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
“灰灰,你說你家主人什麼時候才回來?我。。。。。。想見他。”。
袖色不由地想起了被緝拿進天牢前,她去沐浴宮找霽沐的事。一時間,話就脫口而出。
灰灰愣了愣,它心中大大地嘆了口氣。
笨蛋!我不是在你面前嗎?也不想想,以灰灰的修為,剛闖九重天的天牢嗎?而且,它要真敢對你狂親,我還不宰了它。
這些話,袖色自然是聽不到的。
她戳了戳灰灰的翅膀,“哼”了一聲道:
“你家主人,到底有沒有妻子的?你從天牢出去後,幫我轉告他,有家室就別來招惹我。我不就紅鸞閣裡一名不見經傳的小仙子,不值得上神惦記的。”。
見不到霽沐,那對著灰灰講講也好。誰讓灰灰是霽沐養的,那偶爾接收她的抱怨也是應該的。
霽沐可憋屈了。他的妻室,一直都是她呀;哪有自己吃自己醋的道理的?
而且。。。。。。
她絕對不是名不見經傳,她應該是九重天,乃至六界裡最耀眼的。
萬年前,袖色張揚而明媚的笑不其然浮現在霽沐腦海中,那時的她肆意妄為又率真驕傲,眾生的交替於她不過是生死的輪迴棋局,而她是那個執棋者。這樣的她,卻獨對他青睞有加,與他左右相隨、不離不棄。
若不是發生了那些事,她和他本該是六界裡最幸福的一對。
袖色望著灰灰黯淡下來的眸子,以為它被自己話的怨念嚇著了,於是連忙道:
“灰灰別傷心,我不是說你。對了,天牢又冷又溼,你還是趕緊出去吧,不用陪我了。也不知道玉帝和王母決定對我進行什麼懲罰?”。
剛想著未知的懲罰,袖色忽聞有仙喚她的名字。
“袖色。”。
天牢被開啟,外頭的光亮傾瀉進來,牢房外的走道響起有力的腳步聲以及戰神的聲音。
打量了一下袖色,發現縮在角落的她臉色紅潤,邇然心裡的愧疚稍減,他道:
“你的懲罰頒佈下來了。明日午時,壓至天雷臺受三道天雷。”。
三道天雷?!雖然小命保住了,但這下子她估計得在床上躺足三年,這應該還是比較保守的估計。
袖色的臉剎那間變成苦瓜臉。她瞅著戰神,眼睛裡包著一汪眼淚,可憐兮兮道:
“謝謝你來告訴我。如果可以,我想勞煩你一件事。”。
見戰神點頭,袖色把灰灰塞到了他的手裡,道:
“我丟了紅線受到懲罰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但是灰灰是無辜的。這隻笨鳥不知怎麼跟著我飛到了天牢裡,你幫我把它帶出去,就交給沐浴宮的。。。未語。”。
原本想說交給霽沐的,但是袖色最後改口了。因為交給未語,日後她尚且可以有一個藉口,親手把灰灰帶回霽沐身邊,這樣或許能見上他一面。
笨女人!
霽沐心裡咆哮著。居然敢把他交到一個男人手上?!還拜託他帶他出去,真不知她的腦子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麼?
蠢仙子!
邇然心裡感嘆著。胖灰鳥哪有本事瞞過他的眼睛偷溜進來?現在踩在他手心上的這隻鳥根本就不是原來的那隻。
面對一仙一鳥出奇一致的安靜,袖色沒有半點察覺,她只是眼巴巴地瞧著戰神,戰神受不了她的眼神攻勢,帶著鳥兒離開了天牢。即使明知道這隻鳥不用他,也是可以離開的。
出了天牢。
霽沐抖身變回了原來的模樣。白色的袍子逶迤在九重天的煙雲上,眉目如畫,嘴角邊是普度眾生的微笑。
若非親眼所見,邇然無法把眼前的男子與剛才蹲在袖色肩頭的灰胖喜鵲聯絡在一起。
“見過上神。”。
戰神右手置於天劍的劍柄上向霽沐行了個禮。至於霽沐為何屈尊變成喜鵲進入天牢尋找袖色,戰神隻字不問。
“戰神不必多禮。”,霽沐淡淡點了個頭道。
“上神如何看待袖色受天雷的這件事?”。直起身,戰神道。
袖色的修為有多少斤兩,戰神是知道的,三道天雷足夠她臥床休養良久。他是九重天的戰神,受玉帝器重,可這不代表他有能力去改變玉帝心中的想法。而眼前的男人有這個權利和能力,若他能幫一幫袖色,袖色或許可以少受些皮肉之苦。
霽沐微笑地看著戰神,嘴角的笑雖仁慈友愛,但戰神莫名覺得心裡冒出一股寒氣。
“有勞戰神掛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