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態度來看,他手中的贏面同樣不小。
朱棣不是個傳統意義上的好人,但無可否認,在一定程度上,他算得上是個性情中人,尤其對他認準的心腹,也是相當的護短。
“興寧伯。”
“臣在。”
“今日你做得很好。”
“陛下誇獎,臣愧不敢當。為陛下做事,是臣的本分!”
朱棣點頭,按了按眉心,“若滿朝文武皆如興寧伯一般,朕心可慰。”
孟清和垂首,連道不敢。
若是永樂帝知道他真正想的是什麼,還會這麼說嗎?
瞄一眼沈瑄,咂咂嘴,百分百會令拍案而起,令人拉他下去扒皮充草。
擦把冷汗,孟清和開口道:“陛下,關於今天殿上之事,臣有奏……”
為了不被拉下去,必須好好表現!
孟清和相信,盡最大的努力,美人……不是,勝利終將屬於自己!
西暖閣內,君臣三人的奏對持續了近兩個時辰。
期間,只有鄭和在暖閣內伺候,暖閣門前守著看起來就很爺們的宦官,非緊要事,其餘宦官宮人皆不敢靠近。
到了飯點,徐皇后差人來問,暖閣的門才從裡面開啟。
鄭和對來詢問的宦官說道:“陛下正與定遠侯興寧伯商議要事,怕是不得空。”
徐皇后得了信,派人送了幾碟點心,便不再過問。
又過了小半個時辰,西暖閣的門才再次開啟。
朱棣留了沈瑄與孟清和在宮用飯,直到宮門關閉前才令兩人出宮。
宮裡的不少人都親眼看到皇帝拍著定遠侯和興寧伯的肩膀,連說了幾個好字。至於好從何來,眾人一時間都想不明白。
朱高熾兄弟得知訊息,表面上沒有任何動作,暗地裡卻在派人打聽,父皇到底同沈瑄二人談些什麼。
是朝堂上的事,還是其他?
隔日,皇帝連下數道旨意,引得滿朝譁然。
“遷世子入文華殿,並置官署。”
“令高僧道衍復俗家名,擢升太子少師。”
“都督何福為徵虜將軍,鎮寧夏,節制陝西行都司。都督同知韓觀練兵江西,節制廣東、福建。西平侯沐晟鎮雲南。高陽郡王備邊開平,節制北平大寧。”
在滿朝大臣尚未從皇帝的一連串命令中窺探出究竟,又是兩道旨意下達,讓眾人滿眼冒金星。
“擢孟清和一等伯,世襲,賜鐵券。”
“廢廣澤王允熥、懷恩王允熞為庶人。”
廣澤王和懷恩王是誰?朱允炆的親弟弟!
沒有罪名,也沒有解釋,直接廢為庶人?
很多朝臣都開始心驚,莫不是今上要再來一次“清洗”?
就在眾人心底打鼓的時候,朱棣卻突然停下了動作,連續數日都沒有新旨意下達。
是真的停住了還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解縉胡廣等人湊到一起研究,半晌也研究不出個所以然來。
楊榮楊士奇同樣在凝神沉思,天子究竟想做什麼?
滿朝文武都因皇帝的連串命令一頭霧水,苦思之下,終日不安。升了爵位的孟清和卻悠哉的去找道衍下棋聊天。
雖被皇帝下令還俗,道衍仍是一身的僧袍。
坐在孟清和對面,捻著佛珠,繼續之前未下完的一盤棋。
“徒兒兵行險招,可曾想過後果?”
“想過。”孟清和執起一粒棋子,未多加思索便落在棋盤之上,攪亂了整盤棋局,“朝堂的水太深,按旁人的步調走,我定然沒有勝算,早晚會被淹死。”
“所以?”
“所以就不能按照規矩來。”孟清和指著攪亂整個棋局的一點,說道,“如此,我才有一條生路。”
“當真想好了?”
“想好了。”孟清和端正了姿態,道,“若他們不來惹我,大可相安無事,可偏偏來了,還囂張跋扈到令人生厭,那就不能怪我不守規矩了。”
引經據典嘴上爭鋒不過是開胃菜,敲悶棍下黑手,讓惹到他的晚上都睡不踏實,才算真正達到目的。
“世子同高陽郡王之事,可同你有關?”
“這個真沒有。”孟清和連忙擺手,他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佔點小便宜還成,可令朱高煦戍邊,朱高熾入文華殿,和他絕對沒有一點關係,是永樂帝的的手筆。
他不過是諫言,利用趙緯這條線順藤摸瓜,在文官的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