官,這怎麼能是旁枝末節的事情呢?這事很可怕,後果很嚴重啊!要不是強哥——哦,不,要不是陳二狗給我抹了一點紅花油,我——我現在連路也不敢走呢!你要是不信,我脫褲子給你看看!”小混混林逸膽子挺大,竟然敢在審訊室裡變相調-戲女警!
李梅臉紅耳赤,勃然大怒,抓起桌子上的匣子槍,槍口點著林逸的腦袋道:“你再敢囉嗦,信不信我——我——我打斷你的腿!下一個,說!”
林逸蹲在地上,抱著腦袋,終於閉住了嘴巴。
“江賢,男,現年十七歲,東山省五龍縣白龍公社白龍鎮人。經歷與葉秋、林逸相同······”
“錢金寶,男,現年十五歲,東山省五龍縣白龍公社白龍鎮人。今天從鄉下姑姑家來白龍鎮供銷社打醬油,路遇趙海毆打葉秋等人。”
······
“葉秋,你們三個,一派胡言!加上跑了的陳二狗和去了衛生院的葉帆,難道趙海敢一個人打你們五個人嗎?”李梅又拍了一下桌子。
錢金寶道:“李警官,我作證,他們說的都是真的!昨天下午,趙海就把我同學孫軍打得住進了縣醫院。你也看到了,他今天又把葉帆和江賢、林逸、葉秋他們四個打得遍體鱗傷。”
李梅瞪著錢金寶說:“錢金寶,你別認為你舅舅是公社會長,你就敢胡說八道、混淆事實、擾亂我辦案!我剛才也看到了,你和葉秋他們四個,一起在小路上毆打過趙海。”
“這個——這個——李警官,我是打醬油的,看到他在打人,勸了他幾句,他就惱羞成怒連我也打了。我氣不過,才回手打了他幾下。”錢金寶不愧是當了多年的班長,說起話來,伶牙俐齒,比趙河遜色不了多少。
趙海道:“李警官,現在是不是都排著頭審問完了?那我可不可以詳細地說說他們是如何搶劫我的?”
李梅抬頭看了看審訊室牆上掛著的鐘表說:“好吧,你說說看。”
趙海清清嗓子,說:“昨天下午錢金寶安排孫軍領著陳二狗他們打我的事兒我就不說了吧。我說說今天的事兒。我今天和我妹妹還有同學孫小胖到華新書店買書,遇到了錢金寶。錢金寶看到我兜裡的錢沒花光,就生出了搶劫我的心思。他帶著陳二狗他們,埋伏在我們回三家村的路上。他們搶去了我十元錢不說,還把我按在地上,好打一頓。”
“李警官,趙海才是一派胡言呢!我——我兜裡什麼時候缺過錢來?哼哼,同學們誰不知道,我從來不缺錢花!”錢金寶冷笑道。
趙海道:“你不缺錢花?人還有嫌自己錢多的?錢金寶,你找人打我埋伏,不但有孫小胖和趙河作證,還有公社食堂大師傅王玉龍和他妹妹王玉珍作證。李警官和周所長也親眼看見了,並當場捉獲了你們。哼哼,至於你們搶我的錢,我有物證來作證!”
“物證?趙海,你說錢金寶他們搶劫你,你有物證?”李梅有些興奮地問到。
趙海冷笑一聲,說:“當然了!他們怎麼也不會想到吧?我媽給我買書的兩張十元錢,我十分金貴它們,都不知道看過多少遍了呢。哼哼,我連它們的編號都記得呢!”
“啊?你記得那張十元錢的號碼?錢在誰手裡?我讓他拿出來對照對照看看!”李梅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到了趙海他們的面前。
趙海指著錢金寶說:“那張十元錢被他裝進褲兜了。錢的最後五位號碼是16250!”
“哈哈哈,趙海,別說這個號碼的十元錢,就是別的十元錢,我兜裡也沒有啊!巧了,我正巧今天一張十元錢都沒帶!”錢金寶蹲在地上,哈哈大笑起來。
李梅指著錢金寶說:“站起來!把褲兜裡的東西,都給我掏出來!”
錢金寶嗖地站了起來,一邊伸手掏褲兜,一邊說:“我這就把兩個褲兜翻個底朝天給李警官看看!嗯——?”
錢金寶右手裡抓著一張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