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樣。“今天召開這個會議是為了一件事情。”說完,他向一側的跟班做了一個手勢。
一側的門被開啟,一個男人從那裡走了進來。
這是一個傷員,藍眼睛,金色的頭髮,他的身上穿著一件破損而汙穢的外衣,映襯著灰敗的臉色雖然這並不能掩蓋這衣服考究的質料。關鍵是他的身體,他的身上纏著很髒的繃帶,從胸口纏繞到小腹,一隻手也掛在胸口,兩塊木板夾著。
“我是近衛軍的掌旗官勞德……”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開始劇烈的咳嗽起來。
四周的議員中爆發出一陣驚訝的聲音,隨即是嗡嗡的聲音。
“安靜!”太守輕輕的喊了一聲,但是這個微弱的聲音卻立刻壓倒了全場,所有其他的聲音全部被掃蕩一空。
“勞德爵士帶來了兩個東西。”馬蘭又做了一個手勢,立刻有兩個議會的僕從上來,捧上兩個兩個盒子,一個大,一個小。
“分別是,大將軍拉斯的人頭和艾爾達的親筆信。”
但是這次宣佈卻沒有引起任何震驚的聲音。或者是因為震驚過度了,所以每個人都發不出聲音來。
捧著大盒子的僕人把盒子開啟,顫抖著捧出盒子中那個放在石灰中的人頭。不止一個議員去過首都,見過拉斯本人。很多人上去辨認了一下其實這已經是多餘的事情了。
“另外還有艾爾達的信……念一下。”
另外一個人拿出放在小盒子裡的信,開始大聲朗讀起來。
“十天內,我要這個城市的大門為我開啟。否則我向你們保證,這裡五十年內連一根草都長不出來!!艾爾達”
在讀完了這**裸的血腥言論後,太守抬起頭看著滿座的人。如此可怕的打擊落到大家頭上,讓大部分人根本來不及反應,他們只是失神的坐在那裡,一動不動。
“這是騙局……”一個掙扎的聲音從某個角落裡響起。太守抬頭看去,但是卻找不到發言的人。這個發言者恐怕連自己都說服不了。
“那麼說……援軍……”
“我們被打敗了……”那個勞德現在已經停止了咳嗽。“曼特雷公爵大人被佈雷多克在黑沼澤擊潰……我們在翻越流星山脈的時候遭到艾爾達本人的伏擊……剩下的東路軍還沒有訊息……”
那個傷員用絕望的聲音說完他所知道的一切,幾個人上來把他攙扶了下去。
“大家發表一下意見吧。”馬蘭說了這句話,如釋重負般的垂下頭,不再去看四周那些如同泥塑一樣的議員們。
“這只是一個威脅!”伴隨這個聲音,銀龍城駐軍的統帥從他的位置上站了起來。他的聲音是那樣的響亮,如同雄獅的怒吼一樣。
“這只是一個大膽的威脅和欺騙而已!艾爾達根本沒有力量征服銀龍城的城牆,所以他只能指望讓恐懼壓倒我們!如果他真的有實力來實踐他說的一切的話,他根本不會來這種勸降信!”
莫里略大聲演說,竭力想讓人們從剛才的巨大打擊中振作起來。但是和他的慷慨激昂相反,人們的眼睛中卻是動搖和恐懼。銀龍城的城牆或者真的堅不可摧,但是這並不意味著裡面的人和這城牆一樣的堅固不可動搖。
一片低低的聲音開始從人群中響起來,這個聲音逐步擴大,變成了很多人的聲音。這些聲音聯合起來和他對抗,一開始他還能抵抗,直到一個平民的代表突然大喊起來。
“你們這些首都來的人可以選擇突圍逃走,可是我們卻要在這裡生活下去!”
這個聲音變成了一把巨大的武器,一下子打倒所有那些還對莫里略保持支援態度的人,除了他身邊少數這個將領外,這個會場上已經沒有其他人支援他了。
將軍坐了下來,他的眼睛盯著坐在主席臺上的人,但是馬蘭只是低著頭避開他充滿力量的目光。
也許富足的生活真的已經磨滅了人們的勇氣和膽量……當這個念頭爬上將軍的腦海的時候,他也坐了下來,像太守一樣低著頭,不再去聽議員們的嘈雜的議論。
太陽從地平線上落了下去,只留下些許的雲彩依然留戀不去,給這個世界投來朦朧的光線。
艾爾達抬頭看著地平線,看著帶著夕陽餘輝,流動變幻的雲彩出神。
四周的衛兵靜靜的站在那裡,守護著他們那個正望著天空出神的統帥。艾爾達仰面朝上的臉龐依然年輕而秀美,幾年來風餐露宿的軍旅生活幾乎沒有在他的臉上留下什麼痕跡。如果說硬有什麼改變的話,那只有他的臉色比過去更冷漠。
雲彩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