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到了我馬上起來。”
扶蘇撐著身體慢慢坐起,抱著撒嬌不肯睜眼的胡亥一同起來,胡亥不滿的哼了一聲,睜開眼睛,手掌卻小心翼翼撐著扶蘇的身體,不讓他的腹部在用力氣。
起身後,胡亥抓著扶蘇的衣袍比劃了幾下,最終還是挫敗的衝門外喊:“粱,過來伺候太子穿衣。”
_(:з」∠)_想表現以自己的賢良淑德顯然沒指望了,他穿衣服肯定不如宮人數量度高,要是毛手毛腳的再蹭到扶蘇的傷口,莫不如老老實實讓宮人服侍他穿衣。
扶蘇嘴角抿著上揚的嘴角,根本無法壓抑唇邊的笑意,直到他與胡亥到達正殿才收起臉上的笑容。
嬴政看著相攜而來的長子和幼子,臉上自然帶出笑影,下一刻卻板起臉來,沉默不語。
嬴政身前的桌案上已經擺滿了珍饈,可上面的餐點卻絲毫未動,他顯然一直等著午覺一口氣睡到晚上才起來的兩個兒子,扶蘇視線掃過桌案,反而握緊了與胡亥緊緊交握的手掌,與他一同走到嬴政面前,直挺挺的跪了下去!
腹部不甘示弱的傳來疼痛,扶蘇臉上的肌肉挑動幾下,卻被他用強大的忍耐力壓下,竭力維持著臉上平靜的神色,叩首行禮。
胡亥來回看了看父親和愛人,最終抿緊嘴唇隨著扶蘇的動作跪了下去,但他抬起頭用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可憐巴巴的掃向嬴政,見嬴政和扶蘇都不說話,主動開口道:“阿爹不用擔心了,扶蘇的傷勢沒那麼嚴重,御醫說他只要好好養傷就行了。”
嬴政怎麼會不清楚扶蘇身上的傷勢?一聽到胡亥提及扶蘇身上的傷情,嬴政順勢踩著臺階下來,清清嗓子,沉聲道:“都跪那麼多遠幹什麼,還不過來用膳!”
胡亥用力拉著扶蘇起身,一左一右擠到嬴政身邊坐好,賣乖討巧的把扶蘇擔心的武人作亂的事情從頭到尾描述一遍,加重了語氣說:“扶蘇真不愧是阿爹教養成人的兒子,我就一丁點都沒想的這麼長遠!”
嬴政看胡亥用力賣乖討巧的模樣,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伸手拍拍他的臉頰,無可奈何的說:“行了,不用這幅模樣,朕沒有為難扶蘇的意思。”
嬴政艱難的將視線落在扶蘇身上,難掩疲憊的說:“朕難受的是你們從此都要受罪了,這樣的關係說出來,誰容忍得了?你們都是朕的心頭肉,朕捨不得。”
愛之深,才會責之切。
扶蘇眼眶發紅,垂下眼眸沉默片刻之後才說:“父皇的擔憂兒子都明白,兒子多謝父皇的大度。我將胡亥逼到現在的境地,日後自然會保護好他。”
胡亥趕忙插嘴:“阿爹,不是的,是我引誘了扶蘇,不是他的問題。”
嬴政抬眼瞪向胡亥,胡亥這才尷尬不已的動了動身子,小聲嘟噥道:“好吧,其實我們是兩情相悅,沒有誰勾搭誰的事情——啊!”
胡亥忽然瞪大雙眼,看著嬴政脫口而出:“我和扶蘇傳情的那張手帕,一直找不著,是不是被阿爹你撿到了?”
嬴政再瞪胡亥一眼:“你在車上睡著了,自己從衣袖裡扯出來的,要不是被朕發現,指不定惹出什麼禍事來!日後小心些,別在毛毛躁躁的了!”
胡亥撓了撓頭,紅著臉點頭應下。
“用膳吧。”嬴政再看兩個兒子一眼,無比心塞的舉起筷子,他看著圍坐在身側的兩個兒子,心中忽然想:本該一人一張桌案,要不是胡亥小時候撒嬌賣痴,他也不會漸漸養成與子嗣圍坐而食的習慣,更不會年歲月大越喜歡跟孩子閒聊。
若是胡亥沒有得到自己的喜愛,恐怕自己對扶蘇器重不減,卻不會與外柔內剛的長子關係如此融洽。
真是一飲一啄,讓人沒處生氣。
心中有了感慨,嬴政終於對兒子攪合在一起的事情釋懷。
正在這時,李斯被內侍引著走進門中,臉上帶著笑,主動開口道:“陛下,臣已讓國尉服下天賜神丹。”
胡亥聞言猛地站起身,瞪著嬴政不敢置信的說:“阿爹,你沒吃藥?!”
☆、第146章 我有特殊的思考技巧
嬴政臉上尷尬神色一閃而逝,他當然知道兒子是好心,可自從服下御醫調配的解藥;身體早無大礙;再沒有過餘毒纏身之痛,自己服藥以求心安和賜藥給國之重臣,這其中意義根本不同!
嬴政心裡清楚;若沒有尉繚定下對六國的具體分化策略,以及提出了重視策士的遊說作用,哪怕他和李斯兩人明白先對哪個國家下手,大秦想要吞併六國,也不會如現在這般輕鬆;可以說秦朝的建立,尉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