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來。
紅!一片令人眼花繚亂的紅,即使尼古拉斯,也沒穿過這樣華麗的服裝。這是出入凡爾賽宮 穿得上的服飾。衣服上的織鏽還綴飾珍珠和小小紅寶石,襯衫上的蕾絲花邊,是法國最高階製品,這種花邊我只在母親的結婚禮服上看見過。
我把毛皮披風掛在肩上,寒冷雖已自四肢離去,自己卻覺得不啻是冰雕的生物。我閒閒的審視並品味著服飾,微笑之際,感到嘴角僵硬動作遲緩。我真的在笑嗎?
在火光下,我端詳石棺,厚重的蓋子上,雕刻著一個老人於他的面像,我馬上認出來這個像就是梅格能。
他似乎安祥地躺著,小丑似的嘴緊閉,眼睛溫和地望著屋頂,濃密烏黑的長髮,梳成整齊的大卷。
這具石棺有三百年了吧?穿著長袍的他,雙手交疊胸前,石頭雕成的劍,不知被誰削斷了柄和一部分的鞘。
我呆呆地瞪視良久,發現削掉的部位,不但仔細,而且還花了不少工夫。
這個人有心剷掉十字狀的部分嗎?我以手指觸控,什麼事也沒有發生,正如我不久前的喃喃禱告一般。蹲在棺旁,我在灰塵上故意描出了一個十字架來。
四周寂靜毫無動靜。
在灰描的十字架上,我又加了幾筆,當作是基督的身體,他的屈膝和低垂的頭;最後我又寫下:“主耶穌基督”幾個字,這是除了姓名以外,我唯一會寫的幾個字。仍然無事發生。
十分不自在的,我一邊掃視 寫的字和十字架,一邊試圖舉起石棺的蓋子。
雖然我新增的力氣不小,舉起棺蓋仍相當費事,換是普通凡人,絕對舉不起來。
掀開棺蓋的困難令我頗為錯愕,看來,我絕比不上老鬼的力大無窮;大概我所擁有的,乃是三或四個人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