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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傷春悲秋了。

欲攻燕邦,當先拿下信陽。

齊軍兵臨燕邦第一個城池——信陽城下時,雖早聞了燕齊即將開戰的風聲,我還是想也沒想,便跑出了信陽王府。

“拂希!”

正與顧騁壬等將士商議軍情的燕頊離見我一聽齊軍兵臨城下就跑走了,叫過我,我並沒顧得上回頭,他沒有立即追來,只叫小春花道:“把王妃的斗篷取來!”

我一路什麼都顧不得,策馬至信陽城牆下是,勒住馬後,就往城樓的階梯跑去。

秋意瑟縮,那天的風很大,地勢高,又是迎風口的城樓上,狂風更是大作。風把我身上綴了紅色邊綾紅色瓔珞衣服的白色緞面吹的紛亂狂舞,一如我一路策馬奔來凌亂了的長髮,像是著了魔,奔跑在萬眾矚目的城樓上。直到城樓的正中位置,才停下步來,手撐著城牆上冰冷的堅石,跑的精疲力竭,卻連喘氣都不會,只是手撐著石欄,支撐著搖搖欲墜的身體,看著城樓下,那一方,好似永遠也望不到盡頭,黑鐵潮水般的齊軍。

有數不清的頭盔人頭,密密麻麻蟻陣樣的軍隊,陣容剛硬的齊軍,如君臨翌所言,氣勢果然一如他們的主帥,膘肥身健的戰馬,轔轔的車駕,轟隆隆的戰鼓……

因為離的尚有十來丈遠,即使我站在高處,齊軍也不需仰視,僅僅一抬眼,就能清晰攫到城樓上的一景一物。離的遠,風又大,沙子進了眼睛,有什麼迷糊了雙眼,其實我根本看不清,但那個與我目光交接的人,我知道是他。

是他。

是他。

我知道是他。

十多年的記憶,點點滴滴,鋪天蓋地。馬蕭蕭,戰鼓聲嚎,是誰在唱,車水馬龍,黑影攢動,你站在人群中,我還是一眼就能找到你?

第二卷和親燕邦066約見(2)

身邊黑色大氅翻飛,是燕頊離走近了。將厚實柔軟的白色鬥蓬披到我身上,親自給我係著鬥蓬,輕聲道:“病還沒好,城樓上風那麼大,也不穿厚一點。”

“燕……頊離……”我抬眼看著我的丈夫。

燕頊離伸手撫摩著我臉上的淚水。

我哽咽道:“我……害怕……”

害怕打起仗來,你會死,或者他會死。

狂風肆虐,站在城樓高處,城裡面是燕軍,城外面是齊軍,俱都軍容浩瀚,更覺得膽顫心驚。

晚上早早入睡,睡的迷迷糊糊時燕頊離議事回來了,在我臉上深深淺淺地吻著,銜住我的唇,摩挲輾轉。被他擾醒了來,他吻著我的時候,手也伸進了我的衣服裡,與他夫妻那麼久,知道他想做什麼。我莫名地不願意,連我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偏了偏頭躲避著他的吻,手也摁住了他的手,說著我的意願:“我不想……”

“拂希,這是夫妻義務。”

他並非色慾燻心的人,對其他的女人看也不看一眼,更惶論行房了。我是他寵溺著的妻子,因為喜歡,對這方面的需求強烈了些。何況他本來年輕,精力旺盛。但向來照顧著我,基本上除了剛行夫妻之事的那些日子整夜整夜地索需……據他過後說是因為第一次碰女人,不知道輕緩和節制。那以後的日子,即使慾求不滿,他也從不曾讓我受累。更別說強迫我。

但今夜我說了不想,他去反駁了過去。

我便默不作聲了。難不成真義正嚴辭地拒絕?他是我丈夫,我們是夫妻啊。不想,我不什麼不想?他若問起來,我怎麼說,說因為軒釋然而不想?

顧慮著我病還沒全好的身體,他的動作很溫和,進入後也發行量使用磨和暗力,今夜對此事消極的我也很快被他點出火來,細碎的呻吟聲漸漸在合歡帳裡響起。一時意亂情迷也將煩憂拋到了腦後,只被他帶領著隨性沉浮。以至於他乍然止住了動作我還不舒服,空虛感遊滿全身,無意識地輕輕呻吟道:“別……別停啊……”

“嫁給我之前,便和你有過夫妻之實的,是他嗎?”

壓在我身上的燕頊離以手撐著身體,儘量不令我承受他身體的重量,深墨色的眸子盯著我。

我怔怔地看著燕頊離,問了,終於還是問了。

“不是軒釋然。”我搖著頭,“我之前喜歡君臨翌,又怎麼會孟浪地和軒釋然做那種事情。”

“軒釋然他沒有。”每每,軒釋然到底沒有傷害我,我看著燕頊離,坦誠地說道:“和親的那段時間,你也在齊國京城,還記得我和親前夜失蹤了的事嗎?我去甘泉宮找君臨翌了……”

我慢慢回憶著過往,不堪的,令我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