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yīn厲鬼笑突然在山道中響起,那一堆被踏碎的爛肉竟在蠕動著,最後重新凝成一個人形,這人卻不是那一個樵夫,而是一個戴著鬼面具、如幽靈一般的黑袍人。
是高安堂派出的鬼面者!
這個鬼面者的鬼臉具額頭上繪有一個醜字。
他是鬼面者中的醜鬼!
隨後又有一個鬼臉具繪有子字的子鬼出現在醜鬼身後。見子鬼出現了,醜鬼立即上前討好道:“子鬼大人,那群儒生的狗腿子上當了。嘻嘻嘻……還是子鬼大人高明啊,讓這群狗腿子和那個老怪物先鬥個你死我活,我們好座收漁人之利。如果這次任務完成了,還請子鬼大人賜我一個童子,我許久沒喝過童子血了。”
子鬼望著醜鬼詭異地笑道:“是嗎?嘿,我們得好好準備一下了。”
說完,子鬼就帶著醜鬼消失了。誰也沒發現在連纏群山之中有一副沒有人皮的屍體,這屍體的表層有一層淡淡的yīn森鬼氣覆蓋著,這層鬼氣正在快速消散著。
這才是鬼面者的真身,自小被剝去人皮煨入小鬼罐中祭練。
他們的人xìng與恐懼早已扭曲,眼中只有血食和殺戮!
雨已晴,夜sè降臨。
在小村莊邊緣的一座殘破舊屋內,小丫頭一邊擰著被衣水打溼的衣服,一邊哼哼嘟嘟地埋怨道:“哼,都是一群沒良心的土包子,居然當少爺的良心是狗肺。”
花飛雪卻笑笑而已,繼續站在破屋前一動不動。
他的心神償試著進入一種空靈的狀態下,他想知道自己心中的劍是什麼樣的劍。不知道自己心中那把劍是什麼樣的劍,就不知道自己的劍怎麼練,練不出屬於自己的獨一無二。
連自己想練什麼劍都不清楚,為何要去練呢?就算練到至高無上,那也不屬於自己的劍。
簷下水滴石,舊樓燈火稀。
靜!天地皆靜!
空!靈肉皆空!
這世間,就剩下無盡的迷霧。花飛雪好像感應到迷霧之中有隱隱的召喚!
天下間沒有誰的心比瞎子靜得更快,也沒有誰的六識比瞎子和聾子空得更快!
花飛雪忘卻了兩刻鐘前所遭的冷遇。
那一支黑甲重騎一路狂策進村,無情地踏碎了好幾條生命,被踐踏至殘的更多,有老人有小孩。
這支黑甲重騎進村後就當眾出示了一張肖像要尋找此人。眾人皆恐,唯獨花飛雪敢對這一騎喪神怒目而視。
不過那黑甲重騎的首領發覺花飛雪是個瞎子後,就沒心情跟一個瞎子計較,找不到人就帶著黑甲重騎離開。
離開前,黑甲重騎說了一句:誰敢收留這瞎子,一旦發現我就屠他滿門!
花飛雪不覺得這是無妄之災,天下已無聖,還有什麼事情不可以發生?這世上已一個是無辜之人,亂世之下誰可倖免?
黑甲重騎離開後,花飛雪想上前救治傷者,卻被村民如避瘟神,要不是看在他是一個瞎子的分上,連村子都不讓他進。
最後還是在一好心的村民指點下找到了這村落邊的一間破屋落腳,椐說這一戶人的男丁全被抓去當兵了,女人就帶著女兒改稼了。
“唉,眾生皆苦,這只是蒼生一角罷了!”一個老頭坐在破屋內的斷梁處烤著火說道。老頭身邊還坐著一個十六出頭的醜相少年。
這對爺倆比花飛雪早到一個時辰在此落腳,就連村子裡的村民也不知這爺倆幾時到來的。
小猥瑣豬天真坐在火堆旁摳著腳趾,卻被花飛雪下了死命令,不準在外人面前說人話。
那個醜相少年覺得些豬天賦異品,不禁想多看幾眼。
會坐的豬,這世間還真少見,莫非是傳說中的豬妖?聽說豬妖都很好sè,但眼前這隻豬不但身材單薄,還很猥瑣!
只能說這是一隻變異的妖孽家豬吧。
其實豬天真很想一邊摳腳趾一邊哼小調調。
見這隻豬猥瑣到在自己面前摳豬蹄,還看到這傢伙在摳豬蹄時,掛在下面那根東西露在自己面前不斷地晃盪著!這醜相少年差點就要將胃裡的東西吐出來。
“高貴?優雅?那是什麼?有我喜歡摳就摳,摳腳是那麼的有快感啊。”豬天真摳完豬蹄後發現那個醜相少年的目光後,就不爽地擠了擠眼,然後光明正大地在醜少年面前摳起鼻孔來,存心地噁心起這醜相少年來,說:
“裝十三的人都要遭雷避!幸好我是豬,不是人。哼,我摳腳趾你就吐,那你摳女人的時候怎麼