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咱們是同一種人,”嘆口氣,郭守雲別有深意的說道。的確,葉列娜是一個心死的女人,而郭守雲自己呢,則是一個真正死過一次的人,要說他們還不算是同一種人的話,那就再找不出與他們相似的“物種”了。
“怎麼樣,有沒有興趣與我一同夜遊紐約?”似乎突然間想起了什麼,郭守雲坐直身子,興致勃勃的說了一句。
“夜遊紐約?”葉列娜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她愕然道。
“不錯,夜遊紐約,體會一下這個喧囂都市的黑暗,”郭守雲微笑道,“咱們畢竟是來過一次紐約了,總不能就這麼急匆匆來,急匆匆去吧?呵呵,我現在忽然有一個想法,打算隨便找個地方,最好是隱蔽的角落,留下一個郭守雲到此一遊的題名。然後過十年,又或是二十年,我再回來把這個題名的地方買下來,你想,到那時,咱們又會有什麼樣的感慨?”
“可現在是新聞佈會,”葉列娜顯然也對這個想法有了興趣,不過她還是謹慎的說了一句。
“新聞佈會,這些記需要的無非就是爆料罷了,”撇撇嘴,郭守雲嗤笑道,“那我就給爆個大料好了,嗯,明天的新聞可以這麼等,遠東巨鱷目中無人,新聞佈會半場退席。呵呵,或許還有點別的什麼,誰會去管他呢,畢竟我是郭守雲,郭守雲是我,我活著是給自己看的,而不是這些該死的美國人。”
………【第五五七章 十一月】………
“活給自己看,”這或許是世上每一個人的心願,可是說到底,受現實環境的壓迫,真正能活給自己看的人,恐怕是沒有幾個的,說違心的話,做違心的事,戴著幾層厚厚的面具做人,這才是更多人所面對的生活。
郭守雲說要活給自己看,其實更多的還是處於一時豪情,從根本上來講,他這種人臉上戴的面具更多,否則的話,他身邊養那麼多智囊幹什麼?不就是為了有人能夠提醒他,面對什麼人、什麼形勢,應該說些什麼、做些什麼的嘛,如果他真要活給自己看,還要這些人做什麼?
夜遊紐約,這的確是個好點子,按照郭守雲的想法,他與葉列娜帶了兩名隨從,悄無聲息的離開帝國大廈電視塔新聞布廳,連美國方面為他安排的車都沒坐,就那麼隨意的攔了兩輛黃色的福特計程車,在夜色濃重卻亮如白晝的紐約市區裡狂兜了幾個***,以至於那位身材福的計程車司機,險些沒把嘴巴樂歪了。
就想提前所說的那樣,郭守雲在紐約市區內的四個地方大搞塗鴉,而在這四個地方里,甚至還包括了位於皇后區的一處貧民窟。郭守雲說等上十年二十年的,要再來把這幾個做了塗鴉的地方買下來,這固然是一句笑談,可他的真正目的,或許就是為了埋藏一段回憶,作為一個聲望地位日隆,整日都沉湎與鉤心鬥角亦或是紙碎金糜之中的人物,他現自己能夠回想到甜美記憶已經越來越少了。
“在很多時候,一個人所畢生追求的,往往並不是一個登臨人極的權勢與地位。更不是窮奢極侈的生活,而是一段結束人生旅程時,可以陪自己渡過最苦悶一刻地甜美回憶。”在結束了瘋狂的塗鴉之後,郭守雲在踏進酒店房間的那一刻,同葉列娜說了如此一番話,“但是很不幸,類似我這樣的人,顯然註定沒有最後那一刻的精彩了。”
的確,對於郭守雲這樣的人,他在人生最後那一刻可以拿來回憶的東西似乎真的不多了。因為他的精彩肯定已經在人生地大半時間裡耗費一空了。
“紐約的繁華雖然炫彩奪目,可那並不屬於咱們這些從遠東趕過來的土豹子,至少目前不屬於。”隨著王安公司收購案的徹底落幕,郭守雲地紐約之行也算是告一段落了。就像他自己所說的,對這個堪稱全世界最繁華的大都是,他沒有半點的留戀,與此相比。他還是更喜歡哈巴羅夫斯克。
轟鳴地波音757騰空而起,載著郭守雲一行人以及他們所獲得的豐碩成果,還有那個身邊隨時都缺不了美女的女人——瓊妮,毫不留戀的直飛遠東,直飛哈巴羅夫斯克。而對於這個即將進入零二年十一月份的世界來說,這架飛機上所承載的東西顯然還要多得多,它帶走了華盛頓對遠東的一份新期望,帶走了美國幾個形形色色大家族的野心,同時。也帶走了一大堆的利益矛盾角逐。至於說它會為這個世界帶來些什麼,現在還沒有人能夠肯定,但可以想象地是,對遠東的明天,有很多人還是寄予厚望的。
帶著一大堆談判成果返回遠東的郭守雲,第一個面對的就是老岳父維克托的臭臉。不過因為有了此前葉列娜所提供地建議,在應對老狐狸責難的時候,郭守雲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