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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山神還能叫出多重奏?
一群學生從山上衝了下來,為首的揮手喊道:“兄弟們,打他!”
幾根棍子雨點般敲到教官身上。
然而那樹枝根本不管用,畢竟是枯掉的,一用力就斷了。
中間的男生看著手裡只剩半截的武器怔怔眨眼。後面同伴趁機撲過來補了一計飛毛腿,將教官踹下去。心有餘悸地拍著男生的背叫他回魂:“兄弟,靠!踢他啊!”
眾人乾脆丟掉手裡不中用的樹枝,直接上前用腳踢踹。
教官對他們的攻擊完全不放在身上,伸出手抓住就近一男生的腳,然後將他拉到自己面前。
男生撲在他的身上,極盡距離地貼近惡鬼的臉,當即想尖叫,卻機智地閉住嘴。還將嘴唇收進去,以免自己親到對方的臉。
教官單手上抬,箍住男生的脖子。眾人皆為色變,靠過去幫忙。
“靠!你這變態放手!”
“你特麼禽獸你夠了沒有?鬆手!”
“把石頭塞他嘴裡去!”
“打他眼睛!”
“我們松他的手!”
被抓住的男生血色上湧,脖子將要被擰斷。眾人齊心協力也奈何不了一隻鬼。
忽然間,教官動作一滯,嘴巴痛苦地咧大,露出一種極為痛苦的表情,然後鬆開了手。
眾人火速拖著同伴後退,將人放到地上躺平拍胸,同時注意著教官的動向。
惡鬼在地上打滾,不甘地看向前方,用手拍打著胸前的空氣:“是誰——是誰?”
他掃向江風的方向,看見了半空中恍惚的人影,喉嚨發出乾嘔的嘶啞聲。卻無可奈何。
眾生腳底發寒:
“什麼……怎麼回事?”
“這鬼地方……怎麼回事都有可能啊。”
又有人開始哭:“這都什麼地方啊!這都啥啊!”
地上的教官動了。他被一股無形的力道拖拽起,掐住脖子,腳尖離開地面,然後緩緩朝山上飛去。
眾人看著這靈異的一幕都不敢出聲,主動讓開位置,保持距離。
緊跟著學校方向又飛出來幾名教官,都是同樣的情況,痛苦地掙扎,卻只能無力地被送到山上。
片刻後,褚玄良和黃玉一臉茫然地跟出來,就看小山神憋紅臉,便秘狀的“嗯嗯嗯”,對著教官們的方向揮來揮去。
褚玄良驚道:“小山神,你學會攻擊法術了?!”
小山神收回手坦然說:“我沒有,我不會。”
褚玄良:“那你是在做什麼?”
小山神說:“我在叫爸爸用力!”
褚玄良低頭一看,終於發現江風暈過去了,驚慌喊道:“江風!”
大部隊終於全部匯合。
教官們飄到山頂後,被莫名出現的陰差鎖住帶走,拉往地府受罰。
褚玄良叫來支援,帶著小山神,將所有學生換回來。受傷的孩子先帶去醫院治療開證明,通知家長並說明情況。
至於後續,那是他們的家事,道士們無權插手。只是善意勸告了一下家長,如果真的是為了孩子好,不要再把孩子送到行走學校。為了讓孩子安心,又給他們配了兩張定心符。
眾家長的表情跟反應各不一樣。
基本家長都能察覺到孩子的變化。見著真主回來,有的高興痛哭,也有的跟姜廈原的父母一樣,面露難色。
褚玄良跟黃玉太累,回道觀的半路就睡著了。江風反而早早醒過來,摸著有些鈍痛的後腦,拖著傷病之軀把這兩人送回去。
是夜。窗外冷風呼嘯。
江風的小房子裡,判官睜開眼睛。盤腿浮在床的上空,召出功過格。
他低頭翻查今日幾位教官的審判結果。
因誑誕不經,殘酷狠毒,欺善怕惡,肆意拷打學生,令學生含冤莫名,暗傷得病。經由五殿閻羅判決後,轉去二殿大地獄受罰。刑滿轉解七殿,由泰山王處置,再做決斷。
再是學校相關創辦者。皆以“為名利欺瞞誘惑大眾、管理不當、罔顧他人急困之境”,記上一筆,做減壽,死後至五殿地獄受罰記錄。
判官翻過那一面,卻沒有再召出其他相關人員。
人數太多了,這裡呆不下。何況類似事情在人間並不少見,群體審判,將人聚集起來沒有意義。每個人都不會認為自己是錯的。處罰也不能讓他們認識到自己的過失。
其實在教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