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說鄂索圖帶回來的什麼大唐公主,配得上咱們狼主嗎?”富察哈敏心機頗深地問。
心無城府的小喜兒認真思考一會兒,摸摸頭吶吶地道:“敏主兒,你這個問題可難倒我了,我又沒見過大唐公主,怎麼會知道她能不能與狼主匹配?”
小喜兒說得認真,,卻不知富察哈敏快氣瘋,暗罵這丫頭真不識相,表面上硬是不動聲色,“這倒是,不過我聽人說過,中原的人既文弱又驕縱,身子骨又差,淨愛恣情玩樂。特別是貴為公主,恐怕更蠻橫無禮、粗魯不堪,我真怕咱們狼族不是找到靠山,而是找個麻煩入門。”
小喜兒被她的話嚇住,“不會吧?”
“真話是沒人要信的。”富察哈敏假意一嘆。
“可是……”小喜兒困惑地搔頭,顯然十分憂煩,抬眸望向富察哈敏,疑惑的問道:“可是爺爺說他去中原,是要把天鳳找回來救我們狼族的,難道大唐的公主不是天鳳呀?”她都迷糊了。
“你說什麼?”富察哈敏激動地站起來,揪住小喜兒,“鄂索圖要去找天鳳?”老不死居然瞞著她!
小喜兒傻傻地應道:“是啊,爺爺說天鳳在東方出現,要去把她帶回來啊。大夥都知道,敏主兒,難不成你不知?”
富察哈敏暗自吸了一口氣,粗魯地放開小喜兒。小喜兒趕緊拍拍胸脯,驚魂未定的退至一旁,富察哈敏一個回身,隨手一揮,將桌上的瓶罐狂掃落地,清脆的破碎聲猶如她心底正熊熊燃燒的怒火。
原來如此!怪不得任她如何阻止,鄂索圖就是堅持要與大唐和親,若不是她對自己萬分有自信,也不會由得他前去中原。給果他使的是這種計謀,好個明修棧道,暗渡陳倉的詭計。富察哈敏的嘴角露出一抹冷豔的笑,炫目耀眼、奪人魂魄,她不會輕易罷手的,她就等著看鄂索圖能從中原帶回個如何厲害的角色。‘天鳳!她等著!
溯黃河北上,鍾瑤一行人已跋涉六天,所有的人皆疲累不堪,尤其鍾瑤坐在搖晃的轎裡簡直快悶瘋了。
擺明是整她嘛,鍾瑤累積了一肚子火氣。都六天了,還沒到撈什子狼族,成天待在轎裡無所事事,害她數得身邊羊兒巳經八、九十萬只,羊滿為患了,還沒個訊息。再這麼下去,她還沒救到狼族,自個兒就得先找大夫報到。
“喂喂,喀爾東。”鍾瑤掀開轎簾,叫著她六天來的小廝。
喀爾東聽到她的叫喚,真想捂著耳朵躲到地洞裡,不住埋怨爺爺幹什麼找上這個小煞星,醜得見不得人也就罷了,偏偏……唉,一言難盡。喀爾東帶著十二萬分不情願,策馬來到鍾瑤轎旁,“鳳姑娘,有何吩咐?”他依舊保持適度恭敬。
“喀爾東,天氣真熱。”鍾瑤用手插風。
喀爾東望著烈日,心裡毛毛的點頭道:“是挺熱的。”
“你也這麼覺得真是太好了。”鍾瑤的聲音透著過分的熱切,讓喀爾東的背脊開始發涼。“這麼熱的天氣,大家肯定很難受,所以我想了個好法子,讓大家清涼清涼。”
好法子?“我想還是不要吧!大家還得趕路呢!”喀爾東推託著,萬一又出差錯,可不得了吶。
“不要?”鍾瑤一張醜臉糾成一團,看來更嚇人,“可是這是我好不容易想出來的主意,你連聽都不聽就說不要,這樣子我會不開心,不開心就沒力氣,沒力氣就幫不了狼族,那狼族就會有危險。要是狼族真的亡了,你就是罪人了!”
喀爾東的頭又開始痛了,這套說辭他聽了六天,屢試不爽,最後都遂了她的意。“好好好,你說,我聽就是。”他安慰自己,反正只是聽聽,不見得要做。
“你肯聽了?”鍾瑤喜不自勝,“法子非常簡單。既然要消暑,自然得找有水的地方羅!”
她在動什麼腦筋?喀爾東不很明瞭,“附近沒有溪流,倘若要找,恐怕浪費時間,耽誤歸程。”他這麼說,無非是希望她打消念頭。
鍾瑤盈盈一笑,仍是很醜,但稍有人氣,喀爾東較敢直視她,不會嚷心得想吐。“誰說要找?”她早料到他會有此一問,已準備好答案,“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喀爾東聞言,一雙眼睛骨碌地觀察四方,高原上黃土遍佈,若有水源自然十分明顯,並沒有她所言近在眼前的水。除非……他驀地靈光一閃,看向跟黃土路一般顏色的黃河。
“你……是要人家用黃河洗滌?”不會吧!
鍾瑤忙不迭地點頭,刻意忽略喀爾東蒼白的臉色,“我想好歹你們都來到中原了,怎麼可以不嚐嚐黃河的味道就回去?走嘛,你快下令,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