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2部分

“這是哪?”

環顧四周,啤酒桶旁邊是盆栽佈置的小花園,入口由兩個綠植的圓柱挑起來,類似拱門,懸著一株小草。因為是冬天,花園裡的桌椅都空著,只有正門前亮著盞馬燈,光線柔和溫暖。

“Schindler。”

他說的很慢,每個音節都發的很清楚,聽起來像德語。以前卿卿看過好多次《辛德勒的名單》,對這個發音感覺熟悉。

“是《辛德勒的名單》那個辛德勒嗎?”

他聳聳肩,獎勵似的摸摸她的臉蛋:“差不多吧。”

卿卿有點小得意,可一和電影聯絡,再仰頭看著高大的木頭房子,裡面燈光很暗,剛剛還覺得浪漫,現在又有點害怕了,腦子裡一下湧入很多學校圖書館裡的二戰圖片。

費聿銘拉住她的手準備帶她進去,卿卿卻不肯跟,就抱著小手袋在旁邊站著,面露難色。

“怎麼了?”

他看出她眼裡閃過的疑慮,不像小龍第一次來時那麼開心,反而像小虎,有些怕又不敢明說,只差沒抱著他的腿。

“這是哪兒?”

手被牽著,他掌心裡暖哄哄的,眼神也少有的溫柔。

“餐廳,Schindler碼頭,你看門上有牌子。”

這次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門上除了馬燈還有個類似航路輪盤的木雕,木雕下面掛了個顏色更暗的木條,像是從啤酒桶上隨意取下來的,上面沾著刀叉和一根德國大香腸。

“德國餐廳,很地道的!沒有你想的那麼複雜。”他若有所指的交握住她的手,終於說動了卿卿,帶她往花園裡走。跨過入口圓柱卻沒急著進門,反而拉她走到小花園的一個角落,那裡的燈光最柔和,旁邊立著一盆冬青之類的花草。

“我是認真的,卿卿!”

話鋒轉得很乾脆,這也是認識以來他說得最認真,最標準的一句中文,面對她,在沒有旁人的街道上,叫她的名字,不帶任何戲謔,甚至抓起她的手背親了親。

“好嗎?”

他找不出很確切的中文詞表達意思,只問了好嗎?眉宇間的俊毅之氣帶著溫柔真誠。

街邊的路燈漸次亮了起來,面對這樣足足高自己一個頭的傢伙,聽著他的話,卿卿感覺如暮春風,又如同打了個大勝仗,讓驕傲的將軍最終臣服於自己的吉普賽群擺下,很開心,有一點點難為情,不過還是開心更多一些。

他的誘惑畢竟太大,她也不是第一天動了凡心,磁性引力急劇累積,實在無法顧及以後太多事情。脖子都酸了,一眨不眨的回望著他的眼睛,說“好”的時候,把字咬在唇上,讓他等了好長時間才說出來。

氣氛很好,天冷一些,他的外衣沒有係扣子,她的辮子有點亂,可是因為開心,這些都不重要。費聿銘一下子就把卿卿抱了起來,先是託得高高的,像抱著孩子一樣,然後才把她摟回懷裡,動作好像那次從草叢裡救她一樣小心,只不過更多了分感情在裡面。

肯定要吻的,他把她抱得一樣高,又不肯一下就吻下去,反反覆覆啄著她柔軟的唇瓣,她讓他非常開心,實在太開心的表現就是這樣。

她踢動著兩隻腳,鞋子好像都掉了,摟著他的脖子,有點侷促的想分開,燈光雖然暗,依稀能看出臉紅了,呼吸有點急。

很激動,不需要把持,等她看不下去閉上眼睛,費聿銘終於拿出三十多年修煉的功力,逮住那片誘人的嘴唇,貨真價實的吻了下去。

之跨國就是不順利(01)約會進門時,卿卿耳根都紅了,兩人手牽手找了靠窗的座位,他很紳士的照顧她先坐好才在對面落座。兩人的小方桌很溫馨,桌上點著燭臺,餐廳里人還不多,吧檯旁邊有幾個德國人在喝酒聊天。

剛剛確實把鞋子吻掉了,他抱著她找鞋子,有路人經過對他們笑了笑,前後腳一起進了辛德勒碼頭。他果然是國外回來的,放得開,對這些都不在乎,卿卿臉皮薄,怕吧檯喝酒的人看到他們,故意挪挪椅子,讓費聿銘把陌生人的視線都擋住了。

高腳椅子是啤酒桶改的,撲著厚厚的墊子,陷進去腳都點不到地。靠背很軟像張小床,窗邊簾子的流俗編成了一種奇特的花型,每個桌牌都是個像大力水手計程車兵舉著個救生圈,餐廳的環境舒適又異域味十足。

坐了會兒,卿卿自在了一些,對周圍的東西很好奇,起了玩心,摸摸這兒又碰碰那兒,擺弄完桌上淚滴形的燭臺,餐廳裡響起了德國音樂,穿著傳統德國服侍的侍者上來點菜,她才稍稍收斂,規規矩矩把手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