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還沒回答你的問題呢。”他卻不緊不慢。
“什麼?”
“可以幫我達到這個效果的女人當然不止你一個。”他聳聳肩,忽然露出思考的神色——
“可是你,只有一個。”
她努力控制住驚訝的神色,垂下眼皮,拇指暗藏不安地劃過酒杯邊緣:“難道因為我不是培勝的人,所以對她來說會比較有威脅感?”
“故意曲解別人的意思或者說俗稱的‘裝傻’——”他緩緩踱到她面前:“似乎不是你的風格啊。”
她抬起頭,毫不畏懼地定定望住他:“因為你不會想聽到我的答案的。”
“我知道你的答案。”他露出淡定的笑容:“太容易sayyes的女人本來就不是我的目標。”
“那根本不會sayyes女人呢?”
“為什麼?”他神色不改:“你知道我能給你什麼——比如像今天這種事,對我來說根本就不是問題。”
“感謝你的好意,但我自己會解決。”
她的強硬和冷漠引發了一陣不長不短的冷場,他忽然站起身,慢慢踱到了陽臺邊——
“是因為他?”
“什麼?”
他朝著樓下出神地看了一會兒,自言自語:“這深更半夜的,可能會凍著呢。”
她莫名其妙地望著他的背影,摸不透他葫蘆裡究竟賣著什麼藥。
“車開不進來,從門口到這裡的大約一公里,這樣看來他跑得還挺快。”
她終於坐不住地起身走向陽臺,視線在黑暗中捕捉著什麼——
是他?是他!他怎麼會在這裡?她瞳孔猛地放大,霎時無法剋制自己的驚訝。
“所以說我猜錯了?並不是洪承宇?”
此刻她已恢復到面無表情的狀態,注視著他的眼底卻忽明忽滅。
“要不要請他上來坐坐?”他依舊不鹹不淡:“這邊是近郊,晝夜溫差大,凍著了你會心疼吧。”
她忽然轉身走向屋內:“太晚了,麻煩馬總給我一間客房。”
說完她便徑直轉身向門外走去,走到吧檯邊時他忽然出聲——
“去我的房間,或者下樓找他。”他悠悠開口:“放心,我絕不會干涉你的決定。”
她佇立在昏暗的吧檯邊,纖薄肩背並無任何細微動靜,直到忽然轉過身——
“我要一間客房。”
兩雙眼之間的的拉鋸戰硝煙無聲;樓下的冰冷空氣中,有人愈發忐忑。
他終於笑著搖了搖頭,不知在哪兒摁了下摁鈕,一個恭恭敬敬的婦人便出現在了門外。
“桂嫂,給這位小姐準備一間客房,要最好的。”
她攏直了肩背,女王般掠過他眼前,跟著婦人朝門外走去;他則雙手環胸地倚門而望,滿眼笑意。
第67章 【六十六】
窗外夜色寂涼,他所在的位置是一個沒有街燈的死角,若不是忽明忽滅的一點星火,她恐怕根本看不清他。
什麼時候開始抽菸了呢?她記得從前那個好好先生般的他,似乎是不抽菸的。
或許是五分鐘,也許是一小時,又可能是半個長夜。她面無表情地倚在窗邊,看著那一小簇火光一次次地亮起,又熄滅。
他看得見她,不知為什麼,她總覺得他能看見她。
輕微的叩門聲響起,桂嫂低眉順眼地進來,留下一整套換洗衣物和一杯熱牛奶,便悄無聲息地向門外走去——
“這大半夜的,哪兒弄來的?”
她恭恭敬敬地轉身,依舊是30度頷首的標準姿態:“這是馬先生準備的,我也不太清楚。”
她低頭摸了摸這套上好絲緞織成的華貴睡裙,嘴角毫無笑意地揚起:“知道了,你去吧。”
再度回到視窗時,已然不見人影。
她像是忽然鬆了口氣,眼睛卻不死心的留在了那片暗影裡。
所以說,是嫉妒了麼?
嫉妒是世上最鋒利的刀刃。她的嫉妒曾經差點毀了他的演藝生涯;而此刻她亦不知被誰的嫉妒在摧壞著,以至於狼狽不堪。
那麼,馬培勝的嫉妒又會具有何等可怕的力量呢?還是誰也別去觸碰吧。
溫熱牛奶飄來淡淡醇香,她凝視了一會兒,拿來握在手裡。
那個男人的驕傲決定了他不可能使用下三濫的手段——因為他要的根本不是她,而是征服一個女人的快/感——越難得手的越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