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意。”
費君臣和白燁衝到病區,見的便是這樣一個場面。安日晨白暫的指尖擱在他們兄弟的衣領上,宛如給乞丐施捨的帝王那般,把費鎮南視如草包地彈著指頭。這樣的當眾侮辱,誰能承受得住?哪怕真是個乞丐,也是士可殺不可辱的。
但是白燁一眼認出了安日晨是誰,一個並步上去,按下了費鎮南揮起的手臂。在兄弟的臂上強壓上重力,白燁咬著唇,對兄弟道:“這人是中行的安日晨先生。”
費鎮南迅速掠過白燁的臉,對上其眼神,明白到對方是個舉足輕重的人物,眉間一個蹙緊,是在用盡心力壓抑胸口滾滾的怒氣。
“沒想到你的人竟然會認得我。”安日晨笑一笑,從西裝口袋裡拔出一張名片,擲到了他們兩人面前,“如果不認得,現在也認得了。”
費鎮南慍怒間,全身繃緊如待發的弓,向前怒發的剎那,又被白燁緊緊地扯住。安日晨按了按沉重的黑框眼鏡,對於他一臉的暗湧貌似很有興趣,挑了挑眉:“怎麼,被你拋棄的女人,現在她想拋棄你,你反而後悔了?”
這個話……費鎮南再一個錯愕的蹙眉之後,終於是冷靜了下來。
白燁對於安日晨忽然冒出的這句不著邊際的話,也是面上晃過了一驚。
“哼。”安日晨嘴角一翹,勾出一聲冷意,轉身去追墨蘭。
費君臣看著他去追墨蘭,而妻子的身影已在拐彎口處一閃,只餘留他一個回味深刻的影子。他心頭悶悶的,那個抓起的拳頭就此砸在了走廊的牆面上。嘭!響聲似乎很大,卻是無力地垂下。
白燁擔心他想不開,手一直按在他肩膀上安慰,道:“君臣也來了。”
費鎮南這才一轉頭,望見了站在幾步遠的地方始終冷眼旁觀的四弟,心頭一個轉思之後,起了另一股焦躁,便大步地向四弟那裡邁過去。
三個人是走出了醫院大樓,上了費君臣的車,才敢講話。
“告訴我,是怎麼一回事?!”費鎮南壓著怒氣,從牙縫裡擠出話。
他明白,有此事情是軍事秘密,兄弟因鐵的組織規則可以不告訴他,他不該埋怨的,但是,如今他妻子是懷了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