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著他:“病人沒有名字嗎?我們每天收的急診病人是很多的。”
費鎮南著急地摸出手機,想再問黎立桐詳盡。
墨蘭便是在走到一半路的時候,猛地剎住了腳。是老公!孩子的爸!
三個月沒有見面了,他的臉頰貌似瘦了些,爍爍的精神卻沒有絲毫減弱,從他那雙剛毅的眼中散發出軍人的光。他身上穿的那件西裝,是她幫他買的。她清楚地記得裡面襯的那件白襯衫,應是她離開前幫他送去洗衣店洗的那件。
一切的點點滴滴,沒有因三個月的時光磨滅半點,相反,這一刻在她腦海裡變得如此鮮活,好像那些事,不過是幾個鐘頭之前的事。
然而,當她把身體往前傾一點,想把他樣子再看清楚一些時,護士回答的聲音忽然如股猛風颳進了她的耳朵裡:“真的不知道對方姓名嗎?那是很難找到這個孕婦的。說不定已經送到其它地方去了。”
墨蘭的腦子被颶風一刮,清醒了。剛剛,她才馬上把六六給遣走了,就因為擔心關老頭那邊會不會讓人來探病。現在能接近敵方到這個地步,她不能功虧一簣!
帶著心頭那股酸猴澀澀的滋味,她轉了身,往回走。
必須在丈夫發現之前離開丈夫的視線。
可是,費鎮南在這會兒發現她了。哪怕只發現個背影,妻子的一毛一發,妻子的面板身高,在他心裡邊,是印到了骨髓裡頭的感覺。不需要多想,只要見到一眼,絕對不會像黎立桐那個白痴一樣犯錯兒。
因此,墨蘭在感受到沉甸甸的目光往自己背後施壓時,把手機摸了出來,撥打費君臣的電話。
費君臣這時開著車,與白燁殺到了總醫院的停車場,接到她的電話,蹙了眉:“嫂子,有事嗎?”
“你趕緊想個辦法把你哥叫回去!”墨蘭切齒道。丈大能突然殺到這裡來,肯定是哪個大嘴巴走漏了訊息。她朝這隻貨等一幫兄弟噴火是必定的。
“哦。我哥到你那裡了。剛好,你不是說要和他說清楚嗎?”費君臣若不是在這時刻折騰一下人,就不叫費君臣了。
“好。你不聽我作為嫂子的話。你等著,我怎麼教弟媳折騰你!”墨蘭在憤怒的夠峰,使出了殺手鐧。
費君臣將領口上的衣釦解開,透氣,心想:自己和白燁都有先見之明,無論如何都不會讓自己的老婆見到她。話雖這麼說,他也明白墨蘭沒有錯,這時候他們夫妻見面是不大好。
於是,他迅速給白燁使去一個眼神。
白燁撥了費鎮南的電話。響了很久,費鎮南都沒有接。兩人這才馬上跑進了醫院大樓裡。
第一百回:以後不要接近她
“我扶你。”
這個聲音,三個月前三個月後多了些疲憊,劃出了一絲蒼楚,卻不失氣魄。
墨蘭心頭升起股麻麻的澀,心知道自己作為妻子太過任性,欠他良多。然而,此時真的不大合適。於是,她一心期盼著有人能來阻止這個場面發生。她一隻手緊緊地攥了起來,很怕,如果自己與他面對面上,是不是會讓面戴的假面具瞬間崩潰。
他的手伸了過來,逐漸靠近,在快要握住她單薄的小臂時,忽然,是兩人背後又響了一個聲音:“你想對我表妹做什麼?!”
墨蘭牙齒咬到下唇,一絲血當即冒出了唇口:最怕的結果到來了嗎?安日晨大步走了過來,舉態帶的是公子爺的倜儻,木訥的臉頂著一股正氣凜然。
費鎮南在妻子的手上便抓緊了一分,眸子裡蘊藏了寒意看著這個男人。
“放開她。”安日晨冷丁丁的目光從黑框眼鏡後面射出來,傲睨地俯瞰費鎮南的手。
墨蘭縱有萬般不捨,也絕不能在這個節骨眼上出錯,心頭帶著股疼,用力一掙,從丈夫的掌心裡脫出了小臂。
費鎮南忽覺手裡落了空的剎那,心頭某處也落了個空。
“過來我這邊,兜兒。”安日晨木頭似的臉孔咧出了條讓人不易察覺的笑意。
然,墨蘭對他的話宛似聽而不聞,只一個勁兒往前走。安日晨的臉啡間冰上幾分,在費鎮南那張變得木然的臉上深沉地掠過去,口吻冰寒道:“以後不要接近她!她是我的人!”
費鎮南的眼珠子動了,比對方要陰沉上幾度的眸子射出了寒光,狂風巨浪聚集在面上的剎那,蹦出一句:“你說什麼?”
“我不知道你是什麼人。但是,她是我表妹。”安日晨依然紋風不動的,一隻手指頭伸到了費鎮南上好的西裝領子那裡彈了彈,“你想接近她,需要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