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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那閃電雷鳴電光天火就映照在他的手掌上:“此齊梁兩國戰火不斷,正是我建功立業的大好機會!你也快長大了,我主意已定,事不宜遲,明日就赴往邊疆!”

“而你……”他轉而看我,眸中總算暫遏了冰魄寒光,有那麼一絲柔色,“不管是做我的皇后,還是妻子,只需好好待在京城,乖乖地盼我回來。”

然後他雙手將我的臉捧於掌中,深銳的目光在我臉上游移,似要將我的五官鐫刻心底,終於俯身,以強硬之姿覆上我的唇,吮吻噬咬,溼熱有力的舌霸道地撬開我的唇齒,在我的口中翻攪挑纏,汲取我口中津甜,狂野地向我索取、探求,不容我抗拒也不容回應,只一味攫取掠奪,那樣野蠻地將我吻的無法呼吸。

好長的時間後,軒釋然終於鬆開了我的唇,我重獲生命般地猛力呼吸,他也撥出了一口氣,與我說道:“等我。丫頭,等我。兩年,兩年後,我一定回來!你及笄禮的時候,我就回來。然後我們就成親。以後,就再也不分開了。我在天涯,就不會放你在海角,不管我是皇帝還是臣子,你都是我的妻子;不管我在邊境還是京城,我們生生世世都在一起!”

他低沉而堅定的話,既是誓言,又是命令,容不得我有絲毫的抗拒。只能接受只能聽從;我看著他,沉默以對。我不能違抗,卻也給不起承諾。好在他也沒察覺我的思想,只盯著我,再三叮嚀道:“我這一走,你怕是得入宮了。父親大人一直在京城,君臨翌不會也不敢對你怎麼樣。楊蓮婷也會為我守住你的。你就好好待在宮中等我回來。那個蕭溶意,你多提防他點。”

“軒釋然……”

他的手撫摩著我一臉的淚水,小心翼翼一如摩挲著世間獨有的珍寶,“……丫頭,等我。”也像是怕一心軟就不捨得走了一樣,說完這話,他頭也不回地離開。

我抱著小貂站在那裡看著他。

見得他遠去,思想才由鳳身為我的事,他想要篡權奪位的事,過度到他真的要去邊境要離開我的事實。

可是他那麼強硬,連要離開的話也說的揮斥方酋氣納山河,我便一句挽留的話也說不出。明明也是不想他離開的,可是他的強霸,硬是將我作為女子的軟語相求哭哭涕涕擋在了銅牆鐵壁外。

捨不得他的話,不是我不想說。

我抱著貂蹲在了雨地上。

雨點坑坑窪窪地打落,淚水成串成串地滾落,再分不清,一地的溼漬,是雨水,還是淚水。

第二日軒釋然和南宮乾離京,祖父、父親擎天侯都去相送,我只木訥地坐在床上。午時夜影求見,與我道:“拂希小姐,你去送送少主吧,少主勒著馬一直在京城城牆外徘徊……”

我沒有去送他。

……

……………………

在擎天侯府又住了一日。

次日晨時我去了那珠寶鋪子,掌櫃的一見我,就將重又包裝好的,那日我付了銀子卻沒有帶走的狻猊玉恭敬地給我送上,我從盒子裡取出狻猊玉,和那鳳血寶玉一起掛在了脖子上。

我去了京城城門外,可是春風不度城關,只有春暖燕回,沒有軒釋然。

在城牆上站了一個上午,我轉了身,徑慢慢地去往皇宮方向。

沒有再回擎天侯府。

擎天侯府裡,軒釋然都不在了,我還住那裡做什麼?

……

……………………

才至外城,已見龍輦由遠而近,儀仗逶迤而來,姐夫坐於龍輦撩開明黃帳縵對我含笑凝睇,我就勉強笑了。一步一步朝他走了過去,站在龍輦下,他向我伸手,我的手搭在他的手背,低了頭,腳踩駕階上了輦駕後,悵然若失地衝他一笑,“姐夫。”

“拂希,”他笑如春風拂面,輕輕柔柔道:“我們回宮。”

那寬街兩旁密密麻麻,卻又靜如空巷的是跪著的百姓;左右護衛的,是威儀神武的御林軍;前方罩日的,是皇家紗冕;身後跟著的,是逶迤如長龍的八百宮人。姐夫以這浩瀚的皇家儀仗接我入宮,我與他並坐於龍輦,望眼繁華無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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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年,與我最親的兩個人離開了我,一個是姊,一個是軒釋然。

這一年,我第一次踏進皇宮。

這一年,我十三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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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9入宮

皇宮那麼大,我拉著姐夫轉了一下午,也只粗略地覽了覽皇宮全貌,晚膳後慈寧宮的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